“你？”楚落狐疑地看着言如语，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她一眼，视线在波澜壮阔处停滞了那么一秒。
不带友情分加成，言如语放到哪里都是视线的焦点，好的脸蛋加上过人的身材，楚落从不怀疑她的颜值水平。
自然也不会怀疑她作为一个写真模特的价值水准，谁敢不给她满分，楚落便打爆谁的狗头。
“不然呢，你那鄙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很差吗？”言如语朝楚落瞪了瞪美眸。
楚落没好气地解释道：“你确定秋姨会答应你干这种行当？”
“我在大学里还打工，在影楼里当过婚纱模特嘞，我妈不也没说什么嘛，那个摄影阿姨还说我天生就是模特的料子~”言如语说完，从手机相册里翻出当时的照片发给楚落。
楚落加载完一看，巴不得把那个摄影师拖出来打一顿。
这么完美的模特都拍得这么糟糕，是我就把手给剁了，丢人！
“这什么渣渣写真，人物占画面的比例太大，而且左右边框也不均衡......”楚落的手指停留在屏幕之上，视线盯着写真中穿着抹胸婚纱的言如语，板着脸道：“这婚纱款式真不要脸，照片我收藏了。”
“算你识相~”言如语用拳头在弟弟面前比划了一下。
楚落没让话题跑偏，正经道：“你真要当我的写真模特？你要知道这和影楼兼职简直是两码事，外人对这东西总是带有色眼光去看待的。”
写真模特的类别有很多，在圈子里是很普通的东西。然而因为许多“你懂的.jpg”的花边新闻，行外人总会觉得跟写真模特搭上边就是......不正经的勾当。
尤其是在cosplay圈，这种偏见更是根深蒂固。
连楚落这经常帮妹子拍擦边球写真的正经摄影师都感到痛心。
在这种前提下，要是让言如语的麻麻知道了，楚落觉得自己可能要在医院预定一个床位。
“不拍那些穿擦边球衣服的不就行了，我想拍古风的诶！古风的衣服好康的！”言如语对那些古风衣裳很是喜欢。
其实关于写真模特的一些肮脏内幕，言如语也是知道，无非就是摄影师和模特搞在一起嘛，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不就有机会了吗......她的意思是，自己作为成熟的姐姐，在不能阻止弟弟的情况下，只好加入其中，监督他了！
对！我这是监督！
楚落思量片刻，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就楚落对自己的要求，拍照无论如何也得有自己的构思，可眼下没有多少时间供他构思太多了。
不过言如语这颜值确实能打，拍完甚至不需要帮她P图太多的程度。
“行！”打定主意后，他看出了言如语有想饰演的角色，问道：“看你的样子，说吧，你这是想cos谁？”
“上官昭容！我在学校帮人写稿时，有查过这个人物的文献，挺吸引人的！”她兴奋地调出一堆文献截图给弟弟看。
只可惜楚落对这些暂时没兴趣，更没有时间去细看，他皱了皱眉：“上官婉儿？恐高还尿分叉那个？”
“你在说什么呀？”言如语不明所以。
“没事，想到了一个游戏角色而已，要不干脆就用她的形象吧，反正也挺好看的，而且这个角色的人气也不错，可以拉一波分。”
他是个说做就做的人，赶紧拿手机查找同城的有没有出上官婉儿这个角色的cos服。
一般同城能买到的都是被妹子们穿过一次的二手货，楚落本想去桃饱网给她订制一套的，但是时间不允许。
还好，认识的人里刚好有人出售上官婉儿的全新cos服，理由是她的义乳破了，一时半会穿不上，出这个角色的片子的计划就搁置了。
楚落用学术研讨的目光偷偷审视了言如语的某处，然后点了下单交易。
“大小应该刚好吧？”
“你说什么？”言如语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这衣服有点大，你应该穿得下吧。”楚落面不改色。
这话说得言如语有点慌，她站起身对着楚落轻轻跳动了一下，白色连衣裙的裙裾轻扬，“我没有胖吧？”
看着那一上一下的大白衣服，楚落面瘫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没有没有，挺好的。”
因为是同城，刚好对方晚上又有空，楚落搭车过去赶紧把衣服拿了回来。
检查了一下质量没什么问题后，楚落又跑去干洗店让老板简单消毒一下，才跑回家里交给言如语。
“楚落，这衣服穿起来好复杂呀，这扣子有点紧......”房间里的言如语求救道，说话都有些喘不过气。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帮不了你呀。”楚落站在门外干着急，可别把衣服穿坏了呀，这还没拍照呢！
一番折腾后，言如语可算是从房间里出来了，上半身的衣服鼓胀胀的，明明是普通又保守的cos服，一点沟壑都没露出来，但是却没由来的色气。
——这、这种久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噢——！！我来灵感了！灵感要溢出来了！！”楚落瞬间进入带师模式，感觉自己从姐姐身上参悟出了什么哲思！
言如语被他这突然兴奋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正常点......”
“坐好！我现在给你化妆，梳头。”楚落不容置喙地说道，语气中有些命令意思。
“哦、哦......”言如语从未见过他这陌生的一面，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并着，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上。
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楚落只有简单的几样，因为跟某些coser合作真的消耗太大了，BB霜CC霜之类的，恨不得抹上厚厚的一层，不然根本没办法遮住泛黄的肤色。
不过言如语没有这个必要，只要稍稍画个眼线，对本就纤长的睫毛处理一下，最后补一点阴影就完工了。
说是如此简单，但楚落也有参考角色的立绘气质进行化妆处理，尽量让言如语有一种锋芒内敛的傲骨气质。
只是他仍旧有些不满意，他捧着姐姐的脸颊：“如语，你的五官是天生给人温柔印象的那种，你稍稍提一下自己的气势试试看。”
“唔......这样？”言如语板住了脸，红唇微微嘟起，这是平时对楚落假装生气时的表情，完全没有气势可言。
楚落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失望，要不就这样拍？
他尝试对着姐姐按下单反上的快门，但是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到。
如此温玉般的漂亮人儿，他混了那么久摄影就没见过几个，更没机会去拍。
现在这么完美的模特就在眼前，要草草了事吗。
“不能敷衍，要是有了言如语，都比不过那孙子抄我的那五张照片，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