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把我扯进来呢?”

我用略带无奈的目光看着一脸淡然的欧阳欣月。

【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哦。】

欧阳欣月右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露出一幅“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表情。

“林妙妙会强制让我参演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见到她并无回答我问题的意思,我有意无意的随口说道。

或许这也是欧阳欣月几番拒绝的原因之一吧,我毫无缘由的这么想到。

但我不知道她这么做能图个啥······

【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只会添麻烦的拖油瓶呢。】

她双手抱胸望着我毫不客气的冷声说着,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没有一丁点的掩饰。

“那我现在退出不也来得及吗······”我举手右手示意道。

【不行。】

她没有多想就直接拒绝了我的提议。

“为什么?”

既然觉得我麻烦就把我撇下岂不是更好?

烦人的怪女人!

【因为我接下了老师的委托,就一定对会这个委托内容负责到底。】

“真看不出你还有这种责任心啊。”

看到她那幅认真无比的神情,我偏过头轻哼一声,用嘲弄的语调讽刺道。

当初处理陆恒的委托之时···你的应对想法可完全是冷静到近乎残酷啊。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那么·······”

【你口口声声说你的的计划是以发展社团为目的的,可你却恬不知耻的将身为社员的自己排除在外,尽管独自演出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你那虚伪的行径实在是令人非常恶心呢。】

说着她看我的眼神也逐渐变化,由之前的平淡转化为嫌弃,好像在看一条已经腐烂发臭连野猫都不愿意叼走的咸鱼。

我突然觉得欧阳欣月对我的针对性和攻击性相比于以前都有了大幅度的上升,几乎是无法正常的对话超过三句她就会进行无情的精神打击。

而这一切,都是在今天开始的···莫非再给她一些时日她还能变得更恐怖吗?

可话说她的进化开关究竟是在哪里啊,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明显毫无征兆啊···

我有些不敢细想下去,毕竟光是现在应付她就已经很吃力了。

“搞了半天你是在记仇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的······”

【我可不会自降品味的去记恨你,不得不说你的妄想实在是太多了。】

“你能哪怕不说出一句伤人的话吗······”

我扶着额头略感无力的吐槽道。

【如果对象是你我还真的很难办到呢。】

欧阳欣月微微低下头,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道歉,可我却并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歉意,更何况你这句话不是更伤人吗?

还好那些年的经历已经让我的承受能力锻炼到了一种极致,否则我肯定会在某一天死在她手里。

死因:受到强烈精神攻击导致脑血管爆裂,当场不治身亡。

随后她又继续补充道:

【还有,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擅自揣摩我会不会在意什么事情从而做出愚蠢的决定,我的心眼恐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哦。】

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欧阳欣月眯着眼睛脸上洋溢出一抹恬静的笑容,可这本该是被记录下来的绝美画面却让我根本无心欣赏,因为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已经确确实实的暴露了她真实的秉性。

她果然是在记仇啊,心眼真小······

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尽管我自知在这方面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

“事先说好,我不会任何的才艺,也不像你学过那么多的东西,所以你把我带上去完全是在坑自己啊。”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你不仅性格恶劣还很低能呢。】

听到我的话后欧阳欣月轻哼一声,随后又对我开启了嘲讽。

“我不是学不会,只是不愿意去做罢了!”

我瞪着她不服气的说道,尽管没有什么底气但被这么说还真是让人不爽诶!

何况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金钱和时间去学习各种各样的事物的,光是简单的生活下去就已经很压抑了。

【一看就是无比低劣的借口呢,但既然已经接下了委托我也没有办法了,身为社长帮助你也是我无法逃避的职责之一。】

欧阳欣月站起身来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斜视着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脸上像是写满了不高兴。

“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我将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想必她肯定能听出来我是什么意思吧。

【没关系,反正等委托完成后你是要支付酬劳的。】

面前的女孩儿仍是面无表情,但她在提到酬劳两个字时语气多多少少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个林妙妙还真是坑人无比啊,逼我做不情愿的事情也就算了,居然最后还要让我来买单,实在是霸道不讲道理······

“那也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的腕表上显示有徽章才行······”

我忍不住回怼一句老赖常说的话语,不过这的确是血淋淋淋的事实,毕竟现在我的钱包空空如也,都有去城南参加工地建设的念头了。

【我很有耐心的,可以慢慢等。】欧阳欣月没有理会我的行为,用带着凌人气势的眼神漠然的望着我。

【反正你逃不掉的。】

!!!!!

好吓人!真的!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些打颤,说不定一时半会儿都站不起来了,她实在是太危险了!

··········

“所以你打算让我干嘛?戴个面具上台站桩演假人吗?”

接受现实之后我也就不打算再做无谓的争辩了,但还是没好气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将一切都处理完毕的,你照办就是了,不许有任何的异议,反对,抗拒或是逃避,这是妙妙老师赋予我的权利。】

欧阳欣月的语气透露着她绝对的自信,即使不做任何的动作那股自信还是从她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此时的她像一位一丝不苟的严苛教官,注意不是严厉是严苛!

“是吗?”

说实话,欧阳欣月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靠呢,好似得到了她的保证就会不由自主的安心下来。

就是总觉得哪里显得不太对,她最后那句不给一点自由的发言是什么意思?

我难道是中世纪时期任人买卖的奴隶吗······

而林妙妙和她则像是丧尽天良的奴隶主或是庄园主。

【更何况我就算真的要你上去扮演假人,仅仅一张面具那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还得加一幅最厚的墨镜才能勉强遮挡住你那死鱼眼所散发的邪恶光芒,否则还是很容易污染别人的意识从而招致厌恶呢。】

“我求求你别说了好吗?”

我双手合十,对她的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了,就差直接舍弃尊严来一个“土下座”来保全自己,如果换其他人来无论男女恐怕都不会在她的手里幸免吧,呵呵······

如果骂人也能算是一门艺术的话,恐怕每次都能以不同的方式且不带一个脏字就能直击对方心脏并且早成巨大伤害的欧阳欣月已经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而且还必须是永久保留的那种,毕竟我认为在这方面已经没有人可以及她左右了。

还是乘早奉她为最强比较好·······

【哼。】欧阳欣月冷哼一声坐回了位置上,从她的表情来看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将目光放在了以一条弧线缓慢沉落下去的夕阳,此时活动室的光已经十分黯淡了,我能清楚地看到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与她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即使随着夕阳的移动轨迹而不断发生形状和位置的变化也仍然毫不分开。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吧。”

随着从窗外照进的最后几束光线一点点的缩小直至消散,我环顾了一圈因为没有开灯而显得有些漆黑的活动室,对欧阳欣月说道。

【·······】

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回我的话,而我也只能依稀见到她身形的轮廓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她这是在搞什么?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朝着欧阳欣月的方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去,当我与她的距离不足两米的时候,她那如溪流般悦耳的淡淡声音自耳边传来。

其实只要她不换着各种方式毒舌我的话,听到她的声音也能姑且算是一种享受吧······

【今天晚上···还会有月亮出来吗?】

她像是在问我,可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小声呢喃。

“今天是肯定不会有月亮的,因为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我话音刚落,层层叠叠的黑色云朵便一点一点的向天空的中央聚拢,一种莫名的压抑之感自上方传来,本就黯淡无比的天色顿时顿时漆黑一片。

【是吗······】

应该是我听错了,为何我感觉她好像有些失望呢?

“还是快走吧,今天我可是没有带伞的。”

想起上次把伞给她结果还发烧了一场,现在想想她对我的所作所为还真是有些不值啊。

可是,我一定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现在就走了吗······】

欧阳欣月不明意义的嘀咕了一句,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了我,即便在黑暗之中我不怎么能看清楚她的脸,可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如同星空般闪耀着点点光芒。

也许,能在夜晚为人指引方向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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