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实在舒服的睡眠又让我不想去思考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从以前开始我就推行忘记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这事情重要的话,那么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忘记的。

反之,既然忘记了,那么这事情应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才对,可是吧……脑海中的危险预警本能却在不断提醒着我,让我去回想究竟忘记了什么,都做到这一步了,那就稍微回想一下吧?

从我饿了回到房间这期间,除了床上被洒了点酒以外,都没有什么异常的,我刚才睡觉的时候还特地擦了擦,将枕头给拿开擦了下床单上的酒,酒是挥发了就是留下一滩水渍,看起来很难受。

于是我稍微将床单像里面挪了一下,等会儿让赫丽安睡那个位置,她一起床掀开被子就会发现一滩水渍,哼哼,让你弄脏我床单。

哦,不对,不对,我将思路收回来,继续回忆,按理说喝酒这段时间应该没发生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事情来着,衔尾蛇这个什么捕获作战,我们听听就好,别当真,也别不当真。

那么是之前的……咦?等一下,我记得刚才自己擦床单上的酒,然后就将枕头给拿开了,不对呀,我明明记得早上走的时候枕头下面有一把刀来着……

想到这里,我瞬间惊醒,将手伸到枕头下面摸索起来,确实没有,那么也就是说……

……转头,漆黑的房间中,一个黑影骑在我的身上,一开始我觉着这黑影应该是赫丽安,可是侧目一看就发现赫丽安还好好的睡在我的身边,而且这个黑影还拿着刀,悬在空中有一种随时想要刺下的感觉。

看着这冒着寒光的刀,我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唔……这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原本我差点叫喊出来,可是对方的刀子让我压下了声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她也在纠结是否要刺下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可能已经没了。

可是看着眼前悬在自己头位置的刀,谁有能保持平静呢?至少我是不能的,如果此刻来检查我的系统的话,我就能展现什么叫心绪如麻乱作一团,我在瞬间想了数十个自救的办法,可是都被自己否定了。

比如拿赫丽安挡刀呀,又能祸水东引又避免直接对上这个黑影,可是考虑到以后还要在格里芬生活,这个办法实行起来有些困难,更不用说赫丽安是背对着我的,我要拿她挡刀目测难度系数有点高。

那么反抗呢?我粗略地计算了下敌我双方的战斗里,从黑影的身形来看是个少女无疑,那么对方就非常有可能是人形,这样一算的话,目前格里芬里的人形少女有哪一个是我能与之抗衡的?貌似没有吧。

而且吧,刚喝了不少酒,此刻说实在的有点提不起劲来,想要反抗无疑会死得更加难看,所以这一计策也就算了。

况且现在直接反抗的话,先不说到底能不能抗衡对方,我现在都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到底是要我的命呢,还是不要呢,一直举着刀又不刺,就悬在我头上,搞得我心慌慌的。

现在对方还在犹豫,我也跟着心惊胆颤的,虽然我并不知道对方在犹豫什么,但是我还是希望对方一直犹豫下去,至少也得犹豫到天亮吧,然后赫丽安起床估计就能摆平这件事了。

要不见招拆招?这黑影刺下来我就躲,然后对方就会考虑到各种原因,宣告任务失败而退走,我觉着完全没可能来着,对方已经不止一次来我的房间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此之前应该是因为跟我错过了,所以才没有动手。

既然对方已经不止一次来我房间了,那么她肯定是已经决定处理掉我的,可是什么事情让她犹豫了呢?

毫无疑问,只有身边的赫丽安了。

唯一的变数只有突然来我房间喝酒的赫丽安了,对方迟迟没有动手的缘故估计也是因为看到了赫丽安在场,所以我不能惊动对方,搞不好对方因为赫丽安在场还会退缩,可是一旦我惊动对方,那么对方破罐子破摔,我就不好受了。

思前想后,我决定谋定而后动!

嗯,不敢动,生怕对方将刀刺下来,我能明确地感受到对方的杀意,只是这杀意时有时无的让人捉摸不透。

反正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也没辙。

忽然,我发觉对方有了注意,她手用力握住刀,这是要刺下来的节奏啊,这可怎么办?!我这就要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的,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

“有、有水吗?”

就在对方要刺下的瞬间,赫丽安突然开口。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呆滞了一秒,这刀明显已经要刺下来,距离我也非常的近了,只不过对方及时地收手了。

“没有水吗?”

赫丽安催促道,我才回过神来。

“有、有的。”

我尝试着起身,可是骑在我身上的这位少女,让我无法顺利起来,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轻声跳下床将刀收好,便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她淡淡地一声。

“啧!”

哈?!这我就忍不了了,我这遵守格里芬安全条例本本分分地做一个良民,半夜你带着刀骑在我身上,因为不好动手的缘故,最后放弃了刺杀的目的,临走啧上一声。

合着是我让你来的?是我让你目的失败的?我全程不都躺着不动了嘛,还要我怎么样,总不能让我自己朝刀上面撞上去吧。

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发生这种事情之后,我怀疑自己以后还能睡着不,这睡着了以后还能再睁眼吗?

不行啊,这一早我得去跟格琳娜说一声,然后让她给我重新换个锁……不行,换个锁不太靠谱,要不还是直接换上个守卫路障什么的,我觉着这个安全感要足上许多。

“水……”

“啊,有有有……”

赫丽安的声音将我从思考中给扯了回来,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我看着门心中淡淡地念道。

起身将水倒入杯中,然后敲了敲赫丽安递给她,赫丽安晃悠悠地起身,捂着额头十分难受的样子,然后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又躺了下去。

我十分怀疑赫丽安是否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她这难受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谁能想当她一句话就拯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是一句完全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话。

“呕……”

“哇,你等一下!”

就在我感叹生命来之不易的时候,赫丽安突然就呕了一声,转头我就看到赫丽安快要吐出来的样子,急忙去拿垃圾桶,然后让她忍住。

可惜事与愿违,待我将垃圾桶拿过来的时候,赫丽安已经一泻千里,顿时整个屋子充斥了酒的气味以及各种难闻的味道。

然后赫丽安却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翻个身将我的床位给占领了,这就郁闷了,床被这一滩东西给毁掉了,然后我睡觉的位置也给赫丽安给霸占了,刚才发生了这事情,瞬间也没了睡意。

可是我总不能放着这一床的呕吐物不处理吧,先不说这会不会污染我的床这个问题,就是这散发的味道就让我受不了。

于是我迅速将床单给换了下来,所幸这床单的面料不太透,没有渗下去,不然我这床垫就完全毁了,换床单是个非常困难的活,毕竟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又不能扯得太用力,容易撕坏床单,用力轻一些的话,根本扯不动。

将床单给换下来,放进水桶里然后泡着,等明天去洗,然后再拿抹布去擦一下漏网之鱼。

等一切弄完之后,我就整个人累得不行,赫丽安却睡得非常安逸,看来将胃中那些难受的东西给吐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就是给我添麻烦了,也不知道这床单会不会留下痕迹啊。

之前我还在考虑,为什么赫丽安会恰恰在那个人要动手的瞬间说话,时间拿捏的非常之好,差一点我就会吃上一刀,慢一点的话,那人都不会下手,而且那人离开时候的一声啧,让我记忆犹新。

她们两人之间的互动,让我一度怀疑赫丽安是知道这个人在的,而且为了不戳破她,只是出声让我倒水给她,从而制止她的行为。

可是这个想法直到刚才赫丽安呕吐的时候,我都一直怀疑,她吐了我就完全不怀疑了,都醉成这个鬼样子了,怎么可能还对周围有那么高的警惕性呀,以为都是人形吗?

不对,人形也会醉来着,我上次就醉得不行,第二天难受得不行,所以这次我就学乖了,不喝太多。

我靠在沙发上,回想着那人离开时的情形,那一声啧呀!好不爽啊!!!不论怎么想都很不爽,尤其黑暗中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就仿佛要将我死死地咬住不放,杀意顺着她的目光缓缓地绕上了我的脖颈。

打了个寒颤,我想对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以后究竟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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