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斗赢的话，不是总觉得气势上要输人家一头吗？”

“说的也是！”

虽然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们两个，这是在讲相声吗？”

真货的时零感觉受到了蔑视，但始终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满腹的怒火，故作沉稳的模样：

“虽然是我的复制品，却没想到性格就像只未开化的猴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失败品。看着就让人糟心。”

“你看！他现在又开始怼我了！快点帮我想词儿啊！怼不回去的话就输定了！”阿零拽着卓月的衣领对他胁迫道。

“你先放我下来！先放我下来……咳咳咳……那你就回复他……呃，反弹？”

卓月喘着粗气喘了好久，想来了这么一出。阿零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面向时零所在的方向，对他说出了两个字：

“反弹。”

“你还真说啊！”真货时零终于是忍无可忍发怒了，额头上的青筋一阵暴起，用手中的棍子指向面前的二人：“而且从刚才开始，你们两个就一直在无视我！”

“不是，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无视你的意思。”

阿零像是抓到了稳操胜券的把握，在说话的时候嘴角不由而然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们两个主要呢，是看不起你。”

“我求你可别刺激他了好吗！”卓月见状立即哀嚎了起来。

时零本尊大概是觉得这场无限制的斗嘴已经没有意义，转而挥舞起手中的双截棍。在他的转动下，棍子的末端涌出了大量的灰色烟雾，遮天蔽日，立即覆盖了他们的头顶与脚下地面，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地面，哪里是悬空的部分。

“看不到他的位置了！时零！怎么办！”卓月对着周围的烟雾喊起来，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在烟雾缭绕的情景下，即使卓月擅自发动攻击，也有可能会伤害到阿零。而且，即便是阿零能够精准地判断到他的攻击，那么真正的时零也理所应当能够办到。

“卓月，你听说过一个在小说和漫画当中雷打不动的原则吗？”

在卓月极端焦急的时刻，终于，烟雾内传来了阿零的回应。

“你怎么还有心情聊天……话说那是什么原则？”

烟雾中沉默了一小会，紧接着传来了一身金属撞击的重响。这一声伴随着阿零高昂的喊声：

“那就是当双方对峙的时候，先动手的那个肯定会输啊！”

在金属撞击声响过之后，卓月隐隐约约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滚了过来。他摸索着在地下碰了碰，发觉自己触到了一个圆柱形的坚硬物体。

“这……这个是！”

是金属的触感。卓月将它捡了起来，发现正是时零本尊所用的双截棍武器。

“趁现在！把烟雾关掉！卓月！”

烟雾中又一次传来阿零的声音，应该是他主动把双截棍按着卓月的方向丢了过来。卓月摸索着研究了好一会，发现上面根本就没有按钮一类的东西。毫无疑问是魔法驱动的魔术道具。

但是，不晓得其具体结构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将其底部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烟雾给关掉。

“算了！就这样吧！”卓月实在是想不出来办法，挑选了一个他感觉合适的方向，用尽全力将冒着烟雾的双截棍丢了出去。没过多久，绕在大楼顶层的烟雾团就渐渐散了。在场众人的身影也再一次显现出来。

看着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阿零，再看另一边已经拉开距离，单膝跪地喘气的时零。

在烟雾中的那场近身战斗，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好惨啊。堂堂正正军阀家族出身的大少爷，打不过一只失败品猴子。”阿零乘胜追击对他嘲讽道。时零本尊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而卓月则是再一次发现了异常。

从烟雾当中退出来的时零本尊，在半蹲的同时摁着自己的裆部。

“喂喂喂……我说，你该不会……”卓月也露出了和时零一样的表情瞪着阿零的脸。

“这招叫做，黑魔法·爆裆。”

阿零得意洋洋地解释道。

“你能不能积点德！哎呦喂……”

好歹你也是他的复制人，真亏你能下得去手！

“……用不着积德，反正我也会亲手把你送进地狱的。”时零像是缓过了一点劲，气得原地磨牙，瞪着阿零的目光简直能杀人。

“那么，我会在地狱门口等着送你过来的特快列车。啊。不对不对不对，像你这样的大少爷，进地狱都要坐高铁吧？”

从本体那里得手了两次的阿零，嚣张地冲时零抖了抖肩膀。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家伙，小人得志啊……”卓月悄悄感叹道。

“得意忘形……”绫夜也在时零的后方对他翻白眼。

半蹲在地上的时零，缓缓地站了起来，俨然是一副即将爆发的模样：

“不过是我的复制人……区区一个复制品，耍了两把阴招而已，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时零赤手空拳地对着面前的阿零扑了上去，速度之快让卓月根本来不及反应，转瞬之间，两人已经展开了又一轮的搏斗。双方交手的动作仍然不相上下，无论是敏捷还是力量都旗鼓相当。

“好，出现了，杂鱼的台词。你完蛋啦。”

阿零仿佛已经早有预见似的，丢下了这句话，紧接着一个背摔大回旋将时零甩了回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瞬杀。

“怎么这样！时零哥！没事吧！”绫夜完全没有想到作为复制品的阿零，竟然能将时零本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慌乱不堪。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时零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喃喃自语道。

相反方向，阿零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神情，满意地对着卓月招了招手：“喂，把【优雅暴君】的钥匙拿过来。”

“哈？钥匙不是早被真正的时零抢走了吗？你去他身上搜啊？”卓月一脸茫然。“你该不会让我去搜他的身吧，我指不定就被他瞬杀了。”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他把钥匙拿到手之后，挂在了双截棍的锁链上。刚才我不是让你把双截棍上冒出的烟雾关掉了吗？那棍子去哪了？”

“……。”卓月陷入了沉默。

刚才，的确有这件事来着，的确是有来着……

不知道关闭方法的他……直接选了个合适的方向，把双截棍给扔出去了……

“快点啊，他用的那双截棍呢？”阿零对着仿佛失去意识的卓月摆了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那个，我想，恐怕在这下面，吧……”

卓月僵硬地伸手指了指距离他们脚下十几米高的地面。

阿零陷入了沉默。

“我真想把你也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