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面前这个破碎的无头尸体。

虽然不至于是很圣母的一个人，但是胡乱杀人这样的行为，很明显秦沐还是不能接受的。

看着一脸气鼓鼓样子质问着自己的秦沐，陈歌点了点脑袋说道。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死掉的城市里面是没有活人的。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建议你去看一看他的手指甲，还有嘴巴。”

说完这番话的陈歌继续转头到刚刚的柜台那边翻找着东西了。

“什么嘛，说话说一半！”强忍着不满的秦沐，还是蹲下来翻看着尸体。

干瘦的身体，腹部直接凹了进去，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手臂上到处都布满着恶心的牙印。

至于陈歌所说的手指甲和嘴巴，手指甲发黑，里面还塞满着莫名的黑色污泥，嘴巴则是散发着奇异的血腥味道。

秦沐站起身子，走到了陈歌的旁边。

“也没有什么嘛，就是普通的快要饿死的人啊，你就这么轻易的把他杀了？”秦沐脑子里面满死各种末世题材剧集里面，人类为了生存食物之类的，互相残杀什么的。

【果然真正遇上事情的话，还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啊！】

“我怎么感觉你在心底默默的说着我的坏话啊！”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了秦沐，陈歌默默的吐槽道。

伸手接过陈歌丢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包还未开封的牛肉干。

“你觉得，在这种地方能有人饿死吗？”陈歌把收集到的食物都塞入一个大的登山包里，继续走到下一个货架面前。

“那你的意思，他不是人类？那是什么？”秦沐这会也意识到了，能在这种满是食物的超市里面把自己饿成这个样子，这也太荒谬了吧。

“红眼睛，或者说堕落者，你们那边有军方的管理的话，应该出现的比较少，你们那边就算是贫民区也有专门处理尸体的人吧！”陈歌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给秦沐科普着。

“是的呢，所以什么是红眼睛啊？”秦沐点了点头，态度也慢慢好了起来，毕竟只要不是滥杀自己的同类就还好。

“emmmm 这么说吧，在你们那边，就算再苦，人们也还是有东西吃的，贫民区最低供给的营养膏，最起码能稍微多活一段时间。”

“但是，没有军队，真正崩坏掉的城市，可比你想象中的地狱还要残酷。当所有的食物都被吃完，当人类饥饿到一定程度，因为生存的本能，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的，毕竟人类的本质，可是动物啊！”

“你是说.......尸体？”虽然陈歌说的比较委婉，但秦沐还是听出来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陈歌点了点头，递给秦沐一包无穷的小鸡腿。

“给，你喜欢吃的。”

然后继续说道。

“也不全是，要知道，历史上说的人肉铺，易子而食，可不是假的，而现在那些饿到极点吃下去自己同类的人类，在某种程度上也已经称不上人类了！眼睛会变红，指甲变长，同时也会获得新的能量，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进化吧。当然，是把人类放到自己食谱上面的那种进化。”陈歌说着说着最后甚至还补上了一句吐槽。

秦沐接过陈歌递过来的小鸡腿，呆呆的看着。

【我说，我们在聊着吃人肉的事情的时候，给我递一份带肉的食物真的好吗！我要能吃下去才奇怪了好不好！！】

“所以，你的意思，那个人是堕落者？”秦沐问道。

“是啊，你应该有看到吧，手指里面的肉泥，嘴巴里的血腥味，还有手上的牙印应该是饿到不行自己咬的，他应该是被赶出来堕落者。在满是食物的超市里面活活饿死，真的是有些荒诞。”陈歌看向无头的尸体那边，冰冷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怜悯。

“嘶.....”听着陈歌的描述，秦沐都能够感觉到那种绝望感，仿佛是荒诞恐怖故事里面的某段剧集，但是令秦沐比较好奇的是，陈歌话语中提到的另外一个点。

“赶出来？你的意思是，还有很多的堕落者嘛？”秦沐有些担心的问道。

“是啊。”陈歌站了起来。

“每一座完全废弃的城市，都是堕落者们的大本营，而我们，就是他们的食物啊.......”

（ps：偷偷说，我把本来的加更都加到新坑上面去了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