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稀罕看你啊,死平胸飞机场一对A!

我在心里不屑的暗自骂了一句,可毕竟我对欧阳欣月还有事相求,不管是为了生命安全还是林妙妙交派的任务,我都不可能将这句话说出来。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被她弄得有些躁动的心情,我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稍稍酝酿了一下强行对她挤出了一个笑脸:

“那个,社长大人能否抽出点时间商量点事情?”

【哦?】

欧阳欣月轻轻回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本收回到课桌之下,撑着半边侧脸,手指还在拨弄着几根柔软的发丝,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我。

“是这样的,我觉得上周林妙妙老师的建议······”

可是我还没把话说完,耳边又传来了她那悦耳但又莫名刺耳的冰冷声调。

【我觉得在你说话之前先把脸上那不走心的笑容收起来吧,配合上你那双无神的死鱼眼还真是意外地令人反胃呢。】

说着欧阳欣月还下意识的微微偏过头,用小手拍了拍一马平川的胸口做出一幅“面前这个人好恶心再看一眼就要吐了”的表情。

不过即使她做出这幅不讨喜的神态也意外地可爱,没办法,她的颜值已经将恶劣性格带来的小小缺陷给完美的抹除掉了,可恶啊!

呼,我死死的咬住牙齿,还能清楚地感受到额头的青筋正不断地跳动着,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会有些怀疑她是否拥有人类的正常属性了。

因为她实在是太恶毒了······

而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她的恐怖程度。

【请原谅我已经软弱到无法正视眼前的你,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恢复平时的表情,虽然同样丑陋但我还可以接受。】

针对我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的一下一下的击打在我的心灵之上,饶是我认为自己可以免疫类似的精神类嘲讽攻击,但这种话从欧阳欣月的嘴里说出来就意外的伤人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真是令人无比的费解······

有这么一个瞬间,我突然觉得温柔的女孩子也许是不错的选择,但这个念头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便被我抛出脑海。

我可不会再傻兮兮的去追寻错误的东西。

“呼···呼···呼······”

我连续的大口呼吸着,捂住嘴转过头用微微颤抖的右手扶住墙面才能勉强稳住的住失衡的心率。

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生我早就一拳上来了,管你什么身份呢魂淡!

看到我这副受挫的样子,欧阳欣月漂亮的黑色眼眸中的光亮闪动了几下,轻轻呼出一口气后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个解气般的笑容。

我用手指甲深深嵌入了雪白的墙壁,留下一道道深刻的抓痕,发泄着心中积攒的怨气。

“先暂且抛开我的样貌和眼睛不谈,我们能不能开始聊聊正事了?”

回过头我再一次咬牙切齿的问道,用看天敌的目光恨恨的望着她,喉咙里也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犹如即将发动攻击的哈士奇。

说实话,她要是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很可能抑制不住上去咬死她的冲动。

当然我也仅仅只能像这样脑补一下而已,要是真的付诸行动实在是无法想象后果,说不定真的会像二哈那样被一锅炖掉·······

显然我的这种攻击对欧阳欣月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效果,她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用冰冷而又玩味的语气说了一句:

【抱歉。】

emmmmmmmmm,虽然她是在道歉可为什么我一点歉意都听不出来,相反还产生一种她是在对我进行极致嘲讽的感觉。

我低下头仔细的沉思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直至我的脑海中窜出一个号称免费不氪金的良心卡牌游戏,并在脑内自动模拟出了一个场景。

场景内容是一个拿着法杖满头黄毛的牧师一边微笑一边对你口吐芬芳。

【哇哦,谢谢你,抱歉,哇哦,哇哦,哇哦·······】(搓炉石的不用我解释,不搓的有兴趣的话请搜索关键词牧师+狗)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她的抱歉绝对是跟那个黄毛一个等级的!

怪不得怎么听得我越来越窝火呢!

但我此时并不打算去计较这么多,毕竟前面的语言攻击我都已经挺过来了,此时要是半途而废着实愚蠢。

“我觉得上周五林妙妙老师的建议并不是没有商榷价值的,如果你答应下来的话至少······”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准备再次跟她说下关于林妙妙的请求事宜,心里也牢牢记住了早在假期就已经想好的的权衡利弊得出的几项应该足以说服她上台演出的正当理由,可她接下来的话直接让我差点掀桌子直接暴走。

【虽然你还没有说完自己想说的,可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想听的话也已经听完了,所以接下来请你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我好吗。】

欧阳欣月不顾我逐渐呆滞的目光直接一个华丽的转头不再理会我,那绵长在腰间的黑色柔顺长发也随之飞扬在空中,挡住了她那无瑕的面容,自然也看不清此时她的表情如何。

“你这是在耍我吗?”

我很快回过神来,耐着最后的性子皱眉问道。

平时的欧阳欣月虽然也同样对我丝毫不留情面的嘲讽,可她终归还会冷静的与我讨论问题的解决方案,尽管她都会独裁式的一意孤行·······

今天的她,像是在故意耍性子找茬一般,或许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跟我认真谈论的心思吧。

我还真是傻乎乎的像只猴子被她戏耍了这么久呢。

【不是哦。】欧阳欣月轻轻地撩拨起肩上散落的发丝放在了背后,淡淡的说道:

【从头到尾我有答应过你的交谈请求吗?】

“·······”

我紧锁眉头的沉默着,欧阳欣月说的的确没有错,虽然她这种先是把我狠狠嘲讽了一顿再把正经事撂下毫不理会的样子很让人不爽,可从逻辑方面却找不出丝毫的问题。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单方面对她请求啊,她本就有权利直接拒绝或是干脆闭起耳朵不听。

欧阳欣月虽然性格尖锐令人讨厌到难以相处,可她是个纯粹的人,不会去违背自己而像大部分人那样明明不想听还得硬着头皮微笑的听下去,她会毫不犹豫的像现在这样果断的拒绝掉。

而且说起来她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搭话聊上几句的普通学生,无论是容貌教养或是家世她都是如同尊贵公主般的存在。

正如她所说,她可以霸道的说完她想说的听完她想听的,其余大可完全不必理会,而且在别人看来一定还是理所当然的吧。

更可笑的是我自己也产生了这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感觉,或许是从我们交谈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把自己放在了低她一级的层面。

也有可能是好几级也说不定·······

见到我没有说话,欧阳欣月一手撑着光滑细腻的下巴,稍稍停顿了一下,用严肃而认真的语气问道:

【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近到我必须回应你的问题了吗?】

我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的怨怒顿时直接消散了大半,大脑也在这个瞬间变得清明无比。

是啊,我们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亲近吗?

必须听完对方的话并做出回应不是只有双方关系好到一定程度才能达成的隐秘规则吗?

我是在何时产生了这么自以为是的想法呢?这才是今天最最犯蠢的事情吧。

明明对强迫别人接受自己想法的行为一直嗤之以鼻的我,今天却做出了与其本质相同的事。

我和欧阳欣月的关系仅仅只是停留在同班同学这个简简单单的层面罢了,就算说的亲密一点也不过是社长与社员的上下级关系而已,何况还以债主和欠债人之间劳务关系的成分居多呢······

其实除了她现在表露出的性格之外,我从未了解过面前这个近乎完美的冰冷女孩儿。

谁又知晓真实的欧阳欣月呢?

“呵,真不好意思,今天我有些犯蠢了。”

将一切都想清楚的我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对邻座的欧阳欣月说了声抱歉之后便回过头开始自顾自的发呆。

现在我内心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波澜,因为我已经清晰的认清了我与她的关系。

接下林妙妙的任务说是害怕挨揍或是为了那相当于两千元的徽章,事实上只是我高估了自己在欧阳欣月眼中的定位。

所以说今天早上挨的这顿毒舌不仅应该,我还得感谢欧阳欣月才是。

上周四那个月圆的夜晚,她紧握我的手坐在长椅上讲述故事的场景···其实什么也代表不了吧,毕竟她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或许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想法罢了,甚至是因为手冷她才这么做也是说不定的呢。

幸好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任何多余的想法呢,不然想必现在我一定会很受伤吧。

这可是你唯一做的正确的事情啊,凌子阳······

(都已经快月中了,不管是月票,收藏,点赞,关注,甚至是吐槽都通通惨淡的不行,虽然是自己写的烂我也可以理解,可我仍然希望获得读者菌们的支持啊,来自辣鸡作者菌的自白,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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