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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疼痛折磨醒以后,我头昏脑涨地坐在床边,看着床单上那滩鲜红的痕迹仔细思考了一阵,得出结论:这玩意好像是月经,我暂时应该死不了。

毕竟所谓纯洁的象征早就被学姐取走了嘛~

倒头又想钻进被窝,但是下身湿湿黏黏的触感,让我不得不停下逃避的打算。而且肚子还在疼,就算强迫自己睡下去也会疼得睡不着。

这时候要找什么来着……创口贴吗?不对,是卫生巾……嗯,卫生间好像有……

不过,为什么我总感觉距离上一次月经还没过去多久呢?

摇摇晃晃从床上下来的我埋头找着不知道脱在哪里的拖鞋,心里胡思乱想道。

果然,人类不可能是神明创造的。

人体错漏百出的愚蠢设计,简直让人怀疑神话和宗教中那些造人的神明是不是全都是手残,如果不是手残,那么他们肯定就算虐待狂。

每个月子宫内膜都要脱落一遍,我说你就不能续费个永久的吗?

过去我半年都不一定能感冒一次,哪儿遭过这种罪啊,居然还要频繁流血……

一个普通人就算是老婆被非洲留学生搞大肚子生下可爱的混血宝宝,因此哭到昏死过去也顶多哭出来个五毫升眼泪,月经来的不巧可是会达到一百毫升的恐怖数字的。

不过那种多半是要去医院就是了……

如果说我还是男性的时候,知道这些小知识,充其量也只是对女性心生怜悯的话,等我刻骨铭心的经历之后,有段时间我看妹子都是沾血的。

为什么男性没有相应的惩罚呢,手冲一次流个五十毫升的血怎么样?

嗯,决定了,抽空和母神商量一下……

“怎么起的这么早?”

就在我终于找到拖鞋,想要跑到卫生间里去的时候,手被学姐给抓住了。

“早上好啊。”

强打起精神,我揉了揉自己的脸,懒洋洋地说道。

她的鼻子嗅了嗅,大概是问道了血腥味吧,视线移动向床单,然后停在了某一处。

“别闻呐……”

尽管流了很多的血,不过看来脑部的供血还是充足的,我很诚实地脸红了。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住学姐鼻翼,我小声地嗔怪道。

这应该也不全是我的错,正常女孩子碰到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东闻西嗅的,也做不到淡然处之吧。就算明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生理现象,我还是下意识地感觉很害羞。

“抱歉,我对血的气息比较敏感,不过你的经期时间好像不对。”

学姐瓦声瓦气地道歉,我也不忍心让她憋气太久,所以顺势把手松开了。

“这很严重吗?”

一边揉着肚子,我一边站在床边,看着学姐也跟着穿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虽然很想靠在墙上休息会儿什么的,但是实际上我也没难受到那种程度。

“你身体还在发育吧,初潮之后一段时间,经期时间不固定也是正常情况。”

纤细的身体有条不紊地套上一件件衣物,学姐穿衣服的动作很优美,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姬恣仪所说的她不会自己穿衣服时的情景。

“还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用心体会了一下,除了困乏、疲倦、腰酸、肚子痛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了。

不过我还是严谨地补充了一句:“胸部也有一点胀痛。”

“正常。”

因为拖鞋脱在另一边,所以学姐下床以后,还特意从旁边绕过来握住我的手。在我低下头任她牵着手以后,她就像是赢了似的,举高临下摸了摸我的头发。

真是的,这时候又变得温暖起来……

“不过……”牵着我的手走向卫生间时,学姐又补充了一句,“身体不舒服的这几天暂时就要忍耐着了呢,不能再像平时那样玩得那么疯了。”

“这个又不影响我侍奉学姐……”

我疑惑地偏了偏头,也不知是睡得乱糟糟,还是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倾斜到一边,我嘴唇微微分开,用牙齿轻轻咬住舌尖,很疑惑地说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沉迷**的人吗?”

学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故作严肃地问道。

“是啊。”

我立即回答道。

“我是说你啦,你前天不是还说吗?”站在镜子前面之后,学姐特别特别轻地敲了我一下,要不是我看着镜子,我估计都感觉不到这一下,她活灵活现地模仿道,“一天不和学姐一起做,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那个只是为了当时的效果啦,单纯是表演……”

尽管学姐一边翻白眼一边比剪刀手的样子也很可爱,但现在果然还是羞耻的情绪在主宰着我的思维,我一个劲地解释着。

“请好好地注视现在的我吧,这才是真正的小序,啊,啊,啊……”

学姐收起手,她弯腰从抽屉里取出了包装完好的卫生巾,立刻用我的原话反驳我。

“为什么学姐记得那么清楚啊!”

顿时,我被学姐原地击沉,害羞地坐在马桶上,手指勾住内衣轻轻脱了下来。

“不要小瞧了鬼魔士的记忆力……要我帮忙么?”

把取出来的卫生巾交到我手里以后,学姐没有离开,而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现在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需要,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好的。”

我气呼呼地瞪了学姐一眼,直到她离开卫生间,我才恢复冷静思考的能力。

呜,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好几天啊……

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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