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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我也没有跑到科伦娜那里讨要诅咒液,而是趁着空闲的时候,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诅咒液自己服用了。

嗯,这也会有一点点副作用。

就比如说,当着学姐的面进入那种欲求不满的状态之类的……

那种状态下很多羞耻的话真是张口就来,学姐倒是格外中意我那副样子,今天晚上也玩得很尽兴的样子,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放过我。虽然中途我就恢复清醒了,但是也不好表现出太大的差距,只好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念那些羞耻的台词。

即使是现在,那些贬低自己的话还不断回荡在脑海里……

最微妙的一点是,我对此还没有多少讨厌的感觉,难不成我有受虐倾向吗?

对毁灭宗的通知我放在了今晚,能让教徒们早点回来也是好事情,早点通知代言者和枢纽主教,也好让他们早点安排吴地教徒回家,还有姬玉磊安排的那些任务。

呜……

代为管理救赎教的信徒,究竟该怎么办,完全没头绪啊……

血淋淋的逆十字画下,虚境的大门向我打开,我坐在洗手台上,双眼迷离地感受着灵魂被剥离升华的全过程。

姑且还是找代言者商量一下吧,嗯,他肯定有办法的。

宏伟的神像与壮丽的圣殿,迅速在一望无际的虚境之中耸立起来。我的精神连接上那些或在酣睡、或在忙碌的枢纽主教,将他们的灵魂召来这座临时圣殿。

“应该没有打扰到各位吧?”

出于礼貌,我还是这么客气了一句,果然没有人敢和我抬杠。

“伟大的神子,您无垢的灵魂就是指引我等前进的灯塔!”

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整齐划一的称颂声,在我微微颔首之后,他们又都坐了下去。

按照惯例,还是各方面的负责人一点点地向我报告教派建设的情况,虽然我不一定听得懂,但是这也不是我偷懒不听的理由,再怎么说我也是毁灭宗的神子嘛。

只要注意别在不擅长的领域指手画脚、胡乱指挥就是了。

“计划中要建设的爱心学校,如今已经有九成都完成了一期工程,部分国家审批的过程比较慢,因此我们派遣教徒潜入控制了他们的政府,帮助他们变得更加‘高效’,剩余的那一成在本月内也能够完成一期工程。”

听着左手边的枢纽主教汇报的建设情况,我眉毛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上次他们就和我吐槽过个别小国的政府机构臃肿、腐败严重,希望可以动用一些特别的方法推进项目的进展,我和他们约定只要不要伤害到别人就可以……

从代言者提交给我的记录上来看,他们颠覆小国政权的过程中的确没用到什么伤天害理的手段,可我总感觉这种手段作为一个公益组织而言,是不是太过激了一点。

听完了这位枢纽主教的报告,我对这方面的现状有了一定的了解。

大方向上计划执行得很不错,公益学校和设施都有条不紊地做了起来,在全球经济危机的背景之下。这样一股跨国的民间组织力量,而且还完全没有任何图谋,单纯只是为了做善事而做善事,出乎意料地受到了许多国家官方和民间的追捧。

“做的很不错,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做起来一定要注意隐蔽,我想诸位对这个还是有点心得的,不是吗?”

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对于这些忠实的信徒而言,能被神子夸奖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奖励,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人死心塌地,我也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一部分人对改头换面的毁灭宗还抱有警惕之心,但绝大多数人都选择同我们合作,尽可能地减少经济危机对民众生活造成的冲击。”

坐在我右手边的,主要负责管理外交这方面的枢纽主教也开始宣读报告。

“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听他说完以后,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出来,这么严肃的场面,我倒是挺想憋住的,奈何这内容实在太好笑了,由我做了一个不太好的表率,与会众人都低低地哄笑起来。我按了按手以后他们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起因是停止宣扬激进理念和教义的毁灭宗,国际声誉可以说是直线上升的。

然后罗马教廷在一个南非小国的教会分部,居然向毁灭宗这个古老异端在当地开设的外围组织抛出了橄榄枝,想建立协同发展的合作关系。

救赎教在宗教改革之后,就炸出了一大堆新教,原本几乎统一整个欧洲的势力范围也一去不复返。对于今日的罗马教廷而言,和那些往日只配被绑在火刑架上焚烧的异端分子合作,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这找到毁灭宗的头上真是……真是太魔幻了。

毁灭宗过去袭杀救赎教的教士,焚烧救赎教的教堂,在各地散播异端思想,结下的仇要比和学姐结下的仇严重几百倍,这和资历尚浅的新教不同,是绝对没办法和解的。

简直像是提议和杀父仇人一起携手共建美丽新世界一样……

在所有事情都告了一段落之后,我咳嗽了一下,装作不经意间说道。

“那个,我拿到了吴地的有限传教权……”

“抱歉,您说什么?”

话音刚落,之前报告建设计划的那位枢纽主教就难以置信地询问道。

“我拿到了吴地的有限传教权。”

因为本身就很心虚的关系,所以我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

“抱歉?”

可是他仍旧一脸懵逼,只是把头朝我这边又倾斜了一些,换一副耳朵的心都有。

“有、限、传、教、权。”

我拿食指的指节敲打着桌面,一字一顿地说道。

“神子大人,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吗?”代言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也格外认真,“谁授予您的有限传教权?”

“现任吴王,姬玉磊。”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选择如实相告。

他目光微闪地说道:“看来您的个人魅力比我预料的还要夸张,不光将那位绝祝守迷得神魂颠倒,就连她的父亲都拜倒在您的裙下,不愧是神子大人。”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反倒是我这边快要拜倒在他裙下了才是……

被枢纽主教们用崇拜的目光洗礼着,我总觉得我失去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尽管我特别想吐槽,不过现在我姑且还是应和一下吧……

“嗯……差、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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