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凌晴和家人一起吃晚饭。

饭菜已经被端上了桌子，但凌晴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家老爸。

凌山被凌晴的小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说道，“咳咳，可以开饭了，不用等我下筷了，我和浩然先喝喝酒。”

凌晴这才毫不客气地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吃的速度很快，但偏偏仪态优雅，看起来端庄大方。

其实这也是给逼的，作为大家族的长女，总要讲点规矩吧？总不能和一个乡野村姑一样粗俗不堪吧。

银飞雪笑着拍了拍凌晴的肩膀，“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了啊，真是的，回家这么多天了，还这么能吃，宗门的菜有那么难吃吗？”

凌晴停下来吐槽道，“换你天天吃青菜白米饭，你也得一脸腻歪不是，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行吧，也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也是好事。”

看着旁边已经开始一杯一杯的相互灌酒的哥哥父亲，凌晴不由得吐槽道，“这仨每年都喝这么猛，看得我都是心惊胆战的。”

银飞雪笑道，“你别管他们，过年了多喝点酒也算正常，比起这些，晴雪啊，我们说一些母女间的悄悄话吧。”

“听说你给姜家的人都送了些礼物，都送了些什么呀？”

凌晴听到银飞雪提到这件事情，差点被噎着了，“咳咳..”银飞雪连忙给她拍了拍后背。

“哪有这回事，我就是去姜玉阳家里一同拜年，哪有送什么礼物？”

凌晴矢口否认。

银飞雪脸上的笑意更甚，“就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想瞒你妈？人楚姐姐都捎信过来了，说感谢你送的礼物了呢。”

额..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凌晴脸上一红，“哎呀，妈，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姜玉阳去年不是也送了你们礼物吗？今年我也回礼呗，又没什么别的意思..”

银飞雪却刮了刮凌晴的小鼻子，“我看你啊，是想提前讨好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了，你送的什么礼物，快点和妈说说，送礼可是有讲究的，要是你送的不对，反而弄巧成拙。”

凌晴的脸已经不知道往哪搁了，讨好公公婆婆是什么鬼啦！自己还没那个意思，不过她还是乖巧地回答道，“也没啥好东西，我觉得送啥礼物都比不上自己的心意重要，干脆就送了一些小物件..”

自己的身份很敏感，感觉送贵重的东西很奇怪，所以凌晴也就没好意思像姜玉阳一眼厚脸皮的什么东西都捡贵的送。

“给楚伯母的是一盒胭脂，这个胭脂是用一些灵材做的，色泽很不错，不比一些京城里水粉店里卖的差，给姜暮芸的是我自己绣的一个花手帕，上面绣了吉祥如意。”

“给姜伯父的是我从我师父哪里讨来的一副字画，虽然我师父可能比不上一些丹青大师有名，但我觉得这幅字画也是蛮有韵味的，给承业大哥的是我临时起意送的一个枣子形状的宝玉，不仅可以令佩戴的人邪瘴不侵，而且还有不错的寓意。”

银飞雪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你心思还蛮细腻的，送的礼物都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寓意也确实好，枣子、枣子，早生贵子。”

只是银飞雪却突然看了一眼凌晴，笑着打趣道，“诶诶，你还别说，你这两个哥哥浩然和云飞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看对眼的，我想要抱孙子是指望不上他们了，倒是你，还指望得上。”

凌晴又羞又气，拉住了银飞雪的手，“娘亲！我才九岁啊，九岁！你想这些也太早了吧？”

银飞雪摸了摸凌晴的头，“好啦好啦，也就是开开玩笑。”

之后，银飞雪久违地把凌晴抱在了怀里，开始问东问西了起来，大到朝云剑阁有多大的规格，小到食堂的灵米是什么品种，事无巨细。

不过凌晴也就躺在妈妈的怀抱里面，不厌其烦地解答她的所有问题，自己一出去就是一整年，出门在外的游子，父母担心一二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躺在银飞雪温暖的怀抱里也是一种享受，毕竟也没有什么比母亲的怀抱更能让人感到安心的了。

只是，过了一会，凌晴却突然听到了烟花的声音。

“啪啪~啪啪~”

感受到了凌晴的不安分，银飞雪笑着松开了凌晴，“去吧，知道你最喜欢烟花了。”

“嗯嗯。”

凌晴有些欢欣雀跃地绕过自家喝得醉醺醺的三个醉鬼，走到了中庭。

没有什么比五颜六色的烟花更让人感到兴奋的了，而且不比现代都市里的烟花，被高楼大厦挡住，因为各自限制只能偷偷摸摸的燃放，古时的烟花虽然花样少一些，但却让人感到无比的绚烂。

凌晴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五颜六色的烟花和洁白的雪花，夹杂着零零星星的爆竹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繁华。

只是，总感觉好像有些寂寞，好像缺了点什么。

到底是缺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