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白啊,你不会其实是一只公鸡.吧?”蹲在鸡圈旁边一直盯着一只黄毛鸡的林凡,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

此时是他和锦如烟在解决掉锦鲤王国的魔化内乱事件之后,因为有了国王离离原的帮助,所以不用为治疗眼疾的药材而担心,在这农家小院再度过上了悠闲的小日子。

眼前的三小只鸡鹅兔是很早之前两人逛市集时候买的,本来林凡是想拿来满足口腹之欲。不瞒各位说,在看到它们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想好了不下一百种菜式。

然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首次绽放出母性光环的锦如烟早已将它们视为己出,不仅帮它们起了名字,还不允许林凡染指一分一毫。

就算是现在,也只是此女遇到修炼瓶颈需要闭关才拜托他暂时代劳喂食的工作。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你看啊,虽然刚买来的时候还是童子鸡的大小,但现在好歹也有这么胖,一只手都提不住了。再怎么着也该下两个蛋了吧。”此话带有不甘心的语气。

鸡肉吃不着,总该能有鸡蛋吃吧,这小白愣是光进不出算嘛回事儿啊!

然而无论他怎么抱怨,它都只是先竖起头来左右晃了晃,接着便继续埋下头去啄着米粒,一声咯咯叫都没有。这一连串的动作仿佛只是在阐述着一句话——

我母鸡啊。

“....”自讨没趣的林凡轻叹了一口气,移开目光,看向旁边吃得更勤的大白鹅,突然想像锦如烟平时一样摸一下它光滑的头,然后....

被狠狠地啄了一口。

“啊!痛啊混蛋小黄!”林凡捂着破皮的手掌惨叫道,这可不是他假装,而是这只鹅莫名就是能破掉他的防御。

还有这迅捷的反应,都足以让他怀疑此獠是不是成精了。

和无视他的小白不同,大鹅此时不仅昂起了高傲的头颅,红豆大小的眼珠子里甚至是露出了人性化的鄙夷神采。

林凡就郁闷了,本来小黄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呆呆傻傻的还特别听话,不曾想只是过了两天便像完全暴露了本性一般。

奇怪的性情大变,如果不是它身上羽毛还是白的,他都有理由相信这是魔化了。

“吃吃吃,撑不死你!”到最后他也没敢还手,只是无能狂怒地瞪了它一眼,便灰溜溜地逃离了此地,连旁边的小小白都没心情看了。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只在他眼中是个大吃货的小黄,一看到周围没人竟然“呸呸呸”地将米粒全部吐了出来,整只鹅隐没在圈内的阴暗处,眼神微微阴翳。

刚才林凡慌不择路的背影让她想起了昨晚的事:

余烨也就是林凡刚来到此地认识的热心老哥,因为推荐靠谱老弟治好了国王的病,获得了重重赏赐,官位也是一路飙升,自然是引起了其政敌的不满和惊疑。

余仁欸便是一直跟他不对付的政敌之一,心里想着揭穿余烨帮手的真面目,便于昨天夜晚悄悄上了岸,目标直指这个农家小院。

“哼哼,陆地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嘛,修为还这么低,如果能将他们抓来作为要挟....啊!痛痛痛,这只鹅怎么回事啊喂!小心劳资把你生烤了!”

....

“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吧!呜呜呜~”

最终这位有合道中期修为的鱼族,被一只大白鹅啄了满头的包,以浑身是血的凄惨模样,踉踉跄跄地逃回了海里。

农家小院回归到一片宁静之后,这只沐浴在在皎洁月光下的鹅,竟摇身一变就显出了一个稍微有些岣嵝的身影,观其面貌,

竟是当日听白招娣抱怨的鹅族大祭司!!

关于她,又得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老妇原名白小昭,因为生来就貌不惊人而招致了族人的排斥,但最后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修炼有成,成为了鹅族的大祭司。

看淡了男人嘴脸的她本想着孤独一生,却不曾想在一次醉酒后跟国王荒唐了一夜,最后竟然还怀上了一个女婴,没错,那名女婴就是白招娣。

所以鹅族小公主之所以长得奇丑无比和修炼天赋惊人,就是继承了她的基因。

英俊的国王虽然到现在还是有些犯恶心,但好歹还是个负责任的人,就将此事隐瞒下去,而谎称白招娣是自己跟皇后的女儿。

白小昭就在暗地里守护着此女,既为女儿所遭受跟自己一样的不公正待遇而心疼,又犹豫着要不要让女儿也吃很多苦努力修炼。

直到白招娣遇到了一个名为林凡的男人。

女儿变了,变得乐观自信,也变得坚强腹黑,甚至都不惜承受巨大苦痛去到棒子族做了整形手术。把这些看在眼里的她,是既欣慰又担忧。

但作为母亲,她还是选择纵容儿女的一切,所以即便是族里的重要机密“全面开放尔泰”阵盘,也偷偷给了出去,就为了让女儿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不过,后来事情就出现了偏差。

阵盘没回来也就算了,女儿竟然也不知所踪,她满心着急地寻到了很多地方依然一无所获,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盯上了这位关键的男子——林凡。

在看到林凡这院子养了一只呆头鹅,她就心生一计,先把于原本的小黄给放走,然后自己替代了这个身份,用来监视林凡。

她隐隐有种感觉,跟着他一定能跟女儿再次相见。

至于怎么化形的,则是她修炼至高深境界领悟到的特技,据说是古代先祖都会的,就跟舞泽天人腿变成蛇尾差不多,只是范围扩到了全身。

综上所述,她已经在这隐藏了很久,昨晚则是第一次遇到侵犯此地的敌人,凭她大乘期的实力,赶走小小的一名合道还不是信手掂来?

唯一令人在意的就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大白鹅口吐人言,眼神锐利地盯向旁边鸡圈的小白。

昨晚那么激烈的战况,虽然她给房间那边设下了隔音结界,但是院子这边是没有的。不明所以的小白兔都在瑟瑟发抖,唯独这只黄毛鸡,不禁没大喊大叫,仿佛还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

更重要的是,她光是待着它身边就隐隐能感受到一种来自于血脉的压制,仿佛这不是一只家鸡,而是翱翔于天际的凤凰。

然而无论她怎么诘问,它都只是先竖起头来左右晃了晃,接着便继续埋下头去啄着米粒,一声咯咯叫都没有。这一连串的动作仿佛只是在阐述着一句话——

我母鸡啊。

“....”白小昭终是没有一掌毙掉它,活着这么长岁数,她也算是有涵养的了,犯不着跟一只小小家禽计较。而且如果她真是自己想象中的大敌,那么此时暴露就会变得很危险。

再后来,能够压制她血脉的人真正来到,却是凤族的两女。而在他们某一段长时间的外出之后,回来便终于有了白招娣的消息,据说女儿已经坠入了魔道。

听到此消息她哪还忍得住,林凡一走,她也紧跟着飞走了。惹得余小丽看着空荡荡的小院只留下一直不下蛋的母鸡,一阵发愣。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了。

现在还是回到那时候,林凡在锦如烟出关后又是被好一顿批评,说他没好好喂食,小小白也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被吓到了。

他看着缩在此女怀里被温柔安慰的小兔子,是又气又委屈。

敢情自己在她心中还没一**的兔子重要?虽然知道此女肯定不会喜欢上自己,但某人还是吃了飞醋。然后....

当天夜里他就梦到了被人压在身下肆虐的场景。

“!”他捂着半边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几缕散乱的发丝从指缝间插出,

“白色的身躯,柔软的触感,还有那两只长长的耳朵....兔子?!”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做了一个被兔女郎欺负的春....

咳咳,话说自己原来有这么鬼畜的吗?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报复。还是说因为憋了太久了?

感受到分身周围一大片湿润粘稠的感觉,他不禁老脸一红。

....

“我说啊,昨晚就是你这家伙对吧?”清晨偷偷摸摸地清洗干净裘裤之后,林凡就来到了小小白这里,充满怀疑地盯着正睡眼惺忪地吃着菜叶的兔子。

事后他是越想越不对劲儿,因为那种柔软实在是太真实了,而且自己好像并不是沉沉睡着,而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的。

再说了,作为自控力超强的仙君,他自认为是不可能用做梦这种形式来解决这些问题的。

因此,他不禁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小小白本来就是一个兔族美少女?平日里隐藏自己,一到晚上就夜袭暗恋的帅哥。

你看平时它在锦如烟胸间就会露出舒服的表情!(臆想的)

“你差不多也该承认了吧,已经完全被我看穿了!”他还在喋喋不休地逼问着,“当然,如果你足够美少女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收入后宫。”

本来高度紧张起来的小黄听到这后半句,立马就放松了下来。真是厚颜无耻,旁边的大白鹅极具人性化地鄙视了他一眼。

然而无论他怎么咄咄逼兔,小小白都只是先竖起头来左右晃了晃,接着便继续埋下头去啃着菜叶,十分萌萌哒。这一连串的动作仿佛只是在阐述着一句话——

我母...

“你母个头啊!明明就是一只蠢兔子...”

“凡!你又在欺负小小白!”还没等林凡吐槽完,身后便传来了某女充满怒气的声音。

他身体一僵,机械地转过头去,朝着眼缠绷带叉着腰的锦如烟尴尬地说道:

“那啥,如烟你听我解释。都是昨晚有个疑似兔女郎的女人欺辱我,所以我就怀疑是小小白变的...”他越说下去越底气不足,因为自己听起来也很扯淡。

“你四不四傻!小小白怎么可能便成人。”虽然此女仍是训斥的语气,但不知为何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润,

“对了,昨天你不是说要教我新菜式的么,赶紧的啊。”

“额,”林凡也是一愣,看到她身上还穿着围裙才反应过来,“哦哦,马上。”

两人就这么在厨房做起菜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做法有点难,还是此女注意力不集中,最后林凡久违地进行了手把手贴身教学。

“对,就是这样斜着切,顺着它长肉的规律....”他扶着锦如烟滑嫩的小手,在其身后耐心地教导,闻着淡淡的处子幽香,心无旁骛。

“如烟你这两根东西戳到我了,额,不如说它们为啥在上升啊喂!”

原来是此女身后打结多出来的两条绷带,受不明上升气流影响,现在已经快要高出头顶了。

“因为人家高兴嘛~”

额,难道是因为日夜相处,这两根东西已经形同她的呆毛了?据说有些人的呆毛就会随着心情变化而呈现不同状态。

“那你尽量收敛一点,再高点就得遮住我视线了。”他也多大在意,只是单纯地以为这只是此女的又一条萌点设定。

“哦。”

....

晚上,林凡决定装睡,势要当场抓住猥.亵他的犯人。

然后...装着装着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只觉身上又被一个重物压了上来,还有调皮的小手和小舌头在身上游走,酥酥麻麻的。

“白色长耳朵...”他低喃着,似乎是熟悉的画面。

“!”林凡猛然惊醒,然而已经迟了,余光里只有一袭白影窜出门外。

他也不甘于后,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门外冲出去。

然而,整间院子里,回荡着的除了远处击打石壁的海浪声、周围树草间的虫鸣声和三小只时不时发出的呼噜声,便再无其他。

远眺之下,小小白确实正在熟睡中,他也只能摸了摸后脑勺,返回了房间。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咫尺距离的房间,一位身穿白衣脸带红润的女子,一边捂着砰砰急跳的小心脏,一边按住了高高翘起的绷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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