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样吗。”我叹了口气,“梅瑟在五年中穿越了大半个黑暗的国度,从里面拯救出苦难的人,在这里建立人类的国度并传授他们对抗魔物的方法。因此他被尊称为圣,既然他能做到这一切,其他的英雄就一定可以做到。”

“哎,这个。”莫妮卡愣住了。

“说白了我对那些所谓的英雄究竟是不是确实存在的,都抱有疑问,更不要提他们的事迹了。”

“喂喂,你不要随便把话扯到别的方面上去啊!”莫妮卡忽然意识到了一般大喊道。

“英雄之所以是被成为英雄,是因为他们回应了人的期待、人的愿望,他们见识到魔族的可怕,所以祈求着能拜托困境,回应了他们愿望的人才被称为英雄。”

因此,英雄所作的事情不是拯救,而是去回应人的愿望。

虽然听起来的确是有所违背常理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就算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也可以做出自己能做的事情——帮助别人或者是帮助整个国家都可以,只要回应了人民的期待都是英雄一样的存在。”

“而我是没办法做到那种事情的。”我的眼睛盯着前面坑洼不平的道路,“或者说我是个自私的人,只愿意为了保护我想要去保护的人才出手。”

无人认可也好,无人颂赞也罢,只是为了自己的信念去战斗。也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更不会突然同情心爆发。

“说白了,还是‘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能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能阻止我’这样的想法。”

莫妮卡沉默了。

“但是,回应人的期待就可以了吗。”我低声说道,“如果英雄只是‘一定会达成愿望的’许愿机的话,那么你觉得他是英雄吗?”

她抬头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东方有凶兽,那么我顺应人的期待去杀死它;西方有恶龙,那么我回应人的期待去杀死它。等到人们发现所有的凶恶的祸害都被铲除后,英雄就是最后的怪物啊。”

一个杀死了所有怪物,再也没有人能打败的英雄,是什么?

“所以人最后的请求是,‘英雄啊,请你死掉吧’。”

“不要再说了!”莫妮卡捂住了耳朵。

我闭上了嘴巴。

稍微让她明白了什么。

不过在这里我偷换了概念。

英雄不是那么不堪的东西。

回应带有恶念期待的英雄是英雄,回应带有善念期待的也是英雄。

两者是由本质上区别的。

就算我打算去成为英雄的话,也是后者的那种。

顺便在心里面道了声欠。

飞哥我对不起你,又拿出来鞭尸了。

之后,一路无话。

莫妮卡似乎一直在思考我百天说的话,所以经常突然停下来思考问题,等到马车走出去很远后才慌慌张张地跟上来,然后继续停滞不动,往复循环着。

突然有点小小的愧疚心理了。

虽然是说了很严重的话,但是归根结底我还是不想被道德绑架。

毕竟被安上英雄这个名头后,就没办法好好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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