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些家伙甚至都没办法打破斗气的屏障。”

弗里茨笑了笑,泰然自若地说道。

而德雷克也相当识趣地没有说话。

“这些东西——”

“只是些不知道什么的怪物,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吧?”

“实际上这些东西在我们的家族记载中,是不详的代表。”我假装尴尬地笑了笑,“所以很可能我们没有办法达成协议了。”

“是吗,这真的是非常遗憾了。”弗里茨仍旧是微笑着,似乎对我说的话并不在意。

不对啊,这个家伙明明最开始的时候还是那么上心,为什么到现在就不去争取了?

总不可能,真的是灰精灵让他改变主意了吧。

就在我还有些疑惑的时候,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忽然从上方的地面穿了过来。

伴随着整个洞穴的震动,头顶的石头纷纷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弗利茨稍微稳住了身形,大喊道,“谁能告诉我又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从另一个洞口,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大、大人,他们冲进来了!”

“谁?”弗利茨眼神一凝,看着他说道。

“那,那帮山贼!”

······啥?

他们的首领这么猛的吗!?

“你们这帮废物!”弗利茨气急败坏地大喊了一声。

“既然有暴动的话,就赶紧用传送阵逃跑吧。”

“逃跑?”弗利茨脸上的表情忽然全部消失了,“不,逃不出去的。”

“哈?”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要忍不住了吗?

“如果你们跑了的话,把我的秘密说出来就麻烦了。”他傲慢地说道,“所以就以这场暴动为名,好好消失吧。”

“你在做梦吧。”我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家伙意外地是一个相当性急的家伙。

“现在如果是有人暴动的话,你也很危险了吧。”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比如身边有间谍暴露了行踪什么的——”

嘭!

德雷克的拳头和弗利茨的拳头瞬间对在了一起。

弗利茨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然后他手臂的衣服首先炸裂,紧接着手臂因为没有办法承受相当程度的力量而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

而后,弗利茨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身子狠狠地撞击在了柱子上。

“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但是作恶多端的话,也是早晚会引起公愤而后被推到断头台的。”

德雷克不满地说道:“你这家伙,明明是我把他打败的,为什么到现在跑出来帅气地讲大道理的是你啊。”

“嘛嘛,就不要在意了。”我走到了他的面前,打算来学着小说里面的主角耍帅,顺便练习一下以后万一成为传说里面的英雄后该怎么嘴炮,“那么,你学会什么了吗?”

“圣级······”他靠在岩壁上轻轻地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存在啊。”

喂喂,稍微配合一下吧。

像是子供向动漫里面那样,用“我以后再也不敢”这个句式来说句话也好啊!

否则我会很尴尬的。

“所以,你临死前有什么想说的吗。”

“主已经挣脱了束缚,世界将会迎来肃清。”弗利茨怪异地笑着,配合着他怪异扭曲的手臂说不出来的河蟹。

“······啥?”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就好像是有某种莫名的东西压在了我的心头。

不、不对!

这更像是某种魔法或者是天赋造成的,而不是因为确实存在的事情——

我脑袋里面忽然反复地回放起了在雪山氏族中,第二重梦境时候发生的事情。

更确切点说是凤凰院界离的那一击。

仿佛可以抹灭万物,打破一切的力量。

那样的攻击带来的压迫感重新降临到我的身上。

但是我却知道那东西明明不存在。

步伐忽然沉重了起来。

我慢慢地转回头,却发现依琳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流下了眼泪。

“林、林贺!”她啜泣着,呼唤着我的名字,“这里不对劲——”

她奔跑了两步后摔倒了地上。

什么玩意儿啊!

“所以都说了你的精神防御不是一般的差啊······”

幽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

是莫妮卡,或者说现在是剑灵的莫妮卡。

“这次就稍微帮一下你吧。”、

她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而后,所有不好的感知像是潮水一样,在我的体内慢慢退却了。

我冲过去抱起了趴在地上的依琳,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了。

“林、林贺!”她紧紧地抱着我,小声地说道,“我好害怕啊······我好孤独,这个地方很、很冷。”

“我们马上就——”

“恶魔!”德雷克忽然怒吼了一声,而后猛地抽了自己的脸一下,“这是恶魔!”

似乎是在向我说话,但是他面朝的地方却不对。

“林贺,这和我一开始遇见恶魔的情况是一样的!”

“不,这是主哦。”

弗利茨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自诩强者的家伙啊,归根结低都只是主的造物而已,我主让你们哭,我主让你们笑——”

“随便怎么都可以啊。”

我抱起依琳,从项链中取出了有着锈痕的长剑。

“我哭可以,我笑也一样。”

怀中的依琳在颤抖。

而后我搞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样的攻击,是以回放内心中最为恐惧的事情来达成的。

从那件事情里面,找到人的弱点或者说是一直在恐惧的事情。

然后不断地去放大恐惧,并且让这种恐惧从内心表现于外在。

很卑劣的技巧,但是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行之有效的。

依琳原来还在害怕啊。

害怕我会像是他的父亲一样,成为再也抓不住的身影。

我叹了口气。

“所以说,让依琳哭了的话,就没办法好好谈下去了。”

或者说怎么样的怜悯都没用了。

“不管是谁做的,你都搞错了一件事情。”

向前踏步,剑上闪烁起微弱的荧光。

总之,先把苟延残喘的家伙补刀掉,防止出现其他的意外。

“我所恐惧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失去生命。”

但是我所恐惧的场景,之所以会是凤凰院劫离的攻击。

是因为——

那个时候,我的身边是依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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