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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神神叨叨的故事……

巨大的空虚感席卷着心灵,我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某一部分躯体,可具体又说不出来到底是缺失了哪一部分,只感觉到处都空空落落的。

我好好地“享受”了一阵四肢乏力、身子疲软的糟糕感觉。

今天回来的本来就晚,还要准备饭菜,又被德川爱子拉着听了一个不算短的故事。现在已经很接近诅咒液戒断反应的爆发时间了,因此,提前预付一些代价也很正常。

我踉踉跄跄地走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爱丝翠德还想扶我下来,但是我这种状态之下怎么敢让她陪着我?万一被发现这种病态的状况就完蛋了……

说到底,这还是怪科伦娜那个家伙,明明是自己的诅咒液,居然还是没办法解除。

要不要和学姐谈一下这件事?

尝过了诅咒液致幻效果的甜头后,即使我始终不愿直视,但是不得不承认,我薄弱的意志没能抵抗那种直接作用于神经层面上的**。现如今摔落到戒断作用的苦头上,我被迫开始思考解决的方案。

那样说不定是会有解决的方法,可之前隐瞒她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科伦娜……科伦娜……开门……快点……”

汗水不断地分泌着,身体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应属于夏天的热量,反倒是一阵阵让人哆嗦的寒冷袭来。我一边握拳敲着门,一边试着自己推开门,但是失败了。

错漏百出的动作让我连拧开门把手都做不到,焦急到眼角泛出泪花的程度。

“来了,我的小甜心……”

门陡然被拉开了,科伦娜走了出来,她仍旧是一席黑裙的打扮。大半重量都倚靠在门上的我也理所当然地扑了过去,被她敲好一把搂在了怀里。

“今天不乖哦,怎么来的这么晚呀?”

软乎乎的肉垫很好地缓解了冲击,因此我的鼻子也没有特别疼,而是恰好卡进那道沟壑之中,温度上冰冰凉凉的所以没什么问题,就是呼吸起来有一点困难。

“别废话,快点给我诅咒液!”

我把鼻子从挤压过来的肉垫里拔了出来,揪着科伦娜的衣服,急切地说道。

因为要把脖子暴露给科伦娜的缘故,所以我特意高高地昂起了头。至于其他的部位会不会因为这个姿势而被科伦娜尽收眼底,已经不是我现在能考虑的事情了。

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在渴求甘霖……

“既然你都这么哀求了。”

科伦娜弯下腰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用相当粗暴的力气。

“呜……”

我顿时痛哼出声。

这可不是什么能够当作调情的小伤口,肉体被刺穿咀嚼的感觉太疼了,仅仅是犬牙咬下来的这份疼痛,就快让我当场哭出来了。

为什么不用吸血鬼之触?明明以前都是先安抚好再咬的……太急了吗?

“啊——你在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仅仅是咬一口还不算完,科伦娜就像是嫌弃我太矮吮允起来不方便那样,她直接就把我整个人捧了起来,然后身体前压,恶狠狠地将我半撞半按在墙上。

那种夸张的力度,我感觉人都快要散架了。

她、她今天是怎么了?

“区区一只血奴,要更有些自觉才行啊,既然是祈求我赏给你诅咒液的话,甜甜地叫我两声好主人怎么样?一高兴之下,我说不定会多赏给你一些哦。”

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之后,科伦娜松开嘴,手掌放肆地拍打着我的面部。

科伦娜又把我放了下来,我见她的嘴唇迎了上来,连忙驱散掉心中的不满,热烈地吻了上去,结果四处搜刮了一番以后,也只尝到令人反胃的铁锈味。

“科伦娜,没有……”

踮起的脚尖到了极限,我重新让脚后跟着地,空落落地看向了科伦娜。

她冷笑着弹了一下我的脑瓜,重新站直了身体,义正言辞地说道:“之前不说说过了吗?要叫两声好主人才能得到诅咒液哦……还是说你的小脑袋已经被烧坏了?”

“好——”

我下意识地想要喊出口,可是又一下子紧闭住嘴唇,甚至不当心咬破了舌尖。

怎么办?要叫吗?真的要叫吗?

我已经和学姐约定好了要做她的家臣了,哪儿有在暗地里转而称呼别人为主人的,这和三姓家奴有什么区别?不能奉养两亲已是不孝,又岂有再不忠不义的道理!

“玩笑的话就到此为止了……”

今天科伦娜的精神状态绝对很不正常,简直和我印象中的判若两人,我觉得她还是不敢撕破脸皮,因此咬着牙在理智崩溃跪地求饶之前,故作冷静地威胁道。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视你为背叛姬家,代替虚先大人斩杀你……”

完全状态下的我也不一定能击败这个活了两百年的吸血鬼,更别提现在了……

好在,科伦娜对于我背后的学姐,以及学姐背后的吴王,还是多有忌惮。她的态度最终还是软化下来,笑眯眯地往我口中渡送了未知剂量的诅咒液。

尽管知道这不是个适合放松的时候,但我还是软软地坐了下来,蜷缩成小小一团。

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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