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年轻人有些不情愿的转过身,一边走着,一边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着什么。

“庸医!一群庸医!不仅是庸医,就连仪器都是这么的颓废!”

“唉......”

莫丝塔芙和布劳多泽默默的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现在的年轻人也有些太浮躁了吧,不过这一切也全被在车里静观其变的看在眼里,通过大致的唇语和年轻人略微复杂的表情,除非对方刻意伪装,否则雪蔷薇都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出对方的心理活动。

“先生,你这个症状可能有些严重啊。依我看,你应该更加彻底的检查一遍才是,最好是连全身都一起检查一遍。”

“诶?”

还在车里陶醉的上官琉璃突然后脑被轻轻地搁置在软硬适中的车座上,她愣愣的穿上自己的小皮鞋坐起身子,双手趴在车窗上,呆呆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放置在这里的雪蔷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拉开车门,走到那位年轻人的身后的。

“神医啊!”

年轻人好像突然感觉自己有获救的希望一般,回过头看向一身稚气还未完全退却的雪蔷薇,他又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雪蔷薇阁下!”

“什么?”

莫丝塔芙下意识的喊出了雪蔷薇的名字,他冥冥之中感觉雪蔷薇要做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布劳多泽对雪蔷薇的名字总感觉有一些耳熟,他不知道那位少年是谁,而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位少年。

“额,没事,应该没什么吧......”

莫丝塔芙把布劳多泽推回坐诊室里,自己也找出一把椅子坐下。

雪蔷薇接下来要做什么就都随他好了。

“你不是该回去了吗?”

布劳多泽看着突然一脸无奈的莫丝塔芙,有些疑惑的问道。

“啊?噢,没关系,我再多坐一会儿,我不急的。还是说你不欢迎?”

“啊?啊!欢迎啊!当然欢迎啊,求之不得!我刚才还想着怎么让您再多停留一会儿来着,最后也没太好意思提,不过我真没想到您会自己提出来。”

“那我就稍微多做一会儿吧,有茶吗?总感觉喉咙有点干干的。”

莫丝塔芙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会诊了一上午,以他的体力来说确实是有些吃不消。

“当然有!你是想喝红茶还是奶茶还得绿茶还是花茶还是黑茶还是黄茶?还是大麦茶......”

“打住打住,给我来一杯清淡一些的白茶就行,黑茶太苦了。”

“得嘞!”布劳多泽好像领命一般,快活的对莫丝塔芙说道:

“白茶的特点就是喝下去口舌生津。”

“你该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年轻人狐疑的抬头起看着雪蔷薇,身高近一米八的雪蔷薇比这位年轻人还高半个头。

“啊?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你看起来年龄挺小的。”

年轻人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这个我也没有骗你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啊?不......就是觉得你有些不太靠谱。”

“那就随你了,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嘴巴和一样都是连着呼吸道的。”

“这个我知道啊?请问怎么了吗?”

“你有没有感觉最近有些头晕眼花,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有些懵懵的,明明困的要死可就是睡不着?或者是一旦睡着了,就算是不困可还是想睡觉,记忆力大幅减退,腰有时还发酸,肩膀动不动就抽筋,就连视野有时候都会感觉有一道黑影突然从你的眼前闪过?”

“大、大哥啊!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喂,混蛋!快点把雪蔷薇同学的手给我放开啊!”

上官琉璃的额头紧紧的贴在车窗上,呼出的热气模糊了透明的玻璃,但是又很快的被车内的空调冷风给吹散。

“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的话,真巧,我这里有把榔锤,要不我先借你用用?”

“啊?不、我深思熟虑的想了一下感觉还是不要冲动了吧,啊哈哈,冲动是魔鬼,啊哈哈哈......”

上官琉璃不禁汗颜,她摸着自己的后脑傻笑,实在想不明白车的松手刹那里为什么会有个锤子。

“不过......”

上官琉璃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从刚才开始不知道聊的什么聊的那么火热,明明知道对方是个废柴死宅,但还是感觉心里有一些不太舒服。

“哼,你不是不信我吗?那我也就没有理由帮你了。”

雪蔷薇转身欲走,那位年轻人却竭尽全力的拽着雪蔷薇的手腕,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你这是要干什么?”

雪蔷薇和上官琉璃一样皱起来眉头,而上官琉璃——

“诶嘿嘿!瑞尔......是叫瑞尔先生吧?嘛就算你叫莫尔也跟我没什么直接关系,那个什么瑞尔,你的榔锤借我用一小会儿。”

上官琉璃原本是淡淡粉紫色的漂亮眼瞳,现在微妙的转换成了渴血魔鬼的猩红色,嘴角极其怪异的向耳根咧着,一副六亲不认、已经快要完全坏掉了的模样。

“‘大胆的去吧,年轻人!’......什么的,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你现在的这副状态让我有点心慌,还是算了吧。”

瑞尔从小就被不正经的格洛提斯感染出一副无论何时都能保持一副傻乐观的好心态,他现在看到上官琉璃这副模样,一向爱和别人开玩笑的瑞尔,这次竟然也难得的产生了动摇。

“只要你这次能帮我治好这个病,你要什么报酬都可以。”

年轻人对雪蔷薇看出了自己的最大条件。

“那我就要你刚才给我炫耀的手机订单里的那只限量款,‘神圣花嫁’的手办。”

雪蔷薇想都别想的对年轻人说道。

“嘎......这就有点......”

刚才还大肆对雪蔷薇允诺的年轻人,一听到雪蔷薇提的这个邀请,他刚才还像蚂蝗一样紧紧抓住雪蔷薇的那只手逐渐松下,脸上急切的表情如汽车发烫的发动机一样逐渐冷却,心态也开始变得沉稳。

刚才年轻人在和雪蔷薇闲谈的时候,他仍然不忘骄傲的对雪蔷薇展示自己橱柜里的那一堆正版手办。大大小小的手办再算上景品与粘土人的话密密麻麻的竟然多达一整个房间。

“你的这个邀请是在有点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年轻人好像放弃了挣扎一般,浑身都看着闪着快要驾鹤西去的灿烂金光,但是他都这样了,年轻人还是用一副“这事没得商量”的口气干脆的拒绝了雪蔷薇,对他说道:

“果然那还是算了吧,这个病鄙人大不了就不治了。”

“嗯?为什么?”

雪蔷薇奇怪的问,他不明白区区几千块的手办为什么会对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情绪激动的年轻人几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对雪蔷薇喊道:

“如果你非得要从我的手上拿走那只限量版手办的话,你还不如直接取走我的命来的更快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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