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天之后,这天晚上的江雪很早就睡了。

房间的门紧闭着,墙上的空调从晚上七点开始就一直朝着床所在的方向的方向吹着25℃的冷风,算是破天荒的一次吧,她房间现在的样子也足以用凌乱二字来形容了。

江雪瘫在自己的床上熟熟的睡着,睡姿却不怎么好,她蜷缩着身子,远看之下像是母亲肚子里的胚胎一样。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奇怪了,她只不过是梦到了言冬。

好吧,梦到言冬这件事倒也不能这么平平淡淡的说,总之她的梦里确实出现了言冬,一开始梦境是十分模糊的,周围的的景色完全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有些沉闷,像是隔着墙壁传出的…洗澡声。

他在洗澡。

江雪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强忍着满心的羞涩,将披在身上的浴巾拿开,从一团迷雾中拿出了自己平时在房间里练舞时常穿的衣服,在窸窣的流水声中不急不缓的着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轻轻打开了,言冬穿着睡衣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仍有些湿漉。

他的身影出现之后,缠绕在周围的一切迷雾也瞬间散去,露出了房间本来的样子。

这是她的房间,一切都如此熟悉。

言冬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刮了刮鼻梁,环视了一下四周,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只是柔声叫了她的名字。

“小雪。”他呼着,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叫的。

站在窗边的江雪深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的转过身来,努力从羞红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来。

她很美,一直以来言冬都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相视良久,她忽然开了口,轻声问道:“哥哥…能看我跳一支舞吗?”

他轻轻点了头。

她也点了点头,驱动着这似乎忽然之间变得无比僵硬的身体,闭上了双眼,轻柔的舒展着身子,起落着,旋转着,渐渐入了神。

过去她只是独舞,独舞的时候她心情舒畅,感觉身体十分轻盈,没有丝毫压力。而今晚上的舞对她来说是十分特殊的,虽然就她而言这支舞跳得很糟糕,但因此带来的感觉确实十分奇异的。

加速跳动的心脏带来了阵阵晕眩感,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倒在了言冬怀里,她从他怀中探出头,看到的是他漆黑的眼睛。

那双眼,不论何时都是那么温柔,对谁都是那么温柔,他的温柔不是对于某个特定的人而言的,正因为这样,现在躺在他怀里的江雪才会抿起了嘴。

一次也好,她想感受独特。

他独特的温柔,只是对他爱的那个人,那份专属的温柔。

“哥哥。”她贴在他的胸膛,轻声呢着。

“嗯?”

“哥哥想尝尝,青涩的果实吗?”

她微笑着。

“口感涩涩的,酸酸的,可能还会有点苦的果实,并不是谁都喜欢呢。”

那个时候,他低下了头,在她瞪大的双眸中吻上了她的唇。

这颗没成熟的果实,却并不像她说的那样酸苦,反而弥漫着诱人的芬芳。

她像是触电了一般,身子像是一瞬之间软了下去。

她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了开来,像是花朵在净泉中的散华,她迷离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那件被放在了床边的舞衣,在月光下洁白如鸽子身上的白羽。

她觉得痒痒的,有点冷。

言冬在做什么她不知道,她能感觉到的只有痒,令人有些难以忍受的痒,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挠挠,但每次都被他柔和的拿了开来,身上的瘙痒越来越严重了,她喘着粗气。

当痒到一定程度之后,忽然的止痒,便带来了难以言说的舒适感,这股舒适感遍布全身,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突如其来的并不只有止痒的舒适,还有一股刺痛感。

刺痛感几乎是瞬间遍布全身,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身。

“呀!”

江雪从梦中惊醒,嘴里依旧喘着粗气。

她急忙环视四周,现在已经天亮,房间里看不到言冬,她也穿着自己的睡衣……

原来是梦啊……

她总算舒了一口气,初醒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知觉。

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太对,愕然的低下了头。

“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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