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克村不是个好地方,但能在荒漠中遇见这么一个村子已经算幸运了。 ­

这里是哈迪生活的村子。村中只有一百人左右,平日靠打猎荒原羊,以及种植所得的微薄的收成还是可以养活这么多人的,村子位置十分偏僻,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附近没有任何可利用的矿产资源。但村子依然没有与世隔绝,来这里的人也不算少,有些是通缉犯;有些是来错地方的奴隶主;有些则是土地开发人员,但只呆上一天,他们就放弃原先的计划了;还有一些穿着奇怪的人,他们向无人的“死地”走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回来过。 ­

这就是格里克村,一切开始而又结束的地方。 ­

哈迪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把那个女孩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她还在睡着,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无法叫醒她似的。今天又是满月,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脸上,与金黄色的头发交相辉映,是她显得格外可爱。 ­

哈迪把她送进了自己居住的小屋,轻放在床上,然后走出了屋子。 ­

他像往常一样去了酒馆,这家破旧的酒馆是达克唯一的财产­。达克是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的老板。说是酒馆,其实所能提供的也不过是自酿的啤酒、葡萄酒,再有就是不知道储存了多少年的烈性威士忌。提供的餐点种类也是少的可怜,但是不得不说,达克的夫人所做的那几样拿手菜,绝对是无法挑剔的呢。

“和往常一样,达克。”哈迪推门进了酒馆,顺口就喊了一句。

可是,吧台里却没有回应。

“达克?”哈迪又喊了一句。

吧台里一阵躁动,随之传来了诸如各种金属制品与地面碰撞的不协调的声音。一个肥大的身躯从吧台里伸了出来。他就是达克。说实话,如此肥大的身躯,哈迪一直不懂他为什么不把吧台稍稍扩大一点,以减少各种碰撞所导致的噪音。

“嗯,客人,真抱歉,今天有点累,所以就睡了会。”“就在吧台里睡了?新习惯啊。”“嗯,算是吧。客人您要点啥?”“和往常一样,威士忌,加冰;一份羊排。说实话今天还真是有点饿了。”哈迪边说着,找了个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了。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但他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达克,不应该跟我这么客气的啊。而且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哈迪还在奇怪的时候,酒吧的门发出了令人不快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一阵夹杂着干燥的沙漠气息的冷风随着这声音钻了进来。哈迪抬头瞥了一眼:“格雷,今天倒有时间来这里坐坐?”“啊,其实是被吵醒的啊。”这个名为格雷的家伙穿着长西裤,白汗衫,以及一件黑色的马甲。左手小臂上挂着一根手杖,右手里还拿着一顶礼帽。最与众不同的是,他的头发是像葡萄酒一样的浅紫红色。

“噢,是吗,这么晚还有人在吵闹?”“嗯,说来还以为是你呢,因为声音大致是从你的那间木屋里传来的。因菲太太这回可真生气了,我就去你家里看了看,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猜也知道你在酒……”哈迪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一个人也没有?我今天最大的战利品可就是个人哎。”“你认为我瞎了还是怎么着?今天又不是开玩笑的日子。”

哈迪有点发懵,看格雷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活着开玩笑之类的。虽然他平时可没少耍我,这回恐怕……哈迪吞下了杯子里剩余的酒,往桌子上甩了三个硬币就急匆匆的往酒馆外面走。

“出什么事了?”这回轮到格雷发懵了。

“诡异的事,也是件很麻烦的大事。边走边说,我尽量从简告诉你。”

格雷也赶紧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两人却都没有注意到,今天酒馆的角落里,还有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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