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离开过家,没有看过家和公司以外的地方。

一个人、住在陌生的环境里,会感觉恐惧的时候、也有着一丝的落寞和孤独。

「爸、妈。」

委屈弥漫在心里、泪水更是抑制不住流淌出来。

回过神的北幽雪、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躺在沙发上,试图让自己入睡。

不过、各种各样不好的想法和恐惧袭入脑海,让她无法安稳入眠。

第一次躺在僵硬的沙发上,而不是柔软的大床。

第一次、房间里没有那种淡淡的花香、也没有那种熟知的温暖。

第一次、住在这种乞丐般的环境了、空旷的房间里甚至有些令人恐惧。

反反复复的坐起、躺下,北幽雪怎么都无法入睡。

最终还是身体绷紧的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城市。

「我、以后到底会怎样?」

自言自语般、北幽雪呢喃着,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

「啊。」

早上、我打着哈气从房间里走出,径自向着浴室走去。

冲个凉什么的,好去上班。

「上班、等等,我好像已经被辞退了呢,哈啊~」

毫不在意的拉开浴池的门、我走了进去,抬起头的时候,视线所及,正好看到浴池里的大小姐。

她看到我的时候、也吓得整个人躲在浴池边,仅露出半个头凶狠的盯着我看。

「你的眼神有些下流、你、你要是敢过来的话,我就咬舌!」大小姐的眼神里充斥着杀意。

喂喂喂、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吧?真是的,不要过份脑补啊。

而且、我这眼睛明显是因为还没睡够,有些像死鱼而已,哪里下流了。

「咬断你的舌头哦!」北幽雪。

「别这么快否认好不好、我差点把你的形象和古代忠贞烈女重叠了。」

打着哈气、也不去理大小姐的视线,我径自走到水池边洗个脸,刷个牙。

咕噜噜——

「盯——」(个_个)

诡异的视线、好像有些可怕。

「早上吃点什么不、我出去买早餐。」

「不吃!你快滚!有多远滚多远!」

「是、是。」

「盯——」

清晨大小姐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呢,没办法、稍微谦让一下她好了,谁让我是成熟的男人呢?

转过方向、我走向换衣柜里,随便从里面拿出一套浴巾就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你干嘛!这里可有女孩子啊!」

北幽雪慌张的用手遮挡住眼睛、从指间的缝隙里偷偷的看着外面。

「这是我家啊、早上锻炼完身体泡个澡不是很正常么?」

「可你还没有锻炼啊!」

「换完衣服在锻炼不行么?我家浴池还是蛮宽敞的。」

波比跳、仰卧起坐、俯卧撑,之类的锻炼都没问题。

「等、等等!我知道错了!我道歉!」

「你又没犯错,错什么、在我家里稍微放开一下就好了,别太拘束,我这个人还是非常热爱自由的。」

五十个波比跳之后、是一百个单手俯卧撑。

「唔!」(-"-怒)

完全不在用手遮挡眼睛了、不知道为什么,极度的愤怒下,大小姐甚至忘记了羞耻。

来啊、互相伤害!谁怕谁!

在心里下定决定后,脸颊通红的大小姐,若无其事的盯着我看。

说真、那视线有点刺人,不过早已习惯的我,若无其事的继续锻炼着。

「喂、龙泽。」

「什么。」

「你后背上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

「这个么?」

从地上站起来,我摸着肩膀后面、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十岁的时候,就被父亲扔到国外的战场上去锻炼了。」

佣兵、这个词,对于现在的人而言应该是仅存在于小说或者漫画里的职业吧。

但现实中、却真的有那么一群人,为了所谓的刺激,而不断挑起战争、接受各种九死一生的任务。

我所熟悉的那群人就有三十来个,而且还全部都是女孩子,最小的甚至仅有十六岁。

虽说是女孩子,但她们某些方面有些强的不像人类,在被她们培养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可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说真的、能活下来,而且活着回来这座城市,我一直觉得是个奇迹。

「鬼才会相信,哪有父母会不心疼孩子,送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

看着横七竖八、深浅不一的伤痕,北幽雪心里莫名的变得有些不是那么讨厌对方了。

「大概因为我是后妈生的吧、我没有说过么?」

「没有!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样悲伤的话题啊!」

「我家住在海外的一座小岛上,是个连网络都没有的偏僻地方,我的父亲就是岛屿的主人,而我的母亲是父亲十多个妻子中的一个,至于是不是正宫我也不知道。」

「不要自顾自的回忆起悲惨的故事啊!等等、不是吧!十多个老婆,你父亲是某个非洲吐蕃的酋长么!」

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我回忆着在家时的记忆。

「并不是酋长、只是个稍微有点钱的暴发户而已、另外,我是父亲的第二个孩子、上面还有个姐姐,大概因为是男性的缘故,所以对我的要求有点高,训练也有些苛刻。」

握紧拳头、我看着手臂上暴突出来的血管和鼓起的肌肉,无奈的苦笑了下。

在同父异母的兄弟里、我大概是最弱的那个。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哪天我过的乞丐不如的时候,就要被迫回家接巨额家产。」

「噗嗤、还巨额家产呢、你以为你父亲是龙傲天么,就算是编故事也编个像样一些的啊,哼、本小姐的慧眼可是能贯穿真实的哦,看你身上这些伤痕、小时候肯定没有少打架吧。」

疤痕有些伤口就剩下浅浅的白印、还有一部分交错的疤痕和皮肤颜色不同,明显是小时候留下来的,而且、看样子有点像是因为爆炸波及残留的。

除了后背以外、胸口并没有什么伤痕。

「大概吧。」

腰间围着浴巾的我,向着浴池走去。

「你、你不要过来!!!」

看着我走过去、北幽雪捂紧身上的浴巾慌忙的向后退去。

「害怕什么、你不是有好好围着浴巾么?」

越过边缘,我进入水池里,舒服的躺在里面。

「恶、恶心!无耻!偷窥狂!色狼!流氓!变态!」

「还有别的词么?」

「唔、猥琐男!」

「继续。」

倚靠在水池边,我左手搭着下巴,笑着看向北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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