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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卓月上前一把抓住母亲的肩膀，激动得都有些精神失常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格雷把整个城市的人都当场人质、要挟你交出灵衣嘛……”洛丽莎聪明绝顶，对卓月遭遇了什么也猜到了七八分，“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把它交出来。”
“因为灵衣威力太大了，不能交到魔煞手里？”
“你看，你这不是都知道吗，那你还来问我？”洛丽莎摇了摇手指，“明知故问可不好啊，小弟弟！”
“什么小弟弟，我是你儿子！”卓月快被这个颠三倒四的老妈给气疯了，“我可没有这么老的姐姐！”
“师父。”莫西干出言打断了这对不靠谱母子间的交流，“我也不赞成把灵衣交给魔煞，您的做法是正确的。”
“不愧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弟子，理解能力就是比我的傻儿子要强。”
洛丽莎毫无诚意的夸赞并没有让莫西干感到欣慰，反而使他露出了一丝苦笑：“但是……放任格雷这样下去是不行，您明白吧？”
“明白。但我绝不会帮你们的忙。”洛丽莎猜到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然后很及时地把它给堵了回去。
“洛丽莎，身为神可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现在轮到塔丽娜出场教训这位老前辈了，“你是战神，铲除魔煞是你不可逃避的责任，可别因为兰培那个老家伙惯着你，你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啊！”
洛丽莎抬眼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说出一句让她几乎暴走的话：“小姑娘，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号人物？”
“你这个……”
“冷静，冷静……”
塔丽娜想要暴走，却被莫西干一把拦了下来。
……
“也就是说，你不会把灵衣给我们，而且也不会出手帮我们，是这个意思吗？”卓月最后一次审视眼前的红发女战神，目光冰冷刺骨。
“是。”
“那好，我走了。”
卓月已经彻底失望，不再对洛丽莎抱有任何期待。
这个从未抚养过他的母亲，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悔过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塔丽娜，莫西干，还不快跟上来！”也许是被怒意所侵染，卓月突然有了吆五喝六的底气。
“来了来了。”塔丽娜赶忙跟了上去。
只有莫西干还停在原地不动，看着久违的师父欲言又止。
“你在干什么？”洛丽莎打破了沉默，“你的同伴都走了，你还留在我这里干什么？”
“那我走了。”终于认识到企图跟她沟通是白费力气，莫西干闭了闭眼，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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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酒店的时候，三人被老板娘拦了下来。
莫西干想使用暴力手段打开通道，但是卓月还是没有允许他放飞自我，先行一步挤到了老板娘面前：“为什么我们不能走？”
“你们有一样东西没拿。”老板娘从柜台后拿出一个盒子，“这是206号房间的客人留下的，指明要给一个叫卓月的人，我猜你就是吧？”
“对的。”
“那就拿好吧！”
老板娘隔空把盒子抛了过来，弄得卓月心惊肉跳，好不容易才接住了它。
“你也太暴力了吧！”塔丽娜忍不住吐槽。
“没办法，我习惯了。”老板娘看上去满不在乎，随便搪塞了一句就进去招呼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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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卓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瓶药水。
一瓶药水能做的事很多，关键要看这到底是什么药水了。
于是为了检验它的成分，卓月试着喷了一点在自己手背上，结果觉得神清气爽，连日来的疲劳一扫而空。
难道这只是一瓶单纯的提神醒脑药吗？
卓月一边思考着一边踏上了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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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
格雷休闲地躺在自家的沙发上，完全不顾身旁坐着的兰培，好像他完全不存在一样。
因为直到现在兰培都没有对这件事发表过任何意见，所以格雷也就下意识地无视了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距离约定的时间没有多久了，如果时间到了他们还没有回来的话……”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响起的是兰培淡淡的回答。
格雷这才反应过来，兰培并不是一个哑巴，更不是一个傀儡，而是整个天界最有智慧的神。
所以他的存在是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的，自己不该在他面前这么大意。
“我知道莫西干做事一向靠谱，但是洛丽莎脾气古怪，要从她那里拿到灵衣是很困难的。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在格雷眼中，身为人类的卓月根本就没有与之较量的资本，所以他认为兰培这么淡定的底气是源于莫西干。
但兰培接下去的回答却让他大跌眼镜：“不是啊，我对莫西干没什么自信，但我对卓月很有自信。我相信凭借他的实力，一定能拆掉你这把老骨头。”
“做白日梦吧你！”格雷觉得自己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就凭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也想打败我？恐怕我的瘟疫能让他也病死，到时候他连回都回不来！”
“那恐怕你就想错了！”说时迟那时快，卓月隔着老远扔过来一块石头，正好砸中了格雷的脑门。
“臭小子，你活腻了！”格雷一抹脑门，不出所料的就是一把血。
“灵衣我没有，石头我倒是可以送给你！顺便这个也可以一起送给你！”卓月拿起一个类似于防晒喷雾一样的喷剂，照准格雷那张老脸就喷，喷得他哇哇大叫。
“这是什么东西！？”格雷只觉得双眼一阵刺痛，根本睁不开眼。
“这是消毒水，只不过是加了辣椒的。”塔丽娜见了他的窘状哈哈大笑，“你这个死老头子，最适合的就是这种待遇！”
“好，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格雷被激怒后快速吟唱起咒语来，似乎是想扩大瘟疫的范围。
但是很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达到所期待的效果，无论他怎么念咒，都没有产生任何的作用。
因为他所种下的瘟疫早就被化解了，只是他之前大意了，所以没有察觉到而已。
……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格雷瘫坐在地上，无助地捂住了脸。
他居然在自己的领域失误了，这是之前从没有发生过的事，令他感到难以置信。
“因为我的眼睛有一种特殊能力，能够停止所有事物的运动，其中也包括你所散播的瘟疫病毒。”卓月得意洋洋地蹲下身来，本着让他死个明白的精神，开始缓缓道来，“但是光停止是不够的，还需要万能特效药来解除瘟疫，这就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她的确是帮到了我的忙。”
说到这里，卓月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因为他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母亲决定了要帮助自己，却还要说出那些话。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就是现在格雷已经一败涂地，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兰培大人，这个叛徒就交给你了。我想，他应该受到比失去灵力更严厉的惩罚吧？”卓月转向兰培，把处置格雷的权利交到了他手上。
兰培刚才一直在假寐，这会儿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老朋友，一脸的感慨：“格雷，你这是在作死啊！”
“切，别假惺惺的了。”格雷知道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年来的不满全部倒了出来，“我这些年来一直都干着散播瘟疫的工作，早就不想干了，可你却一口咬定除我之外谁都胜任不了这个工作，逼着我一直干下去。你说，你这算哪门子的朋友啊？”
“所以你就联合魔煞来整我？”兰培无奈地蹲下身来，使自己能够和他平视。
格雷冷笑一声：“对啊，我就是要整你，你越难过我越开心。怎么，你有意见？”
……
这场斗嘴的结果是格雷被莫西干的镰刀贯穿了胸口。
“兰培大人，跟他争辩是多余的。”莫西干一边擦拭镰刀上的血迹一边表达着对兰培的不满。
兰培太墨迹了，虽然可以理解成他对老朋友非常不舍，但总的来说，这并不是一位领袖该有的表现。
而兰培也意识到了这点，不自觉的老脸一红：“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再果断点的。”
“每次都是这样……”莫西干已经懒得吐槽，收起镰刀就回去了。
“卓月，你见到洛丽莎了，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莫西干走后，兰培笑眯眯地搓搓手，上前对卓月报以亲切的问候，其实就是想打听洛丽莎什么时候能回归。
但卓月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不好意思，她根本没打算回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战神一职将暂时由我代劳，不知道您能接受吗？”
“你说什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兰培一时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