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叫姬子？”楚尘问道。

姬子点了点头，随后又歪着头，似乎在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姬子不会说话吗？”布洛妮娅问道。

姬子点了点头。

“布洛妮娅。”布洛妮娅和楚尘很默契地转过身开始讨论。

“按照剧情，现在应该是人鱼公主被女巫夺走声音然后来到了王子身边的时候。”

“那么王子也快要和‘救他的公主’结婚了？”

“但是为什么姬子少校怎么年轻？”

“大概是她想年轻的这个怨念太深了然后感动了上天？”

她们自认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声，但是她们也根本不知道姬子将她们的话已经全部听进去。

——剧本？那是什么？王子和公主结婚？人鱼公主被巫女夺走声音？是说的我吗？她们知道我是人鱼？哪个王子哪个公主？那个灰发小姑娘为什么叫我少校？少校是什么东西？我想年轻？我才刚刚成年啊！

姬子很想将这些话说出来，但是她什么声音也发出来。

很快，布洛妮娅和楚尘已经制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先不让姬子和瓦尔特见面。

——

“奥托和国王王后要来逆熵？”瓦尔特对着可可利亚问道。

“嗯。”可可利亚点了点头，“上面派人来亲自来传达消息，就在三天后。”

“啧，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瓦尔塔摇了摇头。

“先不说这个。”可可利亚换了个话题，“瓦尔特大人，你真的相信人鱼的存在？”

“是人鱼救了我。”瓦尔塔确信地说到。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怎么确信有人鱼，可能是很多年前的有人也和你一样说看见过人鱼，”可可利亚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U盘，“但是我希望这份资料能让你认清现实。”

“告辞了，瓦尔特大人。”可可利亚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瓦尔塔将U盘链接到电脑，将里面唯一的文件夹打开，里面有着几份资料。

他看着资料的内容，他越来越惊讶。

因为资料的内容就是瓦尔特奶奶告诉瓦尔塔的关于她遇见人鱼的事情。

甚至奶奶说的比资料的还要详细。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瓦尔塔突然醒悟过来，“人鱼的发色，都是白色或者蓝色啊，怎么可能是红色。”

“但是……为什么我那天看见的她，有鱼尾巴，现在的没有？”

瓦尔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打算去找姬子问个究竟。

瓦尔塔走在走廊里，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刚刚的资料。

六十年前一个年轻女子在海上遇见了人鱼，这个事情惊动了这个世界，因为人鱼这个存在只有两种解释，一个是崩坏兽，一个是基因变异的人类。

人鱼的存在，连幻海联邦的人都只是听说，压根就没有任何人见过。

记者采访了女子，问女子她所看见的人鱼是不是上面两种说辞之一，女子说人鱼是诞生于海中的人类，受到了海洋的祝福，所以拥有了鱼的尾巴，同时还拥有着异能和动听的声音。

专家对她的说辞进行了分析，得出了最后的结论：人鱼是死士与崩坏兽结合而成的“拟似律者”，保持着人类理智，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女子所看见的人鱼拥有着异能。

或许是因为人鱼的存在不能被人类所知晓，在人鱼的存在被公诸于世的几天后，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海啸毁灭了大海附近的所有城镇，并且几乎是每天都要来一次。

之后有人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将自己的想法报告给上层之后，上层开会决定立刻将关于人鱼的消息封锁，之后海啸渐渐变小，最后消失。

此后，再查关于这位人鱼的事情，就什么也查不到，仅仅是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事情，查四十年前的事件，也只能查到那次巨大的海啸。

——

“叩叩。”瓦尔特已经来到了姬子的房间门外，他轻叩房门，楚尘走过来将门打开。

“瓦尔特大人，你还有什么事吗？”楚尘看着瓦尔特问道。

但是瓦尔特并没有理楚尘，而是直接走到了姬子旁边。

“你到底，是不是人鱼？还是说，你就是那天救我的那个‘人’？”瓦尔特盯着姬子问道。

姬子看着瓦尔特，心里很高兴自己能离他这么近，也很高兴他来找自己了，但是她张了张嘴，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不能够再说话。

“瓦尔塔大人，布洛妮娅记得楚尘已经和你说过了，她就是一个遇上海难的少女。”布洛妮娅说道，“瓦尔特大人想知道关于人鱼的事情的话，还不如自己去调查，你问她是问不出什么的。”

“……”瓦尔特突然沉默了。

“啊……啊……”姬子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来说话来说话，但是只能发出低沉嘶哑的吼叫。

“而且似乎还是个哑巴。”楚尘在后面跟着说道。

“是吗……”自己之前听见的那个人鱼的声音，是十分的悦耳动听的，他也相信人鱼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失声。

“抱歉，打扰了。”瓦尔特再次离去。

“啊……啊……”姬子坐在床上，抓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布洛妮娅的肩膀，嘶哑的声音师傅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抱歉，布洛妮娅为了你，不能让瓦尔特知道你的身份。”布洛妮娅略带歉意地说到。

“呜……”姬子并不明白布洛妮娅为什么这么说，她站起来准备离开，但是刚走了几步就摔倒了。

“看来，得先教你怎么走路。”楚尘叹了口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