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张剑勇又一次来到了许家,比起上一次的两手空空,这一次他带来了自己画作,说是舞会上的画不够,邀请他这个自己无名画师来充数。

张剑勇倒没有在意邀请他来的真正目的,管它是好是坏,居心何存,对他来说能正大光明的来许家就胜利了一半,自己期待已久的机会即在眼前。

资本……在这片劳动人民共同夺取的土地下,依旧顽强的生存着,虽然它和以前一样贪婪,但学会了向伟大哲学思想的屈服和妥协。

张剑勇站在自己的画前,满意的看着它们,即使没有人来观赏,但很快就迎来的第一位客人。

“您好,张先生。”

好听清晰却略带沙哑的声音出现在张剑勇的耳旁,他先是一愣,随后很快的笑道:

“二小姐,您好。”

富丽堂皇的大厅,染着华丽的暖色调,名画、礼服、饰品、食物放眼望去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就连眼前的美人都能称之为无价之宝,不亏是富甲江南的许家。

许织雪穿着三年前样式的礼服,如同黑夜的玫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纤细的手指夹着酒杯,红艳的嘴唇软绵湿润,仰慕的眼神使人兴奋,红晕的脸颊诱惑至极。

“这是您画的吗?”她指着那副张剑勇的得意之作,天使折断羽翼被铁锁囚禁在铁牢里被人围观的人物画。

“怎么,您感兴趣?”她的话,勾起了张剑勇的兴趣,心中热血沸腾,有着难以压制的兴奋。

悠扬变奏轻快的音乐搭配优雅到活泼的舞蹈,大厅里的气氛火热却又安静。

许织雪抬头望着画作,天使凄惨的模样、周围邪恶的嘴脸,无一不理想到自己。

“好美。”

是很美,但这张剑勇的眼中,痴望他画的许织雪更美,如果此情此景能够画下来,绝对是一副名留青史的名著。

“您这不是奉承的话吧。”张剑勇脸带着谦虚,盯着微微露出羞涩姿态的许织雪。

“您真爱开玩笑,我是谁。”略大的口气是想突出个人的地位,但也许是酒精和疲惫的双重迷幻。

“也是,我美丽的小姐。”张剑勇温柔的一笑,转身拿起早就搁置在不远处的酒杯,礼貌的说道:“敬你。”

酒杯碰撞,染红**,荷尔蒙的气息在**,眼神散发着诱惑……

“小姐,你觉得我怎么样?”张剑勇率先发出信号弹。

“你这男人怎么一点都不绅士。”许织雪轻笑着说到。

“我个艺术家不是个绅士。”

“艺术家也可以绅士不是吗?”

“二小姐可真讨人喜爱啊。”

空气中飘散着诱人的香甜,甜蜜的程度达到了致死的兴奋,这勃然心动的感觉。

“没想到艺术家的嘴,也会哄骗女孩子呀。”

“如果这算是哄骗,那怎么样才算是真情流露呢?就这此时说,我喜欢你吗?”

听到了吗?看到了吗?音乐与灯光在渲染,然而心跳概括了一切。

他们对彼此的想法和感觉都心知肚明,不仅仅两人都是聪明人,还因为他们处境相同。

“轻浮……我们才刚见面。”许织雪饶有兴趣的靠在墙上继续对话。

张剑勇跟了上去,对视着她的眼眸说道:“初见如知己,你是第一个说我画好看的人。”

“是……么……”

许织雪在犹豫,平常果断的她在犹豫……

“我家里还有许多这样的画,二小姐有兴趣来看看吗?”张剑心发出了邀请,这是个陷阱,散发着甜蜜的陷阱,周围装饰着鲜花与白纱的陷阱。

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就算是失去些什么,她也在所不惜,因为自由是需要代价的,一直盘算的计划,这心血不能落空。

许织雪微笑着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说道:“好啊,咱们现在就走吧,我已经在这呆不下去了。”

这回答让张剑勇略微吃惊,但他很快整理好姿态,谦卑的说道:“我也一样。”

于是许织雪在卫生间换上了便服,跟着张剑勇上了他的车。

酒精的迷惑,肉体散发着直达灵魂乐园的**,在彼此的气息中,在呻吟在伤害,心甘情愿的流血,抛弃一切的爱意,都是原始的欲望。

次日,午后。

阳光照进了宾馆窗帘的间隙,但房间内依旧昏暗。

许织雪靠在床头,手指间夹着久违的香烟,烟雾弥漫滑过她的眉间,那份忧愁被一旁的张剑勇刻在了心里。

“怎么了?”

面对忽如其来的抚摸,许织雪不适应的缩了缩身子,她吐了口烟雾,淡淡的说道:“有些……不安。”

张剑勇停下了动作,心里暗暗称奇昨晚的反差,突然感觉她意外的可爱,“你昨晚没睡吧。”

“不是睡眠的问题。”许织雪扶着额头,想着家族和公司的事情,通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吧,真正放手的时候居然如此但不适,还是说……在胆怯?

许织雪俯视着自己的胸口,心里像被塞子塞住了,如同在封闭的瓶子里一样闷热、慌乱。

张剑勇做了个鬼脸,起身扑向许织雪将她按倒,随即轻轻在她的颈部亲吻。

“喂,别得寸进尺。”

“事已至此,就敞开了来吧。”张剑勇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你不想过那种囚牢一样的生活,我也不想,这股缘分才让我们结合在一起,所以既然有共同的目的,为什么不互相帮助?”

张剑勇选择敞开了话说,没有什么好隐瞒,让他们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而是利益,相互利用的手段。

“呵,薄情……”许织雪将烟头弹在了地板上,苛刻的眼神透着鄙视和嫌弃。

张剑勇托起她的下巴说道:“我这个人对一般的女人不感兴趣,只有你,是那个唯一。”

第一次听到如此含情脉脉情话的许织雪,脸颊泛着红晕,“听说会说情话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

“哈哈,你好可爱啊。”张剑勇忍不住吻向许织雪。

“好了,说正经的。”

张剑勇起身跪着说道:“你放弃你的家业,我放弃我的家业,我们从今往后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被人随意指使和背负不愿意背负的责任。”

“真是个说大话的男人。”

“我有一个计划。”

“你说吧,答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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