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像是无药可救了……
他们整齐划一地达成了共识。
但是如果说真的要就这么放弃里斯的话，他们也终究是不忍心的。
“别担心，我有办法！”
关键时刻，卓月一把抢过通讯仪，对着另一头的莫西干大喊：“没办法了，干脆就摊牌吧！”
“摊牌？这种时候？”听他这样说，塔丽娜和蒂拉同时瞪大了眼睛，但却谁也没有阻拦他。
因为她们心里也清楚，在一个谎言被揭穿之后如果马上再撒下一个谎，结果只会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我知道了。”传来莫西干简短的回复，紧接着通讯被切断了。
“莫西干把通讯切断了……”卓月把通讯仪交还给塔丽娜，自个儿则继续紧盯着镜面，想看看接下去里斯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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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莫西干把卓月所说的告诉了里斯，于是里斯当着兰培的面原原本本地将众人调查到的事实说了出来。
兰培听完之后眉头深锁，格雷则一言不发，坐在一旁默默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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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培的脾气好得很，这会儿肯定只是在思考里斯说的是不是实话，没有其他的意思。”塔丽娜见气氛僵硬，忍不住开口解释，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
蒂拉其实有不同意见，但是看到气氛已经这么紧张，决定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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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你认真的吗？是格雷滥用权限，在人界散播瘟疫？”兰培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最后两道目光像利箭一样朝里斯射去。
“咳咳，对的，就是这样……”里斯好像有点缓过来了：再这样慌张下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冷静下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兰培得到回答之后又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转头问起了罪魁祸首本尊：“格雷，你怎么看？”
而格雷的回复也很直接：“我没做过。”
“那我知道了。”兰培又扭头去跟里斯对话，“格雷说他没做过，那他应该就是真的没做过。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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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卓月喷了。
没想到兰培不光看上去慈祥，实际上也是个糊涂虫，居然格雷说什么就信什么。
“也是，会弄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塔丽娜扶住了额头，“格雷和兰培的感情很好，据说是一起从小玩大的，少说也有几千年的交情了。我要是兰培，也肯定信格雷，不信里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啊……”
也许是由于属性的原因，在天界大多数神眼里，里斯都是以一个极不靠谱的形象出现的，自然在兰培那里也不例外。
“我觉得……也许是时候该放弃了……”蒂拉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让另外俩人都愣在当场。
空气一时凝固。
……
半晌，塔丽娜才讷讷开口：“放弃什么？”
“放弃指证格雷。”蒂拉用比刚才更为坚定的语调重复了一遍，“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叫里斯的孩子会自身难保。”
“太夸张了吧……”塔丽娜表示对此无法认同，“你不用为他担心，他脑子灵活得很，加上兰培脾气又好，他绝对不会出事的。”
可是蒂拉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虽然不知道你认为兰培大人软弱的理由是什么，但是在我跟他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对部下是很严格的，尤其是不容许自己的老朋友受到轻视。现在这个里斯当面指证格雷却拿不出证据，已经严重触犯他的底线了，要是再不收手的话就会……”
“能容我插一句嘴吗？”卓月忽的开口，打断了俩人的争执。
下一句话，他是对着蒂拉说的：“你认为他不该指证格雷。暂且不论如今我们要怎么阻止，一旦阻止成功后，你就会被当成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一旦蒙上这样的污名，你这辈子可就永远见不得光了。”
“那又怎么样呢？”蒂拉有些颓然地低下头，但嘴角依然努力上扬着，“我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对我来说，这样的污名背负一时或是一生根本没有差别。”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卓月像是要放弃似的叹了口气，但又转头对塔丽娜说了一句振奋人心的话：“塔丽娜，我们去天界！我要当面撕下那个伪君子的面具，还蒂拉一个清白！”
“呵呵，正合我意……格雷那个老家伙真是把我恶心死了。倚老卖老这种把戏，在我面前可是行不通的……”
塔丽娜狡黠一笑，张开手臂，一阵狂风随之而来。
被风带起的俩人如同蝴蝶一般翩翩而飞，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