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从小就跟着孟彦哥哥一块长大,他天资聪明,任何的书籍和技法看一遍就会。我们经常粘着他,让他讲故事给我们听,教我们格斗技法……”花铃说。从她的话语中,天守能感觉到她对这位孟彦哥哥有种很深的感情。

“都怪心牧的爷爷!”花铃突然愤怒起来,握在铁栏杆上的右手一把将栏杆捏的粉碎。她的眼睛里全是愤怒。

“七代火圣大人?”天守说。

“他不配火圣这个称号!”花铃说。“那天是孟彦哥哥8岁生日,一大早我和心牧还有司马炎就来到西所替他庆祝生日。可是,蛋糕上的蜡烛还没有吹灭,防卫部的人就突然冲进来抓走了孟彦哥哥并包围整座居所。”

“我们三个被带回到各自家里,第二天就听到心牧的爷爷宣布孟天麒伯父谋反,当晚就以谋反罪名处决了所有孟氏族人。孟彦哥哥才刚满8岁,还没来得及吃一口我们给他准备的生日蛋糕就被耆门烈火那坏蛋一并处决了。”说到这里花铃已经泣不成声。

谁能想到一个平日里骄横跋扈的大小姐会在这一刻哭的撕心裂肺。

天守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一拳砸在围栏下的墙墩上。

不管谋反也好,叛乱也罢,要惩治也应该惩治当事人,怎么能迁怒于整个族人?而且连幼小的孩童都不放过,这种做法真的是残忍而暴虐。

“我们三人之中,司马炎是最敬爱孟彦哥哥的。当他得知孟彦哥哥已经去世后,愤怒的跑到火圣厅朝耆门烈火砸石头。他的父亲一怒之下将他关在家里半年……”一把擦去眼角的泪痕,花铃继续说。“正是因为他太爱孟彦哥哥,才永远无法原谅心牧的爷爷和整个耆门一族。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搭理心牧……”

“原来是这样!”天守终于明白了司马炎对心牧冷漠的原因。

这一刻,天守突然觉得司马炎并没有那么讨厌,也不是族人说的那种百年一遇的败家子,或许他变成现在这个性格就是因为孟彦的去世和对于耆门烈火的恨。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收回拳头,天守感激而又略带歉意的盯着花铃说。

对于从小就饱经亲人离别之痛的天守来说,他完全能够理解花铃内心的痛。如果不是今天亲耳听到花铃的将述,恐怕他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外表阳光的花铃、司马炎和心牧三人的心里竟会埋藏着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伤痛。

“切,本小姐才没有不开心!”一拳砸在天守肚子上,痛的天守眼泪差点掉了出来。花铃那女汉子劲头再次浮在脸上。“走吧,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嗯!”

咻——

突然,就在两人转身的一瞬间,三道黑影凭空闪过,直奔西所而去。

“不好,有人闯进去了。”天守一把拉住花铃,靠着墙角蹲了下去。

“看来又有人不想活了。”花铃似乎早已见惯不怪。她不仅一脸淡然,嘴角反倒浮出一抹笑意,而后站起身来继续往学院方向走去。“走吧,明天一早自然会有人来替他们收尸。”

“收尸?”天守不明白。

“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花铃止步转身,有些意外的盯着天守。

“不知道!”天守坦白的摇了摇头。

“呵,看来司马炎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土包子。算了,看在今天你陪我说话的份上,花姐姐我就教你点常识,免得日后你也落到这个下场。”

“这么给你说吧,孟氏一族历来以幻术著称。每一位孟氏族人天生拥有一双幻瞳眼;在双方实力相近的范围内,一旦与幻瞳眼对视,不管是人还是魔虹都会进入到幻术中。轻则经历噩梦之恐,重则迷失心智成为施术者操控的战斗傀儡,所以孟氏一族的先代族长才会与耆门、司马两族的族长在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成就了火澜城今天的霸业。”花铃介绍说,虽是这并不是什么奇闻秘史,但对于天守这种乡巴佬来说却是惊天奇闻。

“幻瞳眼?原来孟氏一族这么强。”天守还是第一次听到‘幻瞳眼’三个字。他的心里不禁有个疑问,孟氏一族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惨遭灭族岂不是火澜城的一大损失?“但是这好像与刚才进去的三人没什么联系吧?”

“当然没关系。这西所里全是孟氏一族历代族长们布下的幻阵,如果贸然踏入幻阵,就连耆门烈火那老混蛋也妄想全身而退。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西所内的所有东西都还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样。这些东西不乏奇珍异宝和狩技密卷。你动动脑筋想一想,这么多的宝贝能不吸引来各方盗贼团的窥视吗?”花铃说,话语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欣慰。

“连七代火圣大人都无法全身而退,可想这群蠢贼更是有来无回!”天守终于明白。

踏——

两人准备再次转身离去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个脚步声。

扭头一看,竟然是独自一人朝这边走来的孟千寒。

“孟千寒?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天守准备上前打招呼,不过脚步还没迈出,整个人再次惊在原地。

哐当一声,西所的铁门再一次将孟千寒踹开。

她的动作依旧利索干脆,没有半点犹豫和停顿,然后大步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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