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少有以肉身战斗的人。

哪怕是剑修,仰仗的也多是自己性命交修的法宝飞剑,对敌时还是以远处杀敌为主。

修真者的战斗,就是不同法术配合的战斗。

就像是玩某些对战的卡牌游戏一样,是带着些许谋略的。

只懂得用真元的多少来决定胜负的修者,在同阶的作战中是很容易吃亏的。

毕竟力量相同,但对方的技巧如果更胜一筹,自然就难以取胜。

武技,在修真界里是很少用的。

越高阶的修士用的越少。

因为原本的弱点,会随着修炼而被弥补。

到最后,甚至是肉体被毁灭了都无妨。

所以武技的作用就变得越来越低。

但在低阶修士中,还是有点用处的。

比如现在!

霜糖先是冲到了对方的正前,然后一拳打向对方的眼眶。

巨大的痛楚,让对方彻底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法宝,巨大的葫芦瞬间缩小,跌落在地上。

法宝是需要集中注意力去控制的。

最起码在低阶修士中是这样没错。

也就是说,能给对方造成痛楚,能让对方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打击,是最有效的。

击打眼眶并不是结束,毕竟对方是更高阶的修士,有着更强的抗打击能力。

虽然疼痛感很强烈,但不代表没有反击能力了。

所以,对方挥拳。

只是有些胡乱。

霜糖灵巧地躲过,一记上勾拳打在了对方的下巴处。

她再怎么说也是修行者,力量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大得多了。

这一拳下去,对方的嘴里顿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

像是牙齿断裂的声音。

对方本能地想用脚踹开霜糖拉开距离,但却被霜糖绊了一跤,顿时失去了平衡。

而霜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拽住对方的胳膊,狠狠地将他的脑袋朝地上砸去。

这是刚才对她不敬的惩罚。

嗯,干得好。

作为宗主的儿子,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攻击?

哪有修真者在这么近距离进行攻击的?

这让他措手不及,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还击了。

有心想动用法宝,却感觉大脑晕乎乎的,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件事。

但最起码他还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脑袋着地。

否则非得被摔成个白痴了。

于是他强行凝聚真元,这一次不用任何符咒,而是朝着地面散发而去。

就像是一股无形的起劲,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反作用力一样,让他猛地冲上了高空。

霜糖的攻击一时间落不到他的身上了。

两秒钟,让他终于勉强从刚才一阵头晕目眩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了。

接下来,只要再几秒钟,他就能集中注意力。

而一旦葫芦法宝全力发挥作用,霜糖绝对不可能再找到那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了。

距离好像有些不太够啊?

我看了一眼已经用真元反冲到十米高空的少宗主。

对于修真者而言,十米不算高。

只要有真元护体,即使直挺挺地摔下来,也只是疼得爬不起来而已。

霜糖现在的真元远远不够啊。

毕竟对方可是凝脉巅峰的修士。

嗯……她看起来好像是要尝试跳跃的样子。

已经把真元凝聚在脚底了吗?

就像是火箭一样窜上去?

不对不对,完全不够啊!

算了,既然都这么努力了,我就再帮她一把吧!

有我提供的这点真元,应该足够了吧?

霜糖猛然一跳,本来只是她的一点尝试,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跳到了这么高!

正好和下落的少宗主遇上了。

没有时间去犹豫了。

因为少宗主已经去尝试控制葫芦法宝了。

葫芦正在轻微地颤抖着……

眼看就要成功了,但是很遗憾,霜糖的攻击到了。

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借着她跳跃的力道,又将对方往天空中打了一小截距离。

之后,就是一阵眼花缭乱的攻击。

只听到一阵‘啪啪啪’的声响。

证明着那位可怜的少宗主,正在保守着拳打脚踢的痛苦。

虽然有些狼狈,但确实是做到了啊。

不错嘛!

我称之为——霜糖连打!

就在许多修士呆呆的凝视中,少宗主从高空中被狠狠地砸落在了地上。

刚才的那短短几秒,竟然让众人感觉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

“喝呀!”

这是霜糖的最后一拳。

直接将少宗主的脑袋整个地打进了擂台场地的大理石地板里。

“咔。”

也不知道是石头碎裂的声音,还是头骨碎裂的声响。

总之,让人感到一阵牙酸。

“呼……呼……呼……”霜糖双手撑着膝盖直喘粗气,累得已经做不了其他动作了。

之所以还勉强支撑着站着,是因为只有站着的,才算是获胜者。

足足过去了半分钟的时间,终于,裁判赶忙大喊道:“恭喜,获胜者,霜糖!”

“太、太好了……”霜糖双腿一软,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嘛,不过,那种事情可不会发生呢。

这不是有我这个师父吗?

我在她落地之前,抱住了她,然后纵身一跃,带到了场外。

“唔……师、师父……!”霜糖的小脸有些微红,既激动又害羞地小声说道。

“啊,打的不错。”

也亏得这段日子来和霜糖已经很熟悉了,否则根本没办法在这种情况说话啊。

不过,也没法动弹了。

抱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

还好,霜糖在休息了一小会儿后,就害羞地钻出了我的怀抱。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遗憾。

但最起码我终于可以动了……

那个葫芦宗的少宗主被人扶了起来,一个中年男人则缓缓地向我走来,面带笑意地问道:“这位是你的徒弟?”

“嗯。”我点了点头,没认出他是谁。

“我是葫芦宗的宗主,胡笑天。”

这个充满了槽点的名字,我到底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他过来该不会是找我报复的吧?

那未免也太小气了点。

想是这么想,但对方都自报家门了,我不回答也不太好。

于是我拱了拱手,礼节性地回答道:“在下大前门掌门,叶燃。”

“叶道友,徒弟不错。”

“……”

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虽是朽木般的姿势,但却很懂得战斗的技巧。”

我一时间听不出来这家伙到底是真的在赞扬还是在讽刺?

“恕在下冒昧。”胡笑天拱了拱手,一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能否忍痛将道友的爱徒让给我?胡某必定做出让道友满意的补偿。”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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