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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以后,不适感几乎都已经消失了。

之前我在形容时用了“鲜血被抽离”这样的说法,但其实科伦娜只是把我的皮肤给咬开,然后用舌头舔渗出来的血珠而已,并没用针管之类的东西抽取血液。

“你……给我住手……你究竟是什么?”

不得了的安定感不停地涌上我的脑袋,就像是乘坐公交车时那种无所事事看向窗外的感觉乘以十倍、百倍,心里面甚至丧气地涌上了就这样被吸到死也没关系的想法。

说到底,我与学姐以及其他魔士使用的那种使人冷静下来的术式,学名就叫吸血鬼之触,是通过祭祀圆月而得来的力量,每年中秋节时都有特定的祭祀活动。

这个就是正牌的力量吗?

我不想死……我还想要见到学姐……

“唔,你哭什么啊?”

科伦娜仍旧不停地用舌头舔舐着,她的唾液似乎能保持伤口不被愈合,这样的吸血方式也可以保证她能边吃边说话。

我哭了吗?

视线好像的确有些模糊,夺眶而出的眼泪划过脸颊,一滴滴地落在科伦娜的银发上。

“不会损害健康的。”她见我仍旧害怕得泪流不止,只好无奈地澄清道,“我只吃十毫升……二十,嗯……我只吃四十毫升就住手。”

我兀自啜泣,没有理会她。

“那就给你一点二倍的礼物吧,在可以承受的安全范围之内。”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舌头最后在我皮肤上依依不舍地舔了一口。

礼物?

下一秒,我就知道了科伦娜所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她抬起头,鲜红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在仔细地用舌头清扫了一遍自己的口腔后,她竟然直接吻了上来。

嘴唇、牙齿之类的关隘此时根本无人守备,轻而易举地就被科伦娜突破了。

某种剂量相当稀少的芬芳液体,被科伦娜用舌头送服进了我的嘴中,我不打算将其咽下去,但是那种芬芳液体在接触到口腔粘膜的一瞬间就被吸收了。

科伦娜吻完以后就干脆地退后了一步,像真的只是来派送礼物的快递员一样。

身体,在不停地发热。

虽说如此,可绝对不是那种感冒时的燥热,或者夏日时的炎热,就像是温度适宜的温暖阳光浴一样,只会让人舒服得睁不开眼。

“嗯……”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鼻腔以及嘴唇都变成了类似敏感带的地方,我开始抑制不住地用牙齿来欺负柔软的嘴唇,来享受那片刻的愉悦。

脚掌的部分也是,仅仅只是踩着地面,就像是光脚踩在鹅卵石路……不,实际上比那个还让人心跳不已。我大概坚持了好几秒,双腿才真正软了下来。

我坐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仰头看着狭窄的天空,手颤抖着开始卷起自己的长裙。

“喂,最好不要这样做!啊,你们人类怎么都这样啊!”

科伦娜一下子慌了神,她冲上来打开了我的手,然后紧紧地握住。

这、这种感觉?

我骤然夹紧了双腿,全身上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好一阵,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小巷里并不新鲜的空气。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被打会这么舒服?能再打一下吗?

我的手被科伦娜按住了,她坐在我的腿上,使劲地把我按住,不让我做什么太激烈的动作。可是已经尝过味道的我怎么可能放弃啊?

比饿了十天还要难受的……不就是给你一口吃的然后继续把你饿着吗?

“快放开我……打我一下,请继续打我吧!”

我红着脸,终于把心中的坚持给扔到了一边去,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就算你这么说……”

科伦娜把手伸向了高处,什么也没做,就突然有浅白色的火焰从她手上燃烧了起来。我则是趁机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胸部上。

说实话,我老早就想自己揉揉看了,只是因为无意义的羞耻心才悬崖勒马的,现在终于可以直接冲下悬崖了,这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在我得偿所愿之前,手又被科伦娜给拉住了,此时她的手有一点点烫。

“不行,你们人类很脆弱,这样肯定会死的!”

我焦躁不安地想甩开她的手,不经意间瞥见了她鲜红眼瞳里的倒影,一个吐着舌头口水都从舌尖滴落下来的金发萝莉,望眼欲穿、满脸绯红地软倒在地上。

原来我现在是这么丑陋的样子吗?

“我可以帮你舒服起来,但是你必须要配合我,不许做那些危险的事。”

科伦娜很是严肃地说道。

因为发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丑态,所以我多少也恢复了一点理智,尽管身体还嚷嚷着想要更多更多,我总算能控制一点了。

“……好,请快点,快点让我舒服起来。”

我一边压抑着喘息声,一边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迫切。

“来,先含住,长是还能再长出来……但别咬断了。”

科伦娜松开了我的左手,她把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叮嘱道。

我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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