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珍大人!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这个黑乌鸦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狐狸女仆气鼓鼓的,说着这样的话语。

而面对她的这般质问,我的回答却是。

“嘛~吹雪冷静、冷静,你先听我解释吗~”

“快点说!!”吹雪怒不可遏的道。

“那个……你能先把我的那些本子放下吗?我怕你不小心把它们给丢火里了……毕竟那些东西可是很……”

话还没说完,吹雪就黑着脸把我拜托六歌仙之一的大友黑主,画的那副仕女图,就丢到了一旁的火堆中。

“啊啊啊啊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它还只是个孩子啊!那是艺术品!你怎么能这样啊啊啊啊啊!”

我看着那副在火堆中化作青烟的仕女图,绝望的对吹雪叫喊道。

吹雪转过头来,冷冷的对我道。

“这权当是你刚才救场迟到,以及在我挨打时选择视而不见的惩罚!”说着她又把手中的包裹向火堆旁靠拢,转而又对我道。

“撒~接下来就请安珍大人您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吧?不然的话,吹雪可不保证自己接下来,会对您的这些‘艺术品’做些什么哦~”

说着她又微笑的对我吐了个舌头卖了个萌,只可惜她现如今的表情在我看来一点都不萌,相反还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如果你们觉得这还不算威胁,那就来看看我现在的处境吧,我现在整个人被人五花大绑的倒挂在鞍马寺的大门前,身旁与我一同被挂起来的是刚刚的那名天狗少女。

至于她的那三名昏迷不醒的手下,则被绑在一旁的枯树上。

而将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则是炸毛后追着我绕了鞍马寺整整跑了二十九圈,现在正在那边恶意卖萌的狐狸女仆吹雪。

“好了……别扔了!我说我说,她是我…………”

面对她的威胁我这样说道,但或许是上天注定不让我完整的说话吧。

我还没说完呢,就听一旁的天狗少女,大声的抢答道。

“父亲大人!您怕这个臭狐狸作甚!等女儿恢复了体力,定要让她好看。”

我转过头去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一根筋的家伙心道:“你以为我真是怕她啊!我是怕她手里的那些画啊喂!那些画里有些可是为传世的孤本,并且还是作者都死了的那种。一旦一把火烧没了,那就等于绝版了啊!”

“父亲大人!您干嘛看着我不说话啊,您难道是在担心女儿吗?”

正说话时,少女脸上那本就有些破碎的面具徒然碎裂,露出了面具下面那张与我有五分相似的面容。

这下子,吹雪彻底崩溃了,就见她浑身颤抖的喃喃道。

“我原以为她叫你父亲什么的,可能是个误会。现在想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呵呵呵呵……”

“吹雪!你听我解释啊!!!”

“有什么好解释的,父亲大人就是父亲大人!我们没必要,跟你个外人解释什么。是吧~父亲大人。”

说着一旁的天狗少女,就猛的凑了过来。

看着那张与我有五分相似的少女,说出这样踩雷的话语,我不禁陷入了绝望之中。

得,这算是越描越黑,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呵呵呵……呵呵呵……我是外人……我是外人……”吹雪不住的冷笑道。

“那个……吹雪……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良子说的那样啊。”

“良子?连她名字都知道,还说你不是她父亲?看来安珍大人您,是真的不坦诚呢。”

说着吹雪拎着包裹那只手便松开了,不由分说里面的画作尽数掉入火海化作袅袅青烟。

“啊啊啊啊啊!我的宝贝啊!!!!!”我再一次的,发出了这样绝望的声音。

内心不断滴血,宛如刀割的我,整个人都失去颜色,变成了灰白色。

此刻的我,只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的。

哦。说错了,世界现在是黑的并不是我觉得的,而是因为现在是晚上,天本来就是黑的。

“臭狐狸!你不要嚣张!你等我恢复了力量,我绝对要揍哭你。”

“那你就,尽管试试看吧。”

吹雪瞪着那名帮我称为良子的天狗少女,恶狠狠的说着。

而在吹雪的这番挑衅下,被倒吊起来的良子很快就开始了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挣扎了半天良子依旧和我一样被倒吊在庙门上。

“别试了良子,这绳子是安倍晴明那家伙弄出来的。专门用来锁你这样的“鬼王”的,这东西会汲取使用者的力量来加固自身,妖力越强它锁得越严实。”

“不愧是父亲大人,懂得就是多。”良子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我。

面对良子投来的崇拜眼神,我生无可恋的道:“你开心就好。”

说真的我知道这玩意的用途,当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放眼整个世界来看,都没有第二个人能有我被这东西捆的次数多。

因为这东西在设计之初,就是晴明那个疯女人为我量身定做的刑具。

这些年在平安京里我被这东西捆着的时间夹在一起,估计比我自由活动的时间都多。

至于吹雪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安倍晴明干的好事。

“呐~安珍大人,您看这是什么?”

我的目光顺着吹雪的话语,向她的手中看去,随即我便看见一副长长的卷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吹雪的手中。

看着那副画卷,我略显迟疑的道:“那是…………”

随着我略显迟疑的话语,吹雪手中那张卷轴便在重力的作用下,赫然展开。

那是一副长轴水墨画,画的内容则是如连环画一般,将两个女人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情时的百合画面,完整的记录了下来,堪称是最古的本子也不为过。

但从作画的笔法可以看出,这幅画的作者比起画人物,更擅长画的其实应该是山水,因为这幅画中的多数笔法都是画山水的技艺,并且能画出这样娟秀手笔的作者,一定是个女人。

早在看见画轴张开的那一瞬间,我想起了这幅画的来历,用央求的语气对吹雪道。

“吹雪!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快停手吧!这幅画真的烧不得啊!这幅《虚鸾假凤》是我仗着角川书社老板的身份,软磨硬泡之下才让清少纳言答应为我画的啊!当初为了这幅画我可是煞费苦心啊,倘若这幅画没了再想找她画都没机会了啊!”

“哦?原来这幅画这么重要吗?”

吹雪黑着脸,对我露出了一副让我毛骨悚然的笑容。

“是啊!是啊!非常重要的啊。”我心虚的说着。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答不上来的话,您就准备和这幅画说再见吧。”吹雪没有感情的说着。

还没等我开口,一旁的天狗少女良子就抢先为我答应了下来:“你这臭狐狸尽管问,父亲大人是绝对不会怕你的。”

然而此时的我还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迎接我的是一道送命题。

“那么安珍大人!请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只黑乌鸦的母亲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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