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澜城外的某处山巅之上站着五个身影。

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头戴斗笠,身披一件灰色长袍,长袍的背后纹着一个凶恶的虎头,写着一个黑色的‘帝’字。

与男子并排站立的是一位身材娇小,头上同样带着斗笠,身穿灰色长袍的女子。只不过女子的长袍背后的图案是凤鸟,写着一个红色的‘帝’字。

另外三人或斜座在地上,或倚靠崖壁,他们同样头戴斗笠身穿长袍,只不过长袍背后没有任何图案。

突然间狂风大作,将男子和女子的长袍吹的迎风乱舞。

“走吧,任务失败了!”女子说。

她的声音很平淡,显然对于这次任务根本没有抱太大希望。

男子不语,整张脸完全被斗笠遮挡,没有人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

“撤退!”男子说。说完就消失不见。

女子妖娆一笑,朝身后的三人挥了挥手后,四人也瞬间消失不见。

…………

啾——

一声长鸣,搭载着天守一行的红翼鳄鸟群展翅飞向火澜城。

这一刻,每一个考生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和自豪,那金灿灿的太阳光芒照着每个人的身上,竟是那样的威风凛凛。

作为这场考试的胜利者和火澜城的未来,他们理应享有这种特殊荣耀。

“天守!”行程过半时,天守的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扭头一看,竟是苏辞老师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苏辞老师?”天守有些意外。

“天守,你应该看见了吧。”苏辞老师坐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天守。

“看见?苏辞老师我不明白你说的是……”

“入侵者!”

“入侵者?”这三个字让天守为之一颤,急忙说:“苏辞老师,难道刚才在地宫中发生的一切果然是真的?”

“看来你确实看见了。”

“老师,这么说来连心和连奎真的是入侵者?”天守急切想知道这个答案。虽然嘴里这样问,但天守并不希望苏辞老师回答‘是’。

眸子一转,天守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头红翼鳄鸟背上。躺在鸟背上的连心连奎两兄妹依旧处于昏迷之中,两位身穿白衣的医疗猎人正在对他们进行全力抢救。

“不,入侵者另有其人,连奎和连心兄妹只是受害者。”苏辞老师摇头道,这让天守很高兴。

“老师,他们两人会怎么样?多久才能苏醒过来。”天守再次望向两人,两人的生命特征并不乐观。

“这个不好说,他们六个伤的太重了。”苏辞老师的表情变的沉重起来。“可能几天,也可能几月、几年,甚至永远也醒不过来。”

“什……什么,六人!”天守大惊,这才注意到另一头红翼鳄鸟的背上还仰躺着两男两女四名少年。

四名医疗猎人正在对他们进行全力抢救。除了重度昏迷之中,四人的身上出现不同程度的伤痕,尤其是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更是全身红肿。

“这群畜生!”铁拳一握,天守愤怒道。

“天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苏辞老师一把握住天守的手,这令他的愤怒瞬间消散了不少。然后苏辞老师站起身来,背对着天守望着空中说:“没办法,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我们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家人和家园。”

“苏辞老师……”

“天守,此次入侵事件除了你们几个,其他人并不知晓,老师希望你能保密,永远不要对任何人讲。”

“放心吧苏辞老师,我会保密的。”天守点头道。

“谢谢。”苏辞老师说,说完就消失在天守面前。

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天守的心情突然变的百感交集。偷走村子庇魔器,害的村子被毁,涛哥牺牲,疯叔昏迷的青狼一行人的身影相继浮现在脑海中。“青狼,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很快,红翼鳄鸟群就进入到火澜城上空。

“快看,他们回来了。”

“呵,这群小鬼终于回来了。”

此时的猎人学院广场早已被前来祝贺的大人们围挤的水泄不通,当有人指着空中第一头迎面飞来的红翼鳄鸟群时,广场上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两天来,这群孩子的表现全被他们看在眼里,这一次的考试无疑是这么多年来他们见过的最精彩和最震撼的一场考试。

啾——

红翼鳄鸟群绕着火澜城盘旋一圈,最后整齐有序的降落在学院广场上。

落地后,红翼鳄鸟立即跪下身子,左翅收紧右翅伸展并紧挨着地面,如同一个柔软而美丽的羽梯。

顺着羽梯,天守和考生们缓缓走下。

这时,那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大人及亲友团们一哄而上。

“郡主!太好了郡主,恭喜你通过考试,属下这就派人通知郡王和夫人。”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夏陨等人在夏璃走下羽梯的一瞬间,全部围堵了上来,一脸兴奋的问候道。

“殿下!”四道身形凭空闪过,齐刷刷的落在心牧身后。

“重武叔,说了你们不用一直等着我,我都已经长大了。”心牧急忙拉着四人躲到一侧。

“殿下,我……我们的小型庇魔器。”为首的重武一脸哭诉表情的望着心牧,余下三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老大,猴子,恭喜你们通过考试,呜呜呜……”另一侧,在第一轮考试被淘汰的胖子司马福在看到春风满面的司马炎和司马候走下羽梯后当即痛哭流涕的迎了上去。

“哭个屁,大不了明年再来参加,我和猴子会在学院等着你。”眼角一红,司马炎一把拍在司马福肩上。

尽管嘴上这样说,但是司马炎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惭愧。

“是啊胖子,明年再来,明年你一定可以通过考试的。”司马候已是泪流满面。

三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形影不离,但从今以后却要分开,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望着这一个个被簇拥的考生,天守的心里莫名的涌出一丝酸涩。“如果疯叔在的话,他也一定会站在我身边朝我竖着大拇指吧。”

“切,小爷我才不稀罕!”一把擦掉眼角的泪痕后,天守快速冲过人群,躲到一棵树后面。

不过,站在这里的人好像并不止天守一人。

典卫、双手缠满绷带的光头少年、风衣少年和高冷少女全部站在这里。

“呵,看来孤独的人并不只我一个。”盯着四人,天守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慰藉。

轰隆——

突然,地面出现剧烈晃动。

天守急忙抬头一看,只见广场最北侧的红色教学楼群前拔地升起一个高五米,长五十米,宽十米的红色高台。接着,一根三米宽的白玉台阶顺着高台一直延伸到教学楼最顶层的走廊上,从上面缓缓走下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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