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额,呜,哥哥。”
冬萤低吟,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羞涩。
“冬萤,这样是不是重了?”
我停下了动作,有些担心。
“哥哥,没事,就这样就好,请继续!”
冬萤的发丝从后背顺着肩膀滑落而下,呼吸显然很不平稳。
“嗯嗯,那哥哥继续了。”
“哥哥,来吧。”
小木屋内一片漆黑,不时发出冬萤娇嫩的喘息声。
…………
现在几点了?
在我给冬萤做了一套潮薯富式按摩之后,疲劳了一天的冬萤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
冬萤睡觉的时候习惯鼓着脸,努着小嘴,和平常白天的形象大不相同,显得十分可爱。
我身上穿着白色吊带睡裙,从床边上坐了起来。
月光透过木窗照射在了地面上,是唯一的光亮。
经过一个很漫长的白天,我此刻竟然睡意全无。
偶尔会有一些小动物的叫声传来。
虽然声音很细微,但是却全部被我轻易的捕捉入耳中。
反正也没有睡意,出去走走?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无法再遏制,索性坐到了床边,穿上了小凉鞋。
冬萤自己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把冬萤的白色衬衫盖到了她果着的身上。
为了防止打扰到冬萤休息,我动作一直很轻,直到关上了小木屋的门,才得以放开手脚。
这里的树木有的高耸入云,有的秀气青翠。生机勃勃,景色宜人,显然很适合长期隐居在此。
今夜不同往常,伴着微风竟然十分凉爽。
我身体轻盈,不断穿梭在树林之中,白色睡裙和树叶相应摇曳。
果然还是夜晚才是最好的,只有黑夜之中我才能感觉自己的身心彻底放开,仿佛和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了一起。
“吱吱!吱吱!吱吱!”
然而就在我享受着黑夜的宁静时,数声怪叫却硬生生的将我安静的内心扰乱。
鸟叫?
声音从空中传来,显然这怪叫不是一只鸟发出的,而是无数只。
丧尸鸟?
我并不认为普通的鸟会发出如此渗人的叫声。
我蹲下身子,捡起了附近的一根木棍。
竟然没有带手术刀出来,真是失算!
打不过大不了跑就是了,我并不认为现在有什么可以阻止我逃离的存在。
手中那不粗的木棍死死握紧。
然而当鸟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变异生物。
向我飞来的鸟就是很常见的麻雀,而且显然身体并没有腐烂,但是意外的是额头上却都顶着一个如同天线一样的小肉针。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变异麻雀的数量遮天蔽日,竟然有数百只之多!
本身的月光直接被完全挡住,只剩下了我和数百的变异麻雀。
显然没有重火力扫射,根本就无法跟这些变异麻雀所抗衡,而且这些变异麻雀有没有什么新的攻击手段我也不得而知。
麻麻呀!它们一鸟便便一下都能给我埋了好不好!
我可不想做第一个被鸟屎活埋憋死的萝莉呀!
变异麻雀飞行速度非常的快,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异化状态直接开启。
巨大的威胁之下,我选择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异化状态下的我就相当于马中赤兔,人中博尔特呀!
区区变异麻雀,纵使它布满天罗地网,对我来说一样是大路一条,找个缝隙就能轻松钻出去!
“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
异化状态开启之后,五感强化到了一定程度,然而刚刚迈出了第一步,无数错乱叠加的怪异鸟叫就传入了我的耳中。
其实就算是一般的声音,只要不是太过尖锐巨大,我都是可以剥离开来屏蔽掉的,但是显然此刻的鸟鸣不同寻常,每只变异麻雀的声音,竟然都可以通过其它的变异麻雀叫声来加强震动效果。
在这样的鸟鸣之下,第一次出现了异化状态被打断掉,退出的情况,并且头脑一阵晕眩,提不起一点精神,直接冲着树叶堆积的土地摔去。
“当!”
我非常不走运的额头竟然砸在了唯一的一块岩石之上。
感受到一股热流自额头直接流下,脑袋的撞击并没有导致我昏昏沉沉的大脑更加昏迷,反而让我的思维稍微清晰了几分。
跑?
不可能的!显然变异麻雀已经将自己层层围住。
反抗?
异化状态无法开启,仅仅只有一个木棍的自己,怕是连一般的丧尸都很难打死!
根本就无法预料到。
在这种基本上丧尸都见不到的地方。
竟然会遭遇了从末日开始,最无力的一次战斗!
对,根本就是零胜算!
单方面被碾压!
我在地上直接转过了身子,用尽全部的力气挥舞手中的木棍,直接把飞向自己的两只变异麻雀打落在地。
其中一只被打到了额头的天线,显然是当场暴毙,而另外一只看样子还想挣扎的飞起。
我抄!
我都快凉了,还给它留生路?
甚至此刻有了一种打死一只赚一只的心理!
我照着地上那只扑腾的变异麻雀使劲用木棒打去,但是将我包围住的变异麻雀显然是不会放任着不管。
“吱吱,吱吱,吱吱!”
变异麻雀愤怒的叫声越来越大,它们不太尖锐的嘴不断撞击在我的身体之上,落在我脑袋上的麻雀也不断用小嘴啄着我。
阵阵刺痛不断在我身体上传来,身子在变异麻雀的攻击下左摇右晃,但是手中的木棍却没有停下的打在地上的那只变异麻雀之上,直到把它打的彻底烂掉,自己终于没有站稳,再次摔在了地上。
疼!
除了被鸟鸣震的轰鸣的大脑,这便是现在自己唯一的感受。
那种疼痛如同皮筋弹到了身上,而明显我此刻被无数的皮筋,不断地弹在身上。
如果异化二觉开启,应该是可以有一拼之力的,但是异化二觉的开启需要自己注意力集中的程度奇高,而且也并不是每一次都能直接开启!
我无力的身子汆成了一团,在地上不断滚动。
变异麻雀吃肉吗?
这点我不得而知,但是显然在变异麻雀的不断撞击之下,怕是自己坚持不了片刻,光是不断造成的微小伤口流血就足以给自己流死了!
滚!
这个不是说给变异麻雀的,而是说给自己的。
我在地上一团的身子不断滚动,试图着滚出重围,做着最后的挣扎。
麻木。
全身麻木!
自己的身上已经因为不断疼痛的叠加,开始习惯了这股疼痛。
没有机会了吗?
绝望。
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冬萤会找到我吗?
我突然发现自己每一次的危机,竟然都是冬萤化解的。
鲜血渗出皮肤,渐渐染满了全身。
“吱吱,吱吱,吱吱。”
冬萤并没有到来,耳边存在的只是无数的鸟鸣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
生命在渐渐逝去。
“落。”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我无法听见,但是鸟鸣却刹那间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