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墙角里面之后的白夜用手拍了两巴自己的脸,让自己平静点,继续保持原本的那个万事随意的样子。

同时也屏蔽了脑海中一个一个不断响起的笑声,站在拐角的边缘处,看了看夏忆雪的方向。

她现在正在跟看门的家丁沟通,没一会儿就有一名家丁冲进了宅子里,看样子是去通知他们家老爷了。

看到这里目光收回躲在拐角里,等,只是不知道等来的是欢迎,还是逃难。

白子安:【白夜,你为什么要特意的留在外面?为什么不跟夏忆雪进去呢?她可是皇帝啊,在身边要带个人到那知府的府衙里哪敢过问啊?】

对于脑海中忽然响的大哥的声音,白夜无奈一叹。

“因为我不清楚那所谓的知府大人会不会是跟那些刺客是一伙的。”

白子安:【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脑海中的声音惊呼,还没待白夜解释,脑海中的另外一个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响了起来。

白蒂若:【大哥,小妹暂且不提,我们这里其实就你一个人没有看懂局势,夏忆雪那家伙,或者说皇帝,她才刚刚来这洛洲城的第一天就被人来派刺杀了?你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吗?】

白子安:【蹊跷?有什么好蹊跷的?自古以来皇帝被刺杀不是很正常吗?】

白蒂若:【皇帝被刺杀这的确很正常没错,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朝上的文武百官在第一天听说皇帝要访问民间的时候全部官员反对,可第二天就有半数的文宫表示了支持,甚至劝导了皇帝行走的路线,而又在才刚来洛洲城的第一天就正好碰到刺杀?明明应该是为了能够让国家变得更加强大,不再腐败的夏忆雪,来到这里后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过问洛洲城的政事?偏偏跑去游玩了?明明在这之前去到的几座城市里都是先过问民事呀?夏忆雪那家伙,可不像是什么喜欢游山玩水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跑去游玩呢?就算是处于经期心情烦躁也不可能,这一切都有点太奇怪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就好像一只暗中的大手在操纵一切一样。】

白子安:【……】脑海中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再响起,看不到表情的白夜现在并不清楚自己的这位大哥现在是惊愕的呆滞,还是若有所思?

自己也开始解释:“疑点不单单如此,那些胆敢袭击皇上的刺客都是从湖底下潜到船底下,再爬上船上面袭击的,当时的画船在青柳湖的正中央,离岸边的距离那么遥远却仍然有人能够在没有潜水装备的情况下游那么远的距离?能培养出这些水性这么好的人一定是个身居高位,并且积极会挑选、使用人才的家伙,而且没猜错的话那些刺客之所以没有杀掉船上的官员,把他们接走的原因是之八九是为了弄到些朝廷上的情报或者……拿他们的人头威胁朝廷交赎金,想必过不了多久那些官员的家人就会收到一封那些官员亲笔写的交钱救命信吧。”

说到这里,白夜的目光又转向了那个王知府的府邸:“作为当地的知府,却没有上船陪着皇帝,这更蹊跷。我甚至怀疑夏忆雪之所以来到这里后没有先理事而是出来游玩的原因恐怕就是他促使的,大概是怕自己的事情做得太大,掩盖不了被夏忆雪知道了后必死无疑的后果吧,而且还有一个疑惑,那些刺客恐怕跟他有关系。”

白子安:【……那些刺客是他派出去的?】

白夜摇了摇头,道:“一个‘小小’的知府不可能有这种本事,他即使家财万贯也没有资格,更没有必要培养出刺客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跟那些刺客有同一个主子,那些刺客能够差点成功的刺杀皇帝他恐怕也帮了不少忙。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突然间像是发现了阴谋的白夜来了这么一句,破坏了之前打造出来的神秘气氛。

白子安:【猜测吗?只是个猜测而已,又不一定是真的,刚刚差点被你们吓到了。呼。】仿佛劫后余生一样,脑海中的声音做出了一个放松的呼声。

“但是这个猜测却有97%的可能性是真的,也许她进去之后会再被人刺杀一次吧。”

白子安:【什么!那你还放她进去?为什么不提醒她!】

“你觉得我说了她会信吗?只有真正经历过她才会去相信,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她真死了的话,那么我就不需要履行承诺了,到时候我还不是逍遥快活?”

白子安:【你……白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坏了!你这是变相杀人,借刀杀人!!】

愤怒的声音再在脑海中响起,如果不是因为白子安还没有身体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冲出去去提醒夏忆雪了。

面对自己这位善良的大哥的怒火,白夜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打算,任他的咒骂声在脑海中响起,最终听烦了的白蒂若开口解释:【好了大哥,你就别骂了,小弟这样做也只不过是不爽夏忆雪不顾他的反对想把他强行带走的这件事而已,他只是想借别人的手给她一点教训黑了,并不是真的想要害她,如果真的想害她的话,小弟怎么可能会给她一包辣椒粉防身呢?】

白子安:【……】

脑海中的声音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道:【可是,这样子玩弄别人终究是不对的……】

“明明是她想强行把我绑走才不对。”郁闷的白夜撇着嘴说了一句。

【……】

这下子,白子安的声音彻底从脑海中沉浸了下来。

而一直保持着成功的另外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冷漠:【明明拥有同一颗脑袋,为什么就白子安的智商怎么低呢?】

站在角落的白夜一听到这句话,眼角抽搐了起来,然后又因为想起什么事情,表情一下子就变得落寞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表示赞同。

“别那么说大哥了,他的出现就是因为我害怕自己的……聪明才导致的啊。”

白夜的脑袋一下子低了下来,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

知府的府衙,王知府的书房之中,王知府本人现在正唯唯诺诺的站在一个穿着束身黑衣的人面前,他现在很害怕,原因无他,因为这个人本身就值得让人害怕。

这里本身是在王知府的家中,可是这位在洛洲城只手遮天的人物却是站着,而他对面的神秘黑衣人却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正在解一只立在旁边桌子上苍鹰脚上绑着的信封。

解开信封后,那黑衣人看了一眼,眉头一皱,看向了王知府,没有丝毫感情的时候就发了出来:“主上来信,对于这次计划的刺杀失败很生气。王忠,你说,怎么办?”

王忠,这正是王知府的本名,是他的父亲为他取的,希望他能够是世代效命君王,永不背叛。

而现在,王忠这个名字显然不适合他了。

在听到黑衣人问这句话时,他的身体明显害怕的抖了一下,弯下腰来对着那名黑衣人恭敬,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大人,这错不在我呀,你要知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完全按照你们的吩咐特意把所有的船都牵到船上,并不派船在旁边护卫了呀,刺杀不成功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我呀。”

“那么说,怪我喽?”黑衣人用眼瞟了他一眼,让他紧绷的心又勒紧了一分。

“不不不,不怪不怪,是陛下太狡猾了,让他逃了而已,怪他,怪他。”

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个害怕得不行的王知府很是不屑:“你这么一说这件事情也的确得怪他,主上在知道他打算去探访民间的时候就一下子策划了这么多的计划,居然到最后还是要那个皇帝跑了!真是可恶!”用拳头重重的捶了一下旁边的桌子,瞬间那张桌子就裂开了几条缝。

王忠见之,心中一悬,在想着要是这拳头打在自己身上会怎样?一定很痛吧:“您说的是,他是可恶,是可恶,那个皇帝除了在战场上能够抗击外敌以外其他的地方一无是处,连被人暗算的这件事情都丝毫不知,唯有像主上那样拥有雄才略谋的人才真正的适合当皇帝,主上才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皇帝才对。”

黑衣人听了这话又瞟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而是继续说道:“主上的确是更适合当皇帝没错,但皇帝只有一个,想当皇帝就必须把他除掉,你这次办事不力的事情给我好好记住了,不准再犯,也要记住你真正效忠的人是谁?如果不是主上派人帮你引诱皇帝到青柳湖上观光的话,你就算再掩饰也没用,毕竟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能够藏得了的,要是那狗皇帝知道了你这些年所干的事情话,我想你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吧?五马分尸、斩首示众都是轻的。”

听到这话,王知府的脑袋低的更低了,连头上的虚汗都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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