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御剑的速度很快，穿过山峦之间，穿过层层云雾。阴冷潮湿的寒风吹在我的脸上，正如我现在的心情。不知为何，从御剑而起的那一刻，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林栖凰她绝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我一路飞到栖凰宫门前，随手掐了个法诀，蒸发掉身上的湿气，这才对着栖凰宫大声嚷道：“林栖凰，人呢，给我出来。”整个栖凰宫周围都布了法阵，不能随意出入。可栖凰宫还挺大的，光靠喊是不太可能喊出人的，所以我特意用了个传音的小法术，好让我的声音传遍整个栖凰宫。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法术的作用，没一会，大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的人我认识，是林栖凰的贴身侍女。虽说名义上只是个侍女，但其实很得林栖凰的器重，在栖凰宫地位还算不错。不过她地位如何跟我也没关系，我也不会对她客气。

“你们宫主呢，我有事找她。”我语气不是很客气，侍女倒也不在意，只是她好像知道我为何而来一样，掩嘴笑了笑，对我说道：“师兄请进，宫主在湖中亭等你。”看侍女的样子，我有些疑惑。“等我，她早知道我要来？”

侍女没有回答我，只是让开身子，请我进去。她不回答，我也不打算逼问，反正见到林栖凰，问她就好。

栖凰宫有阵法加持，是不能御剑的，不过好在湖中亭也并不远，走一阵儿就到了。我走进才发现，林栖凰果然知道我要来，她就坐在湖中凉亭的石桌边上，石桌上还摆了两套茶具。

“你知道我要来？”我问的直接，林栖凰回答的也很直接。

“对，不光如此，我还知道你来我这儿的目的。”林栖凰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才抬头看着我继续说：“你想问我们婚事的事，对吗？”

我看着林栖凰的样子，更加疑惑了。“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林栖凰没有回答我，而是指了指茶杯。“不喝吗？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没有品茶的心情。”

“看来我们的婚事，对你来说不是个好消息呀。”林栖凰拄着下巴，问道：“为什么？难道我长的不好看吗？”

我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好看。”

要问我林栖凰好不好看，我的回答当然是好看，倒不如说在我眼中，“好看”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容貌。就比如现在，林栖凰穿了一身红色长裙，乍一看，好似一团热情的火焰。可若盯得久了，这火焰却又冷若冰霜，拒人尔千里之外。若是一个人的容貌最高可达百分，光是林栖凰这气质，就有八九十分，若是再看容貌，就又可以再加上九十分了。如此她的容貌自然就不是“好看”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那我娶你，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果然我是才嫁人的那一方吗？

“我愿不愿意暂且不提，为何是我嫁你呢？”我提出了我最疑惑的问题。

林栖凰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样，犹豫了一会，对我问道：“你有喜欢......不，你有爱上过别人吗？”

她这问题问的突然，我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我背过身去，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思考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大概，没有吧。”

听见我的回答，林栖凰有些欣喜，却又有些失望。她走到我背后，抚着我的长发，对我说：“你的头发很好看。”

“是吗，师父叫我留长，我没太在意过。”

“这长发，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你这是......”我话还没说完，林栖凰就已经从身后轻轻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背上，生生把我的话给憋了回去。

“我喜欢你。”

“你......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面时，你大概不记得，那时候我刚入内门，只是个普通弟子。”

对了，林栖凰曾经也只是个普通弟子，得了掌门器重才成为亲传弟子，以至于现在的栖凰宫宫主。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的内门弟子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原来有那么早吗？抱歉，我不记得。”

我的确不记得，在我印象中，我第一次遇见林栖凰是在她成为亲传弟子之后。那时她给人的印象就仿佛天之骄女，几乎没人关注她成为亲传弟子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