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夜说过,这件事情并不会在意,但不管怎样白夜此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是触动了夏忆雪的心弦,那可怜又哀愁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了夏忆雪的脑海里,使得她的那种罪恶感挥之不去,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居然被一个男人看过了之后又是气愤,想要当场将白夜给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这种既想赎罪又想报仇的心理在夏忆雪的大脑中不断的挣扎变幻着,使得他的内心十分的矛盾。

咕~噜噜噜~~~

一声响亮的咕咕叫打乱了夏忆雪正在苦恼的内心。

咕~噜噜~咕~~~

又一声比之前更大的声音响起,老脸瞬间一红。

“噗嗤。”站在旁边的白夜一时间没忍住,一声极其小声充满了嘲笑与讽刺意味的笑声响起。

那声笑声非常的小,即使是白夜本人都几乎没有听到,但夏忆雪又是什么人?这家伙可是隔了几百米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别人的脚步声的怪胎,这个声音他当然听到了耳中,如果是在平时听到有人在嘲笑自己别的东西的话,她肯定会义无反顾的上前去揍别人一顿,可现在面对的却是这样子的尴尬事情,听到这笑声的时候她的脸颊反而变得更红了。

“啊哈,仔细想想你从昨天开始好像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呢?你等等啊,我记得我给你买了个驴肉火烧。”为解尴尬,白夜在说着的时候就拿起了刚刚放在一边被油纸包着的驴肉火烧,准备拿去热一下。

可是已经饿极了的夏忆雪在白夜拿出那个驴肉火烧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香味,那驴肉火烧虽然已经凉了,但香味仍在散发,严重刺激到了饥饿中的夏忆雪的味蕾,看到那驴肉火烧后说是给她的,于是就二话不说的“接”了过来。

刚想张嘴咬的时候一个手刀从天而降,打在她脑门上,打得他措不及防。

手刀的力度不大,对她来说是连挠痒痒都不算,可是却实实在在的把她打愣了,因为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打头。

打了一下她脑袋之后的白夜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驴肉火烧,并双手叉腰,像一个长辈一样严肃的说道:“经期间还敢吃凉的,你脑子有病啊!?”

随后头也不回的拿着那包驴肉火烧走了,白夜想走到门外去用锅热一下,而夏忆雪则看着那个潇洒离开的背影,一双大大眼睛在那里眨着,眉头皱了一下,又舒展了开来。

“他居然敢打我……哼哼,要是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话他会不会害怕的立马跪下来求饶?”

不知怎么,想到了一些恶趣味的夏忆雪嘴角微翘。

走到外面来了之后的白夜还是在外面建起了一个锅,准备好热一下那个驴肉火烧,此时的他看上去表情很平淡,但内心却早已惊涛骇浪。

我操,我刚刚居然打了她!太不小心了啊喂!先前把她救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她这么厉害就算了,但现在知道了,刚刚可还是从死亡边缘平息了她的怒火活了过来的,现在却还敢这么造次?她不会想现在杀了我吧?好可怕好担心啊。

内心想着的时候外表依旧平静,将一些水倒进锅里,然后现驴肉火烧放进小木盆里再放到锅里,之后就点起了火,加热一件凉了的食物并不需要太久,火才刚点了没一会儿白夜就将锅子的盖子拿掉,从锅里面拿出了小木盆。转过身,看到夏忆雪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将手中已经加热了的驴肉火烧递给她。

“已经加热完了,尝尝吧。”

夏忆雪一时间有些迟疑,但还是接过了白夜手中的驴肉火烧,拿着手中的驴肉火烧,看向它的眼神中分明充满了对一件陌生物品的疑惑,手中的驴肉火烧传来的香味在诱惑着她,让她食指大动,但仍然没有下嘴,之前会因为毫不犹豫接过食物想要吃下去的原因是因为太饿了,还有想要阻止那饿肚子叫的尴尬,现在被打了一下,冷静下来后才想到这个问题,自己平时吃的食物都是有人试毒的,这种陌生的食物到底是吃好还是不好呢?毕竟自己这条命牵连到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该不会没吃过驴肉火烧吧?不过也对,毕竟是上流社会的人,像这种街边的小吃你接触不到也很正常啦,不过你放心吧,这东西没毒,而且味道还挺不错的。”见夏忆雪光拿着那个驴肉火烧看着,就是不吃,白夜好奇的问了一句。

夏忆雪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夜,欲言又止。

咕~~~

她本人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她的肚子却已经发出了严重的抗议声,双脸一红,想到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吃的话一样会死翘翘,而且想想对方之前的行为根本就没有想要害自己的心,如果真的有的话自己早就死了,也不再顾虑什么,一口咬在那个驴肉火烧上。

一股对于夏忆雪来说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味在那一刻绽放在了她的味蕾之上,让她一时有些惊讶这么一个其貌不扬没有任何精致雕工,五彩斑斓的食物居然拥有这种味道!

有第一口咬下之后就有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在第五口之后,整个驴肉火烧就消失不见了,全都跑进了夏忆雪的嘴里,在嘴中咀嚼着,等把这样的美食细细咀嚼得差不多之后她才恋恋不舍的吞了下去,犹然未尽的舔了舔舌头。

想着夏忆雪刚刚犹豫不决,现在犹然未尽的样子,白夜就忍不住双手叉腰轻笑了起来,说道:“怎么样啊?味道不错吧?平民百姓的小吃也是很棒的哦,你以前的恐怕都没有尝过吧?不过你就算想尝的话,恐怕也会有很多人阻止你去吃吧。”

刚刚还在舔着小舌头的夏忆雪听到这句话忽然间变得谨慎了起来,压低着的声音带着一点质问的语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就算了,你又为什么会知道我周围的人会阻止我去吃?”

“……”情况不妙了呀(▰˘◡˘▰),说漏嘴了,算了反正对于她的身份这件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还是解释一下吧,想个好理由……嗯——有了!

“昨天皇上坐船去青柳湖游玩遇到刺客的事情,我已经在城里面听说了,听说有很多在船上的大官名流不是被那些刺客抓走了,就是掉到湖里面去了。很多人还在失踪的范围内,连当今皇上都下落不明,而我是在昨天在河里面钓鱼是钓到你的,那条河的上游正是青柳湖,所以我猜测你应该就是那些逃出来的所谓朝廷命官之女吧。”

“……”白夜的回答合情合理,夏忆雪的警惕之色消散了一分,但仍然对白夜保持着警惕。

知道对方防范自己的心还没有消除,白夜又继续说道:“放心吧,我没有要害你的心,而且凭你的身手,就算你现在处于虚弱期你觉得我能害得了你吗?对了,我还在城里面听说失踪的人员里有一名奇女子,她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足智多谋,学富才高,更是有着涿幽第一才女的美称,此女子姓曾,乃是当今军机处曾大学士唯一的女儿。这个人……是你吗?”白夜的一双眼睛注视在夏忆雪的身上,观察着她的动作,在问出“是你吗?”这时候眼前的女子分明露出了一丝丝的好奇与惊惊之色看着白夜。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眼睛骨溜溜的转游了一圈,犹豫。

“……你怎么确定是我?船上失踪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

“我当然确定,你昨天的身手我可是亲眼看在眼里的,皇帝坐在船上基本都是文官,而你,这么高武艺的人在那艘船上,除了锦衣卫就是刺客,锦衣卫全是男的这个可以肯定,第一时间排除,至于刺客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你真是刺客的话你早就在第一时间杀了我了,而且我也不相信敢派人去刺杀皇帝的人会派一个正值虚弱的变估期(经期)的女人去刺杀,所以猜来猜去,我就只能够猜出这么个答案,本来想否认这个答案的,因为我实在没有看到你身上有什么文人雅颂的才气,但之前杀人比杀鸡还快的动作显然在显示你的武功绝对高超,又是女子,姓夏?你用的是你母亲的姓氏吧?曾大学生的体质的确是姓夏来着,所以就猜测是你了,当今涿幽国的三大学士之一的曾大学士之女,一个高高在上的女子,没吃过驴肉火烧也很正常。”

听完这些之后,夏忆雪眼神中的警惕之色非但没有消除,反而变得更加浓郁而且还多了一股迷茫之色,好奇的看着白夜:“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只是一个守墓的平民老百姓,一个普通老百姓哪能想到这么多问题?!你到底是谁!!”

预料之中的结果,不过也正好可以用来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

被夏忆雪看着的白夜,这事后忽然间气质一变,对着夏忆雪微微弯腰致意,同时也伴着一股淡雅的微笑,道:“曾姑娘?算了,还是称呼您为夏姑娘吧,夏姑娘你好,我叫白夜,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我恐怕回答不了你,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问题,我恐怕也回答不了你,当然并不是要隐瞒你的意思,而是说了你也听不懂,跟你解释起来,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所以我打算长话短说,但是长话短说的话又说不明白,所以还是决定不说了。”

恼怒的神情出现在夏忆雪的脸上。

白夜脸色微变,赶紧解释道:“你也不要疑惑,也不要吐槽,毕竟我跟你之间可是隔了个好长年代的代沟,解释起来不但让你理解不了恐怕还会越来越麻烦,反正就是你绝对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意思就是了,我们之间的代沟隔的不但有年代还有次元,一解释起来就得扯到祖母论、平行宇宙定律、时间维度定律、蝴蝶效应、次元维度、熵之类的东西全都灌进你脑子里,还得有阅览10部以上的穿越小说才能听懂的经验来看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才不想说,也不想解释,你也不要再问我了。”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话,白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出来,后来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她恐怕也听不懂,于是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一定要有个勉强不扭曲你的世界观的解释的话,你就当我是一个饱读诗书,住在皇城里某一位落魄官员的子孙,后来因为在皇城混不下去才来到这里只求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的文弱书生好了。”

听着白夜的自我介绍,夏忆雪一时间有些愣然,就如同白夜所说的那样子,一解释起来除了后面补充的那句以外,她真的什么都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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