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冰！”菲儿忍不住叫道，小脚一缩。
诺诺亚帝非常迅速地抓住了菲儿的小腿，没让她缩回去。
“忍着点。”诺诺亚帝尽量友好地说话，但是低沉的声线和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尼伯龙根之气都在毫不留情地把他说出来的话变味。
菲儿只好咬牙忍着。
因为需要最大限度地封住治疗药水里的生命力，所以绝大多数治疗药水都是下过冰封魔法的，诺诺亚帝手里的这瓶治疗药水大概是一瓶普通冰水的温度。
但是初步的寒冰之后，菲儿绷紧的表情慢慢舒缓了下去，变得舒服起来。
菲儿的脚腕被镣铐剐蹭得破了皮，甚至还有炎症。治疗药水的冰冷正好帮她舒缓了伤口上的疼痛和灼烧感。
菲儿眼看着自己脚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起来，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第一次见到治疗药水的效力么？”诺诺亚帝说。
“嗯……嗯。”
“那你以前也是有够娇生惯养的。”
菲儿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把菲儿脚腕上的伤口治疗好之后，诺诺亚帝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菲儿说道：“动动看，还疼么？”
“不疼了……就是脚有些酸。”菲儿说。
“镣铐在你脚腕上待得太久了，有些酸是很正常的。”诺诺亚帝说：“我刚才涂到你身上的药水会缓解这种酸痛的，不用担心这种酸痛会一直伴随着你。”
“嗯……嗯。”
“黛妮尔，帮她梳洗一下。”诺诺亚帝回头对黛妮尔说道。
“好。”黛妮尔微微鞠躬之后走到菲儿面前，朝她伸出手来，露出一个暖阳般的笑意，说道：“跟我过来吧。”
菲儿看着黛妮尔的笑脸，又看了看诺诺亚帝。
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她从床上下来，把小手搭在了黛妮尔的手上。黛妮尔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牵着她往浴室走去。
诺诺亚帝看着黛妮尔和菲儿走进浴室，劳累地长处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呼……真是累啊。”诺诺亚帝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说：“今天真是把几百年没运动过的量都给运动完了。”
慵懒之后，诺诺亚帝的脸上是难得的忧伤。
从菲儿的各种表现来看，她之前遭受的对待都是难以想象的。
暗夜精灵么……
诺诺亚帝抱着头看着天花板。
找个时间灭了他们吧。
——
浴室里，水雾萦绕，啥也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菲儿和黛妮尔都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而黛妮尔正举着花洒在菲儿身上淋水。黛妮尔看着面前个子小小的菲儿，她站直之后只到黛妮尔的腹部，这样的角度看起来感觉就好像在梳理她喜欢的玩偶一样。
热水从菲儿的头顶淋下来，顺着紫色的长发往下流，从额间的头发上流下来，滴到她精致的锁骨上。菲儿虽然是暗夜精灵，但肌肤却是雪白的，透过朦胧的雾气看去，还是可以模糊地看出菲儿小巧但是精致的骨架，和已经开始发育的身材。
好可爱啊！黛妮尔忍不住在心里这样叫道。
“那个……黛妮尔……姐姐？”菲儿试探性地叫道。
“嗯？”
“那个……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菲儿弱弱地问。
“可以。”
“那……我能不能问黛妮尔姐姐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
“黛妮尔姐姐和外面那个男人……”菲儿紧紧抱着拳，犹豫了好久，但还是不敢说。
黛妮尔看出菲儿的犹豫，鼓励道：“没关系，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菲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菲儿要说了哦？”
“说吧。”
“……”
“……”
菲儿又犹豫了好久，最后抱住头蹲在地上，害怕地说：“还是算了！菲儿说出来之后你们一定会杀了菲儿的！菲儿不想死！”
黛妮尔看到菲儿还是如此害怕，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十一岁的小孩子就遭受这样的待遇，也难怪她会这样如履薄冰了。
黛妮尔露出可怜的表情，蹲下来拍了拍菲儿的肩膀，安慰道：“别怕，这里没有人想要伤害你。”
“不对，你骗我。”菲儿回头，眼泪汪汪，眼神之中充满了惧怕。
“我哪有骗你？”
“你先保证，就算菲儿说出来了也不会惩罚菲儿。”
“好好好，我保证，无论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惩罚你。”
“还有外面那个……”
说到这里，黛妮尔就有些为难了起来：“那个……我就不能保证了。”
“那……那黛妮尔姐姐保证不说给他听！”
“不行。如果主公问我的话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黛妮尔说。
“那……那我还是不说了。”菲儿低下头，嘟嘟囔囔地说。
对于菲儿来说，黛妮尔要比诺诺亚帝要温柔很多，因为无论诺诺亚帝做什么温柔的举动都会被身上散发出来的尼伯龙根之气弄得完全变味，而黛妮尔的温柔对比起之前冷淡的表情却只有冰释一般的感觉。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些来。”黛妮尔说，“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对吧？”
菲儿听到黛妮尔说的这句话之后整个愣住了。
“黛、黛妮尔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胡说的，不过看你这个反应应该是真的。”
“呜……”菲儿鼓着脸：“那……你们不会杀了菲儿吧？”
“不会的。”黛妮尔说：“别看我的主公表面上冷酷无情，其实内心是很温暖的。”
“菲儿可没看出来这一点。”
“你看不出来也很正常，我也刚知道不久。”黛妮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