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雪?夏日里回忆冬雪吗?还是挺有诗意的名字嘛,肯定是你母亲取的吧。”对着这名自称夏忆雪的少女点点头。

“你怎么……”

咕咕~~

刚刚想惊呼一声白夜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是她的母亲取的时,一声带着让人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腹语“说”了出来。

原本惊呼着的夏忆雪脸上瞬间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即使她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白夜那敏锐的目光察觉到了,她那副羞涩的样子还真是有一种别样的可爱感呢。

“鱼肉烤的很香,要尝尝吗?”

听着这话夏忆雪下意识的用鼻子嗅了嗅,在旁边火堆上架着的烤鱼此时正散发着诱惑人的香味,香味的味道之浓郁极其之高,刺激着夏忆雪的味蕾,让人食欲大增,如果是别人的话恐怕会忍不住想要直接一口咬在上面,但是她却露出了略微犹豫的神情。

见她这副神情,白夜大概已经猜测到了这是什么情况了,她这样子明显是在计较烤鱼的外貌,毕竟这个世界虽然不是自己以前的古代世界,但在历史上却很相像,恐怕对食物的品鉴也差不多吧。这家伙因为是个上层社会的人,吃的东西一般都是煮的,烧烤的食物一般都是不吃的,因为烧烤的食物影响了色泽。

自古以来,人们对美食的评价都是从色、香、味来评定,把色、香排在前面,而更重要的味道却排在最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古人相比较食物的味道,他们更在意食物的美观,这一点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贵族阶层都一样,认为只有好看的食物才配得上他们的身份,一样真正的美食的第一步应该是以美观的程度为标准的,所以电视影视上才常见到精品雕工雕刻的食物,但那只是为了美观而进行的华而不实的行为罢了,像这种将食物烤来吃,完全不需要任何其他装饰的食物她应该从来没有吃过吧……

夏忆雪心中有些犹豫的看着那条黑乎乎的烤鱼,眉头微皱,但没有犹豫多久就败在了饥饿的肚子上,继续让它响的话实在是太尴尬了,到时自己平日里的尊严那还会有啊?

张开那张柔软的小嘴,将烤鱼放到嘴边,咬下去,并撕下了一块鱼肉,在嘴中细细的品尝。

几秒后夏忆雪猛的瞪大了眼睛,但嘴中的咀嚼却没有停止,反而速度还加快了,这并不是因为她不想细细品尝的意思,而是因为她忍不住想要迅速的将口中的美味迅速榨干罢了。

当她将第一口鱼肉咽下肚子后,捂着小嘴惊呼道:“真是难以置信,烤鱼的味道原来这么美味的吗?那外表黑炭的样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很美观,但是当那外焦里嫩的鱼肉咬在嘴里时却是一股酥香在嘴中绽放,品尝在嘴中的每一口都是柔软无比,其中的一点微微辛辣更是别有风味,既然能够跟我……家里的厨子相比,厨艺都不弱分毫。”

“啊,夏小姐过奖了,我的厨艺也不是很高啦,只不过是暑假的时候经常去烧烤摊打零工练出来的而已,你喜欢的话这里还有一条,你也拿去吃吧。”得到了意料之中的高分评价的白夜点点头,同时也从她刚刚最后的那句话中也能够非常的确定这个女孩一定是一位高官或者富商之后了,在家里能够动用起专用厨师的绝对不可能是平民百姓,也不会是侠客门派之类的。

“烧烤摊……是什么东西?”听到了奇怪的名词后的夏忆雪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显然她并没有听懂烧烤摊是什么,专门用来烧烤食物的摊子吗?

“……只是一个专门提供烧烤的食物来给客人吃的摊子而已,现在……几乎可以说没有,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白夜笑了笑,烧烤食物虽然是最原始的烹饪方法,但是在原始时代之后就不怎么流行了,人们更喜欢用煮的,烧烤摊这种东西也不适合在这种时代摆,因为古代的平民连生活都成问题,谁会为了一串竹签上的一点肉去花钱啊,至于那些有钱的人又怎么会去像烧烤摊那种随意摆的摊子呢?他们只会不屑的路过。

“是吗?”

“嗯,对了,夏小姐,我有个唐突的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会从青柳湖的上游漂下来?发现你的时候为什么又是男……呃!!!?”原本白夜以为这的确是个唐突的问题,毕竟是关于别人的隐私,但还是想忍不住问了一下,洛洲的青柳湖可是有名的风景地,而一具“尸体”从上游漂下来可就有点奇怪了?不小心落水里的?不可能,救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以水流的急速来算从上游漂到下游起码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谁能在水里溺半个小时啊?她显然是游过一段时间,快到自己“钓”到她的时候她才晕过去的,难道是杀人抛尸?到时候结果发现没死?可也不至于啊,杀人抛尸那会伤小腹啊?更何况抛尸的还不是一个偏僻的地方,青柳湖可是每天都会有无数人来此欣赏美景的地方啊?

自己想不明白什么原因?于是忍不住好奇出口一问,但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还真是对的不得了,古人诚不欺我,在问出这问题的那一个瞬间白夜分明能够从夏忆雪的眼神中看出一道凌厉的……杀意?那股杀意,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就有一种如同站在深渊的边缘往下观望一样,一种来自身体的本能恐惧传遍了全身。而因为刚刚还在顺着说的情况下,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说到一半的时候才惊恐的反应过来,但也是在反应过来的这一瞬间惊恐,或者说在听到男装这几个字的瞬间她那股凌厉的杀机瞬间消弱了几分,原本出现在眼神之中十乘成十的杀意去掉了三分,留下了七分,另外的三分空缺则被另外一种无奈和悲愁的神情加了进去。

有故事的女人。

这是白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得到的结论。

也许正是白夜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的关系,夏忆雪把拿在手中只吃了一口的烤鱼重新放下,反而抓起了旁边的一块碎石放在火堆旁边,用来防止火焰蔓延到其他地方的石头。

“!!”白夜见了一惊,这可是一直放在火堆旁边的石头啊,虽然不是放在火里,但也在旁边烤了很久,她就不嫌烫吗?

然而这还不是让他更惊讶的,更惊讶的是夏忆雪还把手上拿着的那块石头直接捏成了粉末,捏完之后还在手里不断的揉.捏。像是把那块石头当成了自己的杀父之仇在发泄愤怒一样。

顿时间,白夜感觉到汗如雨下,之前的结论看样子是有误,这是一位非常有故事的女人,如果不是怕自己的脑袋会像那块石头那样捏碎的话真想弄两坛酒来一边喝一边听,可惜没酒。

轻而易举的捏碎了一块石头的夏忆雪拍了拍手上残留下来的灰,随即她的眼光一瞥,瞥向了某个方向。

“那边有人来了,从脚步声来听应该离这里不远了,而且听他们走路发出的声音来看他们还穿着甲胄,看样子是来找我的……”说到这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自己穿的衣服不知道哪去了,身上穿的又是一件“肚兜”怎么能够给他们看见?况且他们也根本就不认识我。

见她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白夜在旁边提醒:“你说的是真的吗?……房子后面有一个新挖的坟,棺材也有,但还没有埋,里面只是一个衣冠冢,没有人,你藏到那里去。”

“为什么?”

“你说他们是来找你的,但听你的语气貌似是不能见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恐怕要找的是一个男人?”

“……我的确是不能以这副姿态见他们,可即使这样,我又为什么要藏起来?他们又不认识我……这个样子。”

“这不是认识不认识的问题,而是因为你是女的,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身穿甲胄,只可能是军人跟官兵,无论是谁,他们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男人,在一个荒郊野领里遇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会很麻烦。”

“……”夏忆雪沉默了下来,咬了咬牙,显然对于所说的“女人”这两个字很敏感,但这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的确是不想以这副姿态去面见他人,特别是男人。

“那你呢?”

“我是男的!”

“嗯——你说什么!!”

面对夏忆雪忽然间的惊呼,白夜瞬间反应过来,暗想:糟了,每次有人以为我是女孩的时候都会急不可耐的爆一句,现在下意识地来了一句,死了。

“咳咳,刚刚只是口误,口误,你千万别误会,快速忘记就行了,现在那些官兵就快到了,你快躲起来吧。”对着夏忆雪赶紧摆了摆手,让她快点躲起来。

然而在这时,她忽然间伸出一只手,摸在了白夜的胸口上——平坦的大草原,没有任何的高山峻岭,悬崖峭壁,甚至连丘陵都没有,偶有的凸起也只不过是肋骨的印痕而已,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突起,即使是对A的束胸也不可能做到的平坦。

这种平坦,无法用语言修辞的手法来理解,只能用意境去体会,如果你们有幸去到呼伦贝尔草原、巴音布鲁克草原,那拉提草原、潘帕斯草原这四个世界四大草原看一下的话也许就能够明白欢快的在平坦的大草原上漫无边际的奔跑时,你也许就能明白这份平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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