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什么?(指天花板大喊)

天啊!那不是指路天使——茶利亚吗!(双手抱脸作震惊状)

天使大人,我们的司教大人失踪了,请您指引我们寻找司教大人的路吧。(双膝跪地,不停向小依磕头)

“卧槽,这是谁写的傻*剧本,我夏迪虽说在很多方面都很渣,但好歹也是个血统纯正的华夏七尺大男儿,膝下Q币几万枚,是说跪就能跪的吗?!”

我强忍着把小本本一把摔到地上的欲望,拉紧兜帽,低着头,跟着吵吵闹闹教士们一起进了教堂。

教堂不大,教士的人数倒是很多,就我观察起码也得有上百人,这其中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女,当然也有不少年轻人,然而老年人的占比并不是很多。

回想起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信教的人不少,但因为生活在中国,很难用宗教养家糊口,所以教堂里少有年轻人,大部分都是退休以后没有什么事情做的老年人,用宗教来打发时光,充实生活。

我们曾经的家庭就是信奉的伊斯兰教,不吃猪肉的那个,我是一半穆斯林,我的外祖父则是一个超级疯狂的教徒,他经常打发我要我穿教士袍,带小白帽,还天天嚷嚷着要带我去清真寺做礼拜。

虽然我一直崇尚“可以,这很清真”,但我实在是接受不了那件看起来特别傻的衣服,所以一直都没有满足过外祖父的要求。

突然想到要是让外祖父看到我穿着其它教派的教士袍,外祖父会不会杀掉我……

不过话说回来,我会穿这件衣服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自由教会的教士袍很正规,不像我外祖父给我的伊斯兰教士袍,怎么看都像是自家用缝纫机跑出来的,布料超级烂不说还一点装饰都没有,款式也老的要命,穿上以后的感觉就像在身上套了个大白床单一样。

不过自由教会的教士袍就完全不同了,拿我身上穿着的这件教士袍来说吧,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等级的教士袍,但也算是比较华丽了。

首先这件衣服的颜色我就很喜欢,特别纯正的深黑色怎么看怎么有神秘感,衣服的用料是摸起来特别顺手的丝绸,里外两层,外层用的是黑色布料,里层用的是印着各种各样花纹的白色布料,兜帽和袍子不是像现代帽衫那样连在一起,而是相互分开,各自独立,兜帽是浅褐色的,有披肩,披肩和袍子之间用一枚三叶草形状的胸针象征意义上的连在一起。

除此之外,教士袍还有减少守护系魔法12%消耗,提升法力值30上限的特效,也就是说教士袍在美观的同时还兼具着属性加成的实用价值,凭这一点就足以秒杀外祖父给我的那件low到爆的伊斯兰教士袍了吧。

总而言之我很喜欢这件法袍,甚至因为这件法袍都有了几丝打算入教的想法,但回想起养育我,保护我的中国**,我决心要坚定不移的投身共产主义的建设(严肃脸),高举社会主义大旗,不搞封建迷信。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当!!!当!!!”

教会的大钟敲响了,没猜错的话这个钟声应该是用来提醒教徒们“早告开始”用的,原先还在门口闲聊的那几个小修女都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吵闹的教堂也在一声又一声的钟响之后变得寂静下来,偶尔能听到几声窃窃私语,感觉和高中生上晚自习的教室差不多。

我因为害怕身份暴露,就坐到了后排的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上,刚刚冲进来的那几个小修女为了图方便,全都坐到了我身边。

本来这一张长椅也就能坐六七个人,现在除了我以外,另外六个都是妹子,至于年不年轻,漂不漂亮,因为都隔着一层兜帽所以看不太清,但飘满了雌性荷尔蒙的空气确实是把我的宅男腺体刺激的不得了。

要是身边坐着的是小依她们这种已经和我混的很熟的女孩的话,我倒还不至于这么紧张,但就因为身边坐着的都是陌生女孩,我下意识的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处理的小心翼翼的,就连拿出小本本,复习一下台词这种小事,我都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负责敲钟的教士,他穿着的是不同于我们的黄色袍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法杖的道具,看起来应该是教堂的领导阶层,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暂时把他命名为黄衣教士。

黄衣教士迈着特别沉稳的步子慢慢走到大礼堂最显眼的位置,也就是米赫主神雕像之前,贡品桌之后,阳光透过百色窗,五颜六色的光洒在黄衣教士的袍子上,一瞬间便让他有了些许神秘梦幻的气场。

只见黄衣教士先是将法杖和手放在刚刚被清空的贡品桌上,然后用眼睛扫视整个教堂,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司教大人还没来吗?”黄衣教士问了一句:“你们有谁看见过司教大人吗?”

“没见过,我今早5点半从家赶来教堂,义务为米赫主神弹尘,之后在教堂院子里转了好几圈,但就是没见到司教大人的身影。”

说话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听过她的口述以后大家都下意识地把眼神投到米赫主神的雕像上,不得不说老奶奶干活就是细心,神像上不但一尘不染,在彩光的照射下还显得特别有光泽。

“大妈把米赫主神的雕像保养的不错,值得表扬,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先考虑的问题是司教大人在哪儿?”

“我……”坐在我身边的一位小修女突然举起手,然后又突然坐下,奇怪的表现瞬间就引来了在场100多位教徒的目光,包括我。(我知道我是知道真相的那个,但是在大家都盯着她看的时候就我不看她不觉得很奇怪吗?)

“修女,不必忌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站在米赫神像前的黄衣教士发话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我该不该说……”小修女战战兢兢地从长椅上站起来,说话的语气语调也不像刚刚和小姐妹们闲聊的时候那么放松。

毕竟是被100多双眼睛盯着看,会紧张也是必然的吧,想想你上学时候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然后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你的时候你是个什么心情。

“但说无妨,我们自由教讲究的不就是语言自由吗?自由大天使——奈谢天的教诲你忘了?”黄衣教士说:“你尽管说,大声说,让全教堂的人都听到。”

“那……那我就说啦。”小修女得到黄衣教士的允许之后仿佛找到了靠山,立马变得胆大起来,“我昨晚看见司教进了修女诺艾尔的宿舍,然后还在门外听到了他们俩OOXX的声音!!!”

小修女拼了命喊出的声音回荡整个教堂,拜教堂的特殊设计所赐,最后那句OOXX在教堂里回荡了好几声才渐渐消没。

“好……好。”流了一脸冷汗黄衣教士连忙招呼小修女坐下,“这样的话唯一知道司教行踪的人就只有修女诺艾尔了对吧?诺艾尔呢?请起立向我示意一下好吗?”

……,教堂里一片死寂。

“诺艾尔?诺艾尔修女在吗?诺艾尔!诺艾尔没来吗?”

黄衣教士心里想着,司教大人会不会是和诺艾尔在房间里玩得太嗨结果睡过了没起来,于是打发刚刚发言的那个小修女去诺艾尔的宿舍察看一下。

“你!”黄衣教士指着他叫不出名字的小修女说:“知道诺艾尔的宿舍在哪是吧?”

“嗯……嗯。”

“你去她的宿舍看看,记得要敲门。”

“是!”

接到命令的小修女立刻从我身边离开,连跑带颠地出了礼堂,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张带血的床单。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修女大喊着跑向黄衣教士,把床单递到黄衣教士手里。

“这是!”黄衣教士把床单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那张蘸满了红墨水的床单,然后突然大喊了一句:“血的味道,这是血!”

卧槽,明明是小优用来批改作业的红墨水,你这鼻子是怎么闻出来血的味道的?我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嗡嗡嗡嗡!!!”黄衣教士话音刚落,礼堂里立刻炸了锅。

“不好!司教有危险!”

“司教大人一定是被恶魔抓走了,那摊血迹,就是司教大人与恶魔战斗的证据。”

“可怜的修女和司教一定是被恶魔掳走了,呜呜呜呜呜,司教大人啊~你走的好惨啊~”

“恶魔……恶魔降临纽扣村了,我们都得死!都得死啊!”

“要不要向圣女和灰袍主教求救,他们的话应该有能力与恶魔一战……”

之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大吼着自己的中二语句,坐在一旁看着这混乱场景的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场面。

不·是·吧……怎么……怎么那个世界的教徒都是这副德行啊~

我看着礼堂里瞬间入戏的中二病们,突然想到要是把小依放到这群人里,说不定她还算是个正常人呢。

想到这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发现小依”的任务在身,话说小依应该差不多要登场了吧?

刚刚想起来要抬头看看屋顶的我抬头看了看屋顶,结果一下就看见了身穿天使cos,身背幻术翅膀悬在半空中的小依。

小依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看她那副样子应该是在那里吊了很久了吧。

“抱歉抱歉,我才想起来,嗯……台词是什么来着?”

突然忘记台词的我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小本本,站起身照着小本本上面的台词大声念起来:“快看!那是什么?指天花板大喊!”

不好!嘴巴秃噜,好像不小心把不用念的部分也给念出来了,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的这句喊声……已经淹没在礼堂教士们如海啸一般的讨论声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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