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脑族的外表和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倒不如说几乎一样——除了他们超乎寻常的大头。
余烬也是一样,单看他的外表的话,算是一个欧美系的帅哥,高鼻子、深眼眶、蓝眼睛。但是那对我们来说比例失常的大头完全没办法让人觉得他是个帅哥。
“好啦,对别人外貌的评价结束了吗?”他有些忧郁,我想也是,长久地活在这个鬼地方,不见天日,说实话没有疯掉就已经是值得夸赞的精神力了。
“是啊——不过我已经不算是活着的生物了。”他幽幽地说,“所以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地方。”
被他这样搞了两下,我才终于反应过来——
“啊,难不成你也能读心?”我有些无语,好像我总是遇见能够读心的敌人,这都是第几个啦!
“是的,好像你也很不容易呢,”他小心翼翼地说,“那么现在能说正事了吗?毕竟大家的时间好像都很紧……”
“你很着急吗?”我反问,“我是不急。”
“有点……我大概能够感知到你的几个伙伴正在找你。她们大概是知道你骗了她们。”
他的话语让我一惊,然后我全部想通了,合着爱蕊和万莉程笛是白脸和红脸啊!被反将一军了不是吗?
“正如之前告诉过你的一样,我的存在不能同时出现在两个人心中,是的,不只是被目击到,就连概念存在于人的心里也不行。”
这也是我不让她们知道的原因。
“她们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到了,让我们先说正事吧。”他叹口气。
我虽然想吐槽一下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但还是忍住了。他露出一点尴尬的表情,然而没有对这件事做出回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坐吧,也许有点长。”
我顺着他的话坐在天台的地上,看着绵延地森林,思维有些飘渺,然而他的话语第一句救把我拉了回来。
“我窥视了命运之轮,而你是应运之人。”
我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说这话了,我很在意。
“这一代走在这一条路上的人叫什么来着……对了,诺克,他好像已经注定了失败的运命了,接下来就是你,你要做好准备。你的成功机会很大。”
“稍微打断一下,这条道路到底是什么。”我这话也问过好几个家伙了,然而他们的答案也异常统一——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眼神也很飘忽,像是隐藏了什么事情……还是说在看冥冥中的什么。
“你大概已经知道我们是智脑族了,而且你来自地球,看过那些壁画大概已经知道我们这些被称作智脑族的家伙是从地球来的咯?”
是的……只有来自于没有魔力的地方,才会发展科技。我们人类的科技发展大概是借鉴了某些智脑族遗留在地球上的东西。
“是这样吗……人类移居去了苍都啊……我还记得那一代的人类英雄可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去帮助我们呢。”
“我们不是和你们同流合污造完美生物吗?”我稍微有些讥讽,以结果论的角度来看,可以说是智脑族引起了长达数千年的战争。
他摇摇头。
“怎么可能一个国家的人都去干那种事情,一些狂乱的家伙罢了……魔族那时候早就虎视眈眈,只是找一个借口开战而已,也不算是魔族吧……那就只是一个人掀起的战争而已,现在他被叫做魔王。”
我暂持怀疑态度,这时阿逾浮现在我身边。
“之前我说的那些也只是后事流传下来的,被有心人控制了传言也说不定……不过还是看证据吧。”
余烬朝着阿逾行一礼。
“好了,不管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存留在这里的任务也总是要完成的……当时国内分为两大派,一派要求严惩违反伦理的家伙,一派却说为了科技的发展,这些家伙的命要留下来。但还没有得出结论来,魔族军队就已经兵临城下了。那时候我们是国力最强盛的国家,而魔族是个体实力最强悍。我们魔法与科技并存,但还是没有办法抵挡魔族……”
“说道魔法,为什么我在大裤……咳咳,这座大厦里找不到半点科技和魔法融合的痕迹。”
“因为智脑族只有少数个体才能施展出魔法来……我们发明了一种装置辅助他们施展魔法,然后也因此魔法和科技的融合产物只用于武器,不能推广,寻常百姓生活中是没有的……还有我们也叫这个大裤衩。”
我憋住没笑。
“好吧,接下来是正题,我们当时国内的确是在研究生物完美化没错,只不过只有少数疯子抓走各族人民去研究,当时的主流研究还是以动物做实验对象的,这样也不算违反伦理……闲话少叙,我们都几乎成功了,无论是以知性种还是以动物做实验,两方都成功了,我们都近乎于成功。然后战争开始,我们很快就被灭国了……剩下的人带着那些研究成果不断东躲西藏,由于那些疯子的缘故,苍都其它种族也开始围剿我们,在这样艰难的研究环境下,我们这些剩下的家伙最终还是找到了制造出完美生物的方法——”
“两派的研究要融合在一起。”
他的眼睛紧紧盯住我,充满了悲伤与兴奋。也许有人觉得矛盾,但一点也不。这也许是科学家藏在心底的东西,伦理道德无法束缚的东西。
“所以你们还是违反了伦理不是吗?”
“我们找出来折中方案,用知性种身上携带的东西作为代替……我们有可以通过这些东西模拟出知性种个体全部特性的技术。”
哈?这就是让猴子们去抢劫的真相……有点微妙。
“但还是不全面,毕竟不是真正的知性种……那些疯子的研究成果被魔族夺走了,我想那个魔王大概想成为完美生物吧。”
“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把魔族那里的研究资料夺回来!”他跪倒在地,做出来土下座的动作。
嘛,半道上大概就猜到他要说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