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两次的失败,已经将顾宇的信心打的体无完肤,再加上之后晚上睡觉质量也堪忧。

“哈。。。”

疲惫的身心都连累到了这边的工作。

“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一直没精神啊。”旁边的肖师傅关心的问。

“女朋友这么厉害的嘛?”

“才有鬼咧。”顾宇瞥了一眼脑子中只有女人女人的老淫棍,叹气说:

“最近有份不错的新兼职,但是入手很难,正在想办法解决。”

“所以晚上睡不着?”

“差不多是这样。”

“那就不做了啊,年轻多玩才对吧,将来结了婚就的好好为家里人打拼就没时间玩了。”

“话不能这样说啊,肖师傅。”顾宇抹了把脸,强行打起精神的回答:“就是为了将来,现在才努力啊,玩什么的。。。”

“恩?玩什么的?”肖师傅反问。

“啊。。。”顾宇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说。

毕竟自己也想和同年龄的人一样,偶尔出去吃顿好的,偶尔一起看个电影,偶尔和幼儿园的老师们出去唱唱歌什么的。

但是毕竟家里欠了钱,不能全交给老爸老妈来还啊。

“出去玩花钱,我躲在家打游戏就好了。”

“没出息!大好年纪就知道在家窝着。”

“哼!没出息就没出息了。”

就在顾宇坚持自己的准则的时候,隔着两个工位的罗琦问顾宇。

“你知道在枫树社区有人被捅死了吗?”

“哎?什么,没听说过啊”顾宇第一次听说,而罗琦点点头。

“我也是才知道,今天早上去东门那边吃早餐的时候看到门岗那里有人在哭,还放着花圈。”

“然后问了下住在枫树社区的黄洁,他说。”

“半个月前有个保安为了保护小孩儿被捅死了。”

“那。。。。”顾宇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肖师傅急忙问:

“为什么别人要杀小孩儿啊。”

“对啊对啊。”

“说是报复小孩儿的父亲来着,黄洁也不是很清楚。”罗琦不确定的说,但是顾宇似乎明白了什么。

什么啊,有时候八婆还是挺有用的嘛。

“嘿嘿,嘿嘿嘿。。。”

另外的两人还在讨论别人老爹到底做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顾宇咕嘿嘿的恶心的笑容让他们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他到底怎么了?”肖师傅指了指身边的顾宇,而罗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可能范聆知道什么。”

“谁?”

“范聆,我们小初中同学,高中好像是跟顾宇一个学校的。”

“女孩儿子?”

“是啊,和顾宇很亲近的女孩子。”罗琦苦笑的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一批人中,顾宇和她关系最好了。”

“不是女朋友?”

“不是啊,但是他们两个不成为男女朋友才奇怪,反正我是这样觉得的。”

“是吗?”

肖师傅看了看顾宇,点点头。

“倔驴也有被喜欢的时候吗。。。”

下班时候,顾宇连忙打卡跑了出去,连衣服都没换就气喘嘻嘻的跑到了枫树社区的大门门岗处,正好碰见收拾着花圈的保安。

“不好意思,请问能进保安室看看嘛?”

“恩?可以是可以啊。”保安的大叔很好说话的让顾宇进去,接着问:

“不过保安室里没什么可以参观的哦。”

“没有,只是看点东西。”

顾宇伸手拿起了安保工具,树胶警棍没有梦中那样的坑洼,钢叉也没有锈蚀,伸缩性很好。

梦中的信息难道不对?

“那个,小伙子,你们厂还招人吗?”

就在顾宇思考问题的时候,旁边的大叔问着顾宇一些问题。

“啊,还在招物流。”

“待遇怎么样?”

“就那样吧,五天八小时双休有个两千七八百?”

顾宇开始嫌烦,随便应付着保安大叔,但是突然很好奇的问了一句。

“想换工作?”

“啊,是啊,保安危险性太高了。”大叔没来由突然来这样的一句,顾宇蒙了。

“你看啊,前段时间我们这里有个保安不是被捅死了吗?”大叔很是气愤:“明明是保护了业主的孩子,那家大人还冷嘲热讽的说我们保安太老了,没有一点用,还把犯罪者放进来危害他的孩子之类的。”

“这家伙不怕被打死?”顾宇觉得那个人是个狠人。

“他怕啊,所以这段时间他都没去工作就和一家人躲在家里。”保安不屑的说:“明明那个时候害怕的要死,现在来推卸责任一点都不害怕结新仇家。”

“那外面的花圈是?”

“老李的孩子们对赔偿不满意,还有表面来声讨那个傻叉业主的话,过来堵门的。”

“那你就不让他们进来?”

“哪能啊,都是一大把年纪还在为孩子奋斗的辛苦人,为啥要做的那么绝情哦。”保安大叔笑着说:“反正我马上要换工作了,跟这样的老板还有业主,这保安怎么做的下去哦。”

“说的也是。”顾宇突然对这个大叔有了点好感。

“突然有点担心老李的儿子媳妇了。”保安大叔忽然这样说,顾宇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保安大叔并为他点上。

“为啥这么说?”

“因为那个说傻话的业主是律师啊,他们夫妻两个怎么可能说得过律师。”

“而且就像我女儿说的,那个业主到底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没有证据,别人装傻不承认,那就没得办法。”

保安呼出一口气,顾宇想了想,的确没有办法,不过大部分的东西清楚了,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谢谢你了,保安大叔。”

“哎?要走了吗?”保安大叔有点落寞的样子,可能真的觉得在这里上班有个聊天的伙伴会好一点吧。

自己在工厂里也是这样,跟熟悉的人在一起做事都不会觉得很累,有话题聊聊,不然这一天天的怎么过的下去。

“恩,今天聊天聊的很愉快,谢谢!”

能跟一个陌生人聊这么久,保安大叔也许也有许多不能跟家里人说的困难吧。

改天问问物流的班长,还要不要人算了。

事情渐渐的开始明朗,我坐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总结着今天在保安大叔给的一些消息。

首先,梦中的主角肯定是业主一家,保安的老板,甚至是其他保安这些中的某个人。

再结合今天发现的安保用具换掉的情况,那就只能说明梦中的主角还不知道岗亭中的安保用具换了。

也就是保安的老板和保安们可以排除。

也就是剩下的律师一家了。

但是难就难在他们一家中的哪一个了,都不出门,根本没得办法调查。

虽然近在眼前了,但始终隔着一堵墙的感觉。

“那个律师就是黑良心的。”

今天回来的大姐做完饭就在饭桌上和父母聊着八卦,说着说着被顾宇听见了。

“好像是物业哪里出问题了,说好修修修,但是半个月过去了没人管,所以有的业主告物业,物业当时请的就是他。”

“把一些东西清理干净之后,消灭证据,挑拨业主之间,然后打赢官司。”大姐很是气愤,大姐夫则是苦笑的说:

“就是做事很脏的那种,没有什么职业道德的人。”

“有职业道德的人都在工厂呢。”顾宇小声的嘀咕,大姐夫点点头。

“确实,工厂的人吃苦耐劳的,吩咐啥就干啥。”

“我吃饱了。”顾宇端着自己碗下桌,洗完,回到房间。

考虑着是不是该搞个大手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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