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程冬雨没有开口，若是朱凯慎稍微大度一些，难不成，历史就会改写么？
说归说，所谓的巧合，在完成后，就已经是不可逆转的既定事实。程月寒倒是没在这方面多做纠结，相比这些，他更想看看老祖是如何在一窍不通的情况下，将杀道逐渐摸索成型的。
愿望是美好的，直到程月寒的意识被再度拉出去时，一个成熟稳重的女子，正一脸歉意的看着他，或说是程冬雪。
“抱歉，姐姐，说好了要让你休息一会的。”维持在二十岁左右样貌，但气质上已经再无半分青涩的蓝发女人将一卷文案摊开，双手持着递了过来。
这次视线中不再是那熟悉的卧房，而是在祠堂的内室中，程冬雪揉了揉眼睛，伸手将那文案接过。
“咳咳！”虽没看到相貌，但单从这身段和山峰的高度看，又是过去了很久很久。
观看老祖杀道修炼全程的计划落空，程月寒虽稍微有些沮丧，但在目光注视到蓝发女人递过来的文案时，精神瞬间集中了起来。
“哼，当时多么反对我攻打边城，现在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一个个蹦跶的比谁都积极。”不知到了什么年纪的程冬雪音色还能听出几分当年的影子，但却已是沉稳了许多。
“一群还怀抱着陈旧理念的古董而已，姐姐干嘛在意他们，比起他们，新一代长老精英团可是表现的相当不错哦。”大概就是程冬雹的女人上前坐在扶手上，也不顾及程冬雪坐的只是张单人椅，笑嘻嘻的搂住了她的胳膊。
时间改变了这个小姑娘许多，但在程月寒眼中，她对姐姐的爱并没有消减分毫。
而且，这触感真的挺不错的......
“这一块是你的专长，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程冬雪宠溺的捏了捏妹妹的琼鼻，轻笑道。
“不过都灭了这么多地方还没得到中央的反馈，看来神族这次的动乱确实比想象中严重。”
谈起正事，撒娇完毕的程冬雹起身站到程冬雪身后，替她揉起了肩膀。
“近十个机要种族叛乱，确实不是神族短时间能镇压下去的事情。”谈及那个尊贵的种族，程冬雹的语气中不带半分敬意，反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细节？”程冬雪眯眼说道。
“那些个族长长老之类的，好像是被当枪使了，探子传回的消息里，似是有...人族的影子。”说到那个多年来一直被姐姐高频率提起的名词，程冬雹手上的动作一滞，又恢复了正常。
“楚王府呢？”
“全府上下都健康的不行，那位世子听说还定下了一门婚约，让楚王连续欢庆了好几天。”
“很好。”程冬雪拍了拍程冬雹的小手，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才好。”
祠堂外的冰城主干道和程月寒之前见到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每个经过的程家人在见到程冬雪后，都自觉的停下，恭敬的跪地一礼后才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对这些人恭敬的礼节，程冬雪似是早已视若无睹，大步向前，背后程冬雹落后半个身位，视线中只有姐姐一人的身影。
喜欢跪？程冬雪不介意，但作为领导者，她有权力也有义务给自己的子民更换一个更值得跪拜的对象......
程冬雪，五十一岁，天御境河级，于五年前摆脱自己幕后摄政的身份，正式接任家主之位。
这是视线和认知只能伴随着程冬雪存在的程月寒少数能尽数了解的事情，更多的，关于神洲局势的信息，能得到的仅是些只言片语，但有件事程月寒可以确定——统治半片大陆的神族帝国，终于不再平静了。
或许这段岁月，就是天宫五祖作为主角登场的舞台。
“所以说，冬雪老祖是怎么跟其他四人认识的呢？”姑且适应了一下家主模式的程月寒又是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程家的位置，似乎很尴尬啊......
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程月寒很久，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程冬雹闯进祠堂内室，将小憩中的程冬雪叫了起来。
“姐姐，人族和其他几个叛乱族群的重要人物于近日现身西北，京城已经派人来调查了，听那边的口风，似乎也有让我们程家出力的意思。”程冬雹沉声说道。
“这次派出的代表是哪个王府的人？”程冬雪没有起身，双手交叉放在修长圆润的大腿上，一下一下敲着。
“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