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封漠不禁后退一步，光洁的后背贴到冰凉的墙面上，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画风不太对吧，灵月什么时候这样子了？
感受到灵月诡异的女流氓气质，封漠心里有些慌。
“咔”的一声，更衣室的灯灭了。
“哎？灯怎么关了…等下，手、手不要乱摸，别…唔嗯。”
灵月手上动作不停，轻哼一声，“让你老是欺负咱。”
“…我错了，不买衣服了行不行，其实我可以用能量幻化一件的。”
“那可不行，哎，不要动…用能量幻化出来的跟长袍差不多，太丑了，而且，很容易走光的。”
封漠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我宁愿穿那个。”
“好了啦好了啦，穿好了。”
灵月的手离开了封漠的身体，过了几秒钟，灯亮了。
封漠看着刚打开开关，回到自己身前的灵月，一声不吭。
灵月咽了下口水，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自己肯定又要被封漠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不对啊，明明现在是我占据主导权才对，应该借此机会，报仇雪恨才是！
想到这里，灵月心中的惧意一扫而空，稳住心神，准备让封漠看看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灵月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打败封漠，永远不在被欺负的好日子。
然后，封漠就直接一把擒住了灵月，一手按住身后的衣领将其压到旁边小床上，一手攥住手腕，轻轻后拉，惹来灵月一阵哀嚎。
“啊…漠哥哥、我错了。”
封漠顺势俯身趴在灵月的后背上，脸贴住灵月哭丧的小脸，“可你刚才不是这样想的吧？”
封漠带着笑意，伸吐舌头舔了一下灵月的脸颊，留下一片水渍。
“呜呜呜…我错了嘛。”
封漠力气稍缓了些，身体骑在灵月身上，把灵月的两只胳膊叠到一起，用一只手抓住手腕。
封漠向水渍部分轻轻吹气，灵月感到脸上传来一阵凉意，伴着酥痒的感觉，很想伸手抓一抓，难受地扭了两下身子，根本挣脱不出。
“漠哥哥，在外面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啊，还要做正事呢。”灵月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很是慌乱。
“…嗯，说的对，那就回家再来？”
灵月很想拒绝封漠并赶紧拨打警察电话，可现在能拯救自己的，可能只剩下答应了吧。
灵月扁着嘴，好委屈的样子，“我答应了，饶了我吧。”
……
……
之后，灵月将所有的衣服都买全了，每一种衣服都买了两件，同时也包括了各种鞋子，丝袜，头饰，睡衣等，都存在了空间戒指之中。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上没有一个人行人，唯独剩下孤零零风与灵月作伴。
这片商业区的房屋格局是像村庄一样的网状结构，每走一段路都能遇到一个十字路口，因为视线触及不到所有的方向，灵月每一次转头，每过一个十字路口，都像是在开惊吓礼盒一样。
天完全黑了，以人类的肉眼，能见度不超过二十米，灵月路过一些特别黑的地方的时候，总觉得可能会有吸血鬼跑过来扑倒她啃上一口。
“漠哥哥，你能不能跟我换一换呀，出来跟我一起走也好，我好怕。”灵月腿脚发软，虽然从前是一个吸血鬼，但她还是很怕一个人走夜路的。
封漠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怕的，万一有小萝莉冲过来，你反扑倒她不就好了吗？”
“…我做不到跟你一样变态啊！！！”
就在这时，街边的路灯突然打开了，但灵月感觉不到丝毫的安全感，心中的恐惧不减反增。
路灯的光并不很强，昏黄色，只能照亮灯底下一小块地面。灯下里，连细小沙砾的阴影都清晰可见。相比之下，黑暗中的一切，显得更加黑暗了。
灵月眼中的世界，变成了一条光暗交替的长廊。
黑暗是无限的广域，但也将光明锁在这片狭窄的土地上。
灵月战战兢兢地，行走在这既狭窄又广阔的空间中，身体在光明与阴影中交替轮回。灵月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都慢了半拍。
耳边，传来鬼嚎般的风声。
“等下！”
灵月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封漠突然说出的话差点把灵月吓昏过去。
灵月带着哭腔，“漠哥哥你不要吓唬我啊，我不经吓的。”
“小点声，你前面拐角有个小巷，里面不对劲。”
“前面…拐角？”灵月很想绕开封漠说的那个地方，但她只认识从这里回去的路。
所以…
灵月往前走，头像卡壳的机器一样，看向封漠说的那个地方，因为天黑的缘故，只能隐隐约约地看清小巷的轮廓，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封漠暗自动用血族的力量，加持到灵月双瞳上，灵月黑色的眸子像湖水漾起了波纹，泛出丝丝血色。与此同时，被黑夜笼罩的迷雾也渐渐散开了。
一具尸体，悬挂在墙壁上，脚离开地面有半米，胸口上插着一把钢刀，将其固定住，刀柄上不停地滴下鲜血。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看起来很精致，灵月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那个白天欺辱乞丐的家伙。
灵月只觉头脑发昏，大脑无法思考了。
周围没有一点生息，一道黑影陡然出现在墙的最上面。
他一跃而起，向灵月冲了过来，一柄钢刀在月光下绽着森寒的冷光。
“筛选，肃清。”四字从黑影口中吐出，带着无穷的威严，猛然砸向灵月。
灵魂交替，封漠掌管身体，但也已经来不及闪躲了，右臂挡在身前，一层血色光盾浮现。钢刀带着沉闷的气势砸到上面，血色光盾应声破碎，封漠被反震的力量震退了两步。
一手扶住地面稳住身体，封漠这才看清了来者的全貌。
“乞丐！？”
封漠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白天任人宰割的乞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还要杀掉自己。
同样愣住的人也包括了乞丐自己，他本打算杀人灭口，可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白天帮过自己的那个小女孩。
乞丐暗叹一声，收刀入鞘，准备赶紧离开，他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我有允许过你离开吗？”封漠只觉心中燃起一阵剧烈的怒意，他感到自己被欺骗了，并不是因为乞丐杀人，报仇他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乞丐竟然会因此伤及无辜。
霎时间，许多微小的黑红色蝙蝠出现在封漠身边旋转飞舞，又迅速从封漠身边飞到乞丐身边，化作一只网想要缠住乞丐。
可封漠还是低估了乞丐的力量，他只用蛮力就将血色蝙蝠组成的网撕碎开来。
乞丐双手握住刀柄，站在原地，气势不断攀升，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银色，空间好像在瞬间静止了，只听到一声空气爆炸的声响，封漠的血色蝙蝠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乞丐挣脱束缚的同时，封漠也动身扑了过去，手指上长出五条尖锐的红色长爪，这是封漠用能量汇聚而成的近身武器。
一爪刺出，乞丐扎稳马步，横刀做挡，钢铁碰撞的声音响彻在黑夜之中。
“你抓不住我的。”乞丐用力将封漠震退出去，目光冰冷，不敢留有一丝松懈。
“那又怎样？”封漠压低身形，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下一波进攻。
“只是劝你最好不要做些无用功，而且，执法队，很快就要来了。”
封漠眉头皱起，这句话乞丐透露给自己的信息很多，一是他并不怕这件事被执法机关知道，但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要自首的意思。
二，他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也许是因为白天的事。
最后，封漠想起了之前乞丐冲过来时喊的那几个字，很耐人寻味。
封漠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你从哪里来的自信，我做的是无用功呢？”
话音刚落，封漠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乞丐瞳孔放大，再次扎稳马步，警觉地提防着四周。
然而，乞丐这一动作却是徒劳的。
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乞丐的身体，乞丐胸前出现了五道深可见肉的伤口，不一会，血完全浸湿了乞丐胸前的衣服。
“我刚才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能耐而已。”封漠背对乞丐，缓缓说着，她很自信这一爪可以让其失去行动能力，之后，自己则需要好好审问他一番了，总感觉这个乞丐背后可能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乞丐咳嗽了两声，鲜血顺着嘴角滑到下巴，滴在地上。他轻笑一声。
“今后还需要你这样子的人，所以，我不可能对你动手的。”
封漠眼神一凝，“你什么意思？”
乞丐摇头，“没有什么意思，新时代，需要筛选，肃清。”
封漠沉默了，新时代，筛选，肃清，这几个词语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往小了说，这可能只是乞丐对现实不公的复仇。往大了说，非常明显的指出了两个字——反叛！
如果乞丐是某个反叛组织的人，也能很好地解释乞丐奇怪的行为与强大的实力。
封漠决定将这个人交给执法组织，毕竟这个国家是晨曦父亲的，自己要多回报这些对自己，对灵月好的人才是。
“难道血族也列在你们所能接受人的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