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曦见过损的，他第一次见过那么损的？

额，不过触手怪听起来不错，听起来可以干一些邪恶的事情了呢？要是自己有这个功能那就好了。

“你并没有杀了他们？”洛妠一脸的茫然，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抱歉……还是没有能把你想起来。”

林顿一脸错愕地看了她一眼，老妹儿？您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装疯卖傻……

在感觉到他的目光后，洛妠瞬息间投去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他立刻就老实地把脑袋装过去，并且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好的，我懂了，秒懂，我懂你的意思，我这个电灯泡当得可真憋屈，就当我不存在好吗？我真是后悔来到这里。

忽然，白夜曦愣了一下，抬起手，一个巨大的盾牌在他的手中具现，紧接着，在那盾牌之上再次汇聚出一个魔法盾，双重的护盾挡住了他的身子。

一支钢铁飞鸟破空袭来，狠狠地撞在他的盾上，那钢铁飞鸟爆裂开来，巨大的气浪将他的身体掀翻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只钢铁飞鸟出现在他的身后，白夜曦忽然轻笑了一声，伸出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那只钢铁飞鸟的身上。

那令人心碎的骨骼断裂声从他的手上响起，那只钢铁飞鸟并没有爆炸，而是狠狠地被他砸进了对面的墙上。

我凑……被套路了。

白夜曦满脸镇定，甚至气定神闲地将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高手的风范，并且表示现在自己心中内心慌得如同一只梅西。

洛妠看着他背在身后的那只布满鲜血的手，微微蹙眉，同时又有点想笑。

……这个家伙，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样啊，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我，白夜曦，被套路了。

他现在是真的慌得一批，一拳头自信地锤上去，然后发现了一个感人的事实……自己好像……手骨头断了，还是手不能动的那种。钢铁飞鸟里的毒素彻底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只是在强行支撑着，现在他的力量估计也就只够打一群小杂碎了。

这群人不厚道啊……说出来可能不信，好像是自己先一拳打上去的？碰瓷碰着碰着把自己碰翻车了。

假装气定神闲，假装安然无恙，假装那些攻击只是在挠痒痒，再这样憋下去，他估摸着自己都能够成为奥斯卡影帝了。自己的隐忍能力实在是太过惊人了啊。

他将那血淋漓的拳头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轻轻吹了吹，露出了那标志性的自信微笑：“老头子？然后呢？就这点能耐，据我所知你的能力不在圣女之下吧？”

“是啊，魔王先生嘴可真硬，你硬接了一只神圣钢鸟，就算是我都不可能安然无恙，你还需要继续装下去吗？上面的毒素应该已经麻痹了你一半的身子了吧，不信你动一动你的手指？”

神圣钢鸟……好名字，不过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古怪啊。钢……钢鸟？

白夜曦回应道：“你叫我动我就动，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面子。顺带问一句，你们这里有神圣钢鸟，是不是也会有神圣钢蛋？”

他觉得自己似乎说出来什么应该被和谐的话。

“你还别说，还真有。”然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教皇拿出了一个不可描述的玩意，“我们教会的最新研制物品，神圣钢蛋，不要998不要888，只要198。”

一波广告打得猝不及防，白夜曦只觉得舌头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一部分是受了内伤，还有一部分是被这个老不死的气吐血的。并且他表示……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存在着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却显得无比的吃力，好像没动一下都要牵动着他的痛觉神经，剧痛与麻木充斥着他整个身体，现在他就算是坐下都很困难了。

教皇打了个响指，“我跟你说过的吧？不需要我收拾你，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那个要见你的人，已经来了。”

教会的门骤然打开，白夜曦吃力地扭过头，在那窗外耀眼的光芒里缓缓走进一个人，那粉色的长发被扎成一束双马尾，那银白色的软甲覆盖她的全身，她的脚步走得很轻，神情戏谑地注视着少年。

白夜曦的瞳孔逐渐放大，下意识地想要伸向身后，却因为身体早已被麻痹，手臂无力地垂落了下来，更何况……自己并没有把绯红带来。但是本能的危机感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反应。

“安迪……”他嘴唇翕动了一下，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是吧？我早就料到你会是这样的表情啊，现在我该叫你灰剑士还是魔王呢？不过应该已经无所谓了吧？”安迪笑容妩媚，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自作聪明，就是这种下场啊，你一直在寻找着别人曾经有关于你的记忆，但是是否曾经有找过有关于你自己的记忆呢？”

“……”白夜曦沉默，“你的身份是？”

“这还用说吗？所有魔王一生的宿敌有两个，圣女以及女武神。”安迪神情更加戏谑“你觉得我还能够是谁呢？”

白夜曦轻声叹息，挣扎着将手臂抬起，“我真的没有想到啊，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很聪明的。结果没有想到至始至终我都一直在你们的局里啊。”

洛纳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将脑袋轻轻地叹了出去，紧接着她面色阴沉地将头缩了回来，“不要出声……”

“那个女人是谁？”林顿将声音压得极低，“我不记得这个女人缘那么好啊。”

“如果你想试一试这种意义上的女人缘可以试试。”洛纳笑吟吟地回头吗，“那个女人会真的杀了你，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的使命是控制并且封印魔王，若不成再杀死。这是圣女的使命，那么请问，你知道女武神的使命吗？”

林顿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又把话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制裁，杀戮，毁灭。把一切有可能会对世界造成伤害的一切可能尽数抹杀，更何况我听过传闻，她和一代魔王有过一小段的情缘，我希望别是他。如果是的话……”

林顿打了个冷战。

“那么大概可以为他收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