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干什么!登徒子!”司马黛捂着胸站起身,满脸都挂上了羞红。

“。。。。。。”方青梓也缓缓起了身,看着身前的司马黛无言。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些。

“呜呜……你,你这样……我,我嫁不出去了……呜呜……”司马黛蹲下身子,竟然抽泣起来。

这一幕让方青梓有些慌乱

方青梓皱起眉,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话。

他果然还是没发作出承诺。

于是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慢慢抚摸起司马黛不断起伏的小脑袋。

被方青梓这样一摸司马黛似乎平静了不少,抽泣的声音也变弱了。

方青梓并没有得寸进尺,他轻摸了两下,就停下手,蹲在哪里静静望着司马黛。

司马黛抽泣的声音在不断变小,最后消失。

她缓缓抬起来满是晶莹的眼睛看向方青梓。

方青梓也正看着她。

于是二人对视起来。

“你要对我负责。”司马黛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轻吸鼻子并站起身子。

他不等方青梓回话,就朝进来的朱门走去。

她走出了院落。

方青梓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但方青梓并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选择跟在了她的后面。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沿着原路返回,最后来到了后山前。

她们走了和之前不同的一条路。

这条路通往的是山顶。

二人就这样攀爬,一路上并没有波折,等到他们来到山顶时 天已经变得昏黄了。

夕阳照在二人的脸上。

司马黛回过头,微嘟着嘴白了方青梓一眼。

方青梓有些疑惑,他还来不及再问,司马黛就又向里走去。

方青梓皱着眉头跟上。

他们穿过山林,来到了一片池塘前。

司马黛径直朝里走去,方青梓也随之跟上。

方青梓走了几步,就看到了那蓑衣垂钓的中年男子。

他一手持着鱼竿,一手拿着烟斗,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眼睛眯着,水中的浮漂一直在摇动,他却毫无动静,似乎已经睡着了。

夕阳照在他的身上,为他徒增了几分衰老,但也增添了几分神秘。

这个人很强,非常强,只是这个样子,便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这人正是司马青衫,国子监的大祭酒。

方青梓盯着司马青衫,一时之间明白了司马黛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

原来是因为主角不再宅院,而在这里。

司马黛也发现了司马青衫的位置,快步跑了过去。

当她到达司马青衫身边之时,司马青衫依旧没有动静。

司马黛生气的嘟起嘴,伸出手摇了摇司马青衫的脑袋。

司马青衫这才睁开眼。

但他第一眼却没有看向司马黛,而是看向了司马黛身后的方青梓。

他放下了鱼竿。

他站起了身子。

他的眼神有些冷。

司马黛对于司马青衫无视自己十分生气,她白了司马青衫一眼,说道:“爹爹?”

“。。。。。。”

司马青衫这才转头看向司马黛:“怎么了?过来干嘛?”

“没,没干嘛……”司马青衫这样一问,司马黛反而怂了。

“没干嘛?”司马青衫皱起眉,然后指了指司马黛身后的方青梓,“没干嘛你带他过来?”

“我……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哼,臭爹爹!”司马黛将头扭到一边,一副生气的模样

“。。。。。。”司马青衫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方青梓。

“臭小子,怎么一回事,让你照顾那小姑娘,怎么把我女儿都拐到了?”

“爹爹!谁被他拐到了啊!才、才没有那回事!”司马黛赤红着脸喊到,又偷偷观察起方青梓的反应。

方青梓自然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的。

他依旧保持着他的招牌表情——没有表情。

“还是由司马大小姐说吧。”方青梓就这样踢了一个漂亮的皮球。

于是司马青衫又看向司马黛。

司马黛一时慌乱起来,她极力躲避着司马青衫的眼睛,编织起语言。

但司马黛终究是特别害羞,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该从何说起。

但过了不久,她还是直面司马青衫,支支吾吾的说道:“只、只是想把他带回家吃顿饭。不,不行吗?”司马黛撅着小嘴,有几分高傲的说道。

司马青衫闻言愣了愣,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很没有形象,但他并不在乎。

“妮子,你可真是长胆子了,这种事情都敢当面同我说了?”

司马黛一时间没听懂司马青衫的意思,但思索之后便明白。

于是她就又成了大红脸。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我们是清白的!”

“行了行了,爹爹知道了。唉,这孩子。”

“爹。。。。。。”

“臭小子,带路,我们回去。”司马青衫直接打断司马黛的话,提起一旁的鱼篮,平淡的看着方青梓。

“哈哈,今天收获可真不小。”司马青衫看着鱼篮里的鱼笑了笑,又看向方青梓,“臭小子,还愣着干嘛?带路啊!”

“啊?哦……哦,好的,司马祭酒请随我来。”方青梓愣了愣,最终还是决定顺从司马青衫。

于是这一老一少就一后一前的走了起来,只留下绝美的少女在原地羞恼。

她对着二人的背影张牙舞爪,样子可爱极了。

……

……

之前的院落正中央有台石桌,它四四方方,棱正工巧。

这石桌着实不凡。

而此刻,他的周围坐了三人。

那是两男一女,两少一老。

他们正是方青梓,司马青衫,已经司马黛。

此刻的司马黛一脸不高兴,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等着方青梓。

那眼神无比幽怨,就是方青梓也无法承受。

所以方青梓不去看她,而是和司马青衫对视。

司马青衫饮了一口茶,笑了起来。

“臭小子,叫什么名字?”

“方青梓。”方青梓立刻回答。

“哦?你就是方青梓?”司马青衫放下茶杯,有些惊讶。

“是的,司马祭酒认识晚辈?”

“哈哈哈,自然是认识的。”司马青衫大笑,“观客嘛,这长安城谁不认识。”

不知从何时起,方青梓这个名字与观客捆绑到了一起,人们都知道了方青梓便是观客。

但纵使这样,人们也少有讲过方青梓本人。

“什么方青梓,什么观客?爹爹,你们在说什么?”一旁的司马黛忍不住好奇插嘴。

“妮子,你连这都不知道?”司马青衫又是大笑,“你可真是有眼光啊,这位便是观客,长安城新崛起的大文豪,《凤求凰》与《水调歌头》都是出自他之手,于此美妙的诗篇,就是那些老顽童们也是拍手称绝,方公子,你可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啊。”

“爹爹!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们只是朋友。”司马黛闻言耳根都红了,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确实小鹿乱撞。

原、原来是他写的《凤求凰》。

唔……好、好害羞啊。

我竟然之前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无礼的话,他、他会不会因此讨厌我啊?不要!我、我才不要他讨厌我。

司马黛这样想着,眼睛也不由得看向方青梓。

方青梓自然是不可能察觉到点眼神之中所含的感情,他只是笑着说道:“司马祭酒言过了,我写的不过是不入流的小作而已。”

“才不是那样!”

令方青梓没想到的时,最先回答他的不是司马青衫,而是司马黛。

于是方青梓和司马青衫都看向司马黛。

司马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红着脸低下了头。

于是二人的视线又移开

“哈哈哈,方公子谦虚了。”司马青衫笑着饮了一口茶,“在我面前不必说客套话。”

“我没有说客套话。”

“……今日怎么想到要见我?只是突发奇想?还是……”

“……没,没什么,只是想过来。”

“想过来?你们已经做过了?”司马青衫一时间皱起眉。

“爹爹!”司马黛红着脸等着司马青衫。

“哈哈哈,既然这样就不问了。”

“好。”

“喝一杯?”司马青衫不知从何处拿出了酒壶。

“不喝。”

“真的不喝?这可是好酒。”

“不喝。”

“那真是可惜了。”司马青衫摇摇头,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后他一饮而尽。

“今天的比试怎么样?”

“今天没有我的比试。”

“那今天精彩吗?”司马青衫笑笑。

“还不错。”方青梓微微点头。

“那就好。”司马青衫又笑着为自己倒一杯,“还是你们年轻好啊。”

司马青衫说着,又饮了起来。

但她下一句话让司马黛面红耳赤,小心翼翼的注视方青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方青梓微微思索,“入国子监考核的时候。”

“哦?我只是让她代了我两个时辰而已,你们可真是有缘。”

“哈哈哈,还好吧。”方青梓难得笑了起来。

“哈哈哈,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

“祭酒您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司马青衫笑起来,“我的意思很明白。”

“我不喜欢花心的人,尤其是你这种,今日勾搭这个,明日勾搭那个,今日把我友人后人勾到手,明日又把我的女儿骗回家,你说ni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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