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

千看着浪潮消失在黑夜中后,联络起了星云。

“我在和尘埃吃夜宵,要给你带一份吗?”

“如果可以请你带两份,”千瞥了一眼站着不动的枭,“我还受了点伤,最好也带酒精回来。”

“直接浇在伤口上吗?”枭有些惊讶的样子,“你们平时都这么处理伤口吗?”

“是这样的,”千把纱布一层一层的绕开,“别看这里很便利,受了伤的代价与现实是相同的。”

伤口没有很深却也露出了被划开的肉,鲜红的颜色十分刺眼,血腥味也一时弥漫在了空气中,千从桌上拿起纸巾。

沾了冷水的纸巾碰到伤口依旧很痛。

她需要把伤口周围的血渍都擦干净。

有些血已经凝固在了皮肤上,使得她擦拭的时候需要用力。这一用力就会扯到伤口,无论力气大小,伤口的痛感都会传输进千的大脑。

才把一半的血污擦拭干净她的额头就已经布满了汗珠。

“好嘞,怎么会受伤的?又去做危险的事了?”星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责备的意味。

“啊哈哈,一个不小心就……”

“你这不小心也太不小心了吧,”星云啧了一声,“买好了,我这就回来,时间不早了。”

千苦笑着再把剩下一半的伤口清洗干净,纸巾早早的就被血浸透了,她又重新抽出纸巾,每次碰到伤口都会有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受伤真是太麻烦了。

逃亡时因为肾上腺素过高而没有感觉到疼痛,安静下来之后反而让疼痛开始反馈。

“谢谢。”枭出了声,她时不时的瞟一眼千的伤口,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习惯之后也就这样了,”千放下长袍,再把浸满了血的纸巾扔掉,“没有什么是比疼痛更能感受到活着的存在了。”

“你是抖M吗?”

“才不是!”千反驳着脑中的声音。

这是她与星云的联络,只要愿意,领导者可以和任意一味据点里的成员达成连接。

“你在和谁说话。”

“啊,是特殊联络啦,”千重新撕下一段绷带,“只要加入我们,你也可以做到。”

呼。

她松了口气,大致的伤口已经清理完毕了,静候星云归来的时间很短,她猜想星云是让尘埃回去了。

所以等星云到达据点时只有他一个人影。

“你要的酒精,”星云把消毒用的酒精扔给了千,“哇,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是枭,”千拧开盖子,“就是我想拉入我们据点的那位。”

拿酒精棉给伤口消毒的疼痛比冷水要痛上好几倍。

活着也在感受着如此的疼痛。

虽然比起断手断脚这一点伤还算轻伤,但疼痛就是疼痛,千紧咬着臼齿,不能在此丢人,腰部本来就聚集着许多的神经,她这副样子让枭不由得别过头去。

酒精一点点的渗入伤口中,直到整片伤口都被酒精涂满,千才重新把绷带绑好。

“看上去太疼了。”星云很自觉的背对着她们。

“你知道就好,英雄救美总要负点伤的,”千只能浅浅的呼吸,以免牵扯到伤口,“愿意加入我们据点吗?”

“现在不回答也没事,只是我希望以后可以一起行动,不参与拯救水雾也没关系,毕竟浪潮伤害了你。”千继续说,她观察着枭的神情。

只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看不透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关于据点我会考虑的,但是请让我一起去拯救水雾。”

是会去帮助别人的类型吗?千不再做声,只是看着枭渐渐消失。

“这样好吗?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她看向星云。

“如果是她自愿的,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想法才是。”

“真是温柔的人啊。”

——要是我也能如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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