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笑得很开心,像花似的妖异青年,脸上长时间的保持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对,就是那种嘴角一抹不屑的浅笑——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小儿麻痹。
“跟我来,我们好好谈谈。”他依旧带着那副小儿……咳咳,不屑一股的微笑转身就走,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像是笃定我会跟着他走一样。
虽然我是会啦,但这种莫名其妙的霸道让我觉得很新奇,这个家伙就像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霸道总裁一样,如果是战斗小说的话就是大BOSS的儿子之类的设定。
我闷着脚步跟在他的身后,用余光观察着整个矿场的情况——这个地方毫无疑问是要被清除掉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私自开采毁元黑晶,基本上已经算是恐怖行为了。啊,之前我还没有全部介绍完毁元黑晶的功效,只是说了它可以毁坏神经这一种危害而已。
但没想到走在我前面的这个家伙自顾自地开始解说起来。
“毁元黑晶,简直是大魔主的造物!如此黑暗,多么邪恶!”
不,苍都哪里有大魔主这种设定。
他不顾我的吐槽——当然我在心里吐槽他也管不了——接着解说。
“可以破坏周遭生物的神经,吞噬他们的生命力。甚至可以悄无声息地寄生在某个生物的体内,让他们慢性死亡。当然这种矿石最臭名昭著的地方还在于它是<灭尽飞弹>的主要素材。这种一下可以毁灭一个城市所有生机与知性的恐怖武器就应该被禁止!”
他说话的方式有点中二,但内容慷慨激昂,听起来还挺有煽动性。
“啊,这些我都知道。”我举手,终于找到个机会打断了他的发言。这似乎让他有点不爽,他稍微有点冷淡地瞪了我一下——如果是霸道总裁小说的话一定是这么形容的——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似的。
以上纯属我口胡,我没看过那种小说倒是真的。
“哦。我以为你是乐土来的所以不知道呢。”
还挺贴心……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组织又是什么!我们的信息已经被对方全部掌握了吗!
我停下脚步,手掌虚握,肃杀之意控制不住的往外扩散。
“嘛嘛,先别这么激动,我,最起码但也只能保证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的监管者眼皮子低下把你放到这里。”
我毫不可查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昂首阔步跟在他的身后。
“接下来自我介绍一下吧。事实上到这个时候才自我介绍好像有点没礼貌。但无所谓啦!那么你也看见了,我是天生双瞳,当然你要迷信一点认为我灾祸之眼我也无所谓。因为拥有这双眼睛,我被义父收养了,从一个孤儿变成了……变成了一个道具。”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他平静面容下试图掩藏的不屈之感,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不应该是这种经历的人拥有的。也许,我这只是偏见。
“我从小就觉得义父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我就应该听他的话,当好他的工具。虽然我还是没有感受到亲情什么的,但我在他的养育下活下来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活下来了。这对我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情。”
我不说话,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悲哀,他回头看我一眼,好像发现了又好像没有,总之这种若有若无的态度也有点让人不爽。
“——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天生双瞳的能力吧?”他确认了我无知的眼神,“好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们接着说我和我义父的爱恨情仇吧!”
有点出戏啊,爱恨情仇什么的用在这里真的好吗!
“现在想来我跟着义父做过很多错事,也杀过许多本不应该死人,但我想那时的我,心中还有良知……我现在说这些话到也不是为了洗白自己,但我想弥补这些过错,仅此而已。”
他看着我鬼魅一笑,笑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好像你去夜店里,被男人摸了屁股一样的恐怖感。
“所以我想反抗义父,就从这个毁元黑晶矿开始!”
我终于找到个计划把自己心中的话问出来了。
“你们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很想拍一下脑袋,但是强行忍住了。
“<Die Mädchen
weinen>,这么说吧,< La Passione >是我们的精灵分部,我义父是这个组织的大统领。组织致力于通过经济和战略物资的掌控,暗中统治苍都。在这个魔族归来的年代,组织认为这是一个可以达成目的最好的年代!”
我低下头。
“那么,邀请程笛加入的也是你们咯?”
“正确来说,是我。要从哪里开始说起……我被义父派到那里去协助诺克干掉背叛的希达上位,但没想到诺克也是背叛者。诺克跟我说:‘思考,孩子,仔细思考。’于是我开始看,开始听,开始观察开始感受,在此之上,我努力地去思考。在那场魔族入侵的战争中,我看见被杀死的战士,脑袋掉了身体也不肯倒下,我听见哭泣的孩子嘶声呼喊母亲的声音,我观察到魔族杀戮的扭曲表情,我感受到愤怒。我思考出来的结果就是义父是错误的,于是,我也成为了背叛者。我看见了程笛的强大与领袖气质,所以我想邀请她加入。但在后来的战斗中我看见了你们全员的强大,所以现在想请求你们所有人的帮助。”
我有些佩服他,自小到大的习以为常的事情被打碎后,自己去观察去感受去思考,得出了毫不动摇的新的答案,并决定为之奋斗。
“我很佩服你。”我真挚地说。
他耸耸肩,好像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一样。这态度倒是很让人烦就是了!
不知不觉中,就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像是广场一样的地方,他开始脱下他那花哨的外套,开始穿上一套早就摆在场边椅子上的皮甲。
“那么,让我们来切磋一下吧。”他若无其事地说。
欸?这是什么跳跃式的鬼展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