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几天,妹妹还说爹娘回来了。这让我有一些小惊讶,因为在两年,他们无缘无故把我们带到了镖局门口后,就突然消失不见。甚至当时我还以为他们会回来,然而他们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一个字的。

然而,就在前几天他们真回来了,虽然我没有见到,可见妹妹那兴奋的表情,我猜测她一定没有骗我。因为妹妹那一趟出去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变得怪怪的。

这几天成天就看那些,爹娘送过来的书。不管那些是不是,但妹妹是这样跟我解释的。这几天妹妹可谓像个黄花大闺女,那真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除了吃喝拉撒以外,全都躲在自己呆在自己屋子里头。

家里的做饭洗衣服,这些粗活全都交到了我的身上。这个我也没啥好抱怨的,毕竟这些东西不能让怀玉来干,虽然她一开始还跟我抢着来做吧,可我担心她的手会做粗,就一直没舍得。

毕竟男人嘛,干点粗活干多点活对自己也是一种锻炼不是。

以前在书上,看到有人写过这么一句话,只有当你感觉到累的时候,你活的才叫有意义。

具体要更短一些,不过时间太久远,我已经不记得原画是怎么样了,不过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并不是抱怨,自己过的不好啥的。而是最近这几天我的训练问题,前阵子妹妹一天时间,就无形中教会了我迷踪步的走法,我当时自然是开心的不行。

本以为,妹妹可以教会我更多东西,好让我在比赛上能够更顺利。但就是因为爹娘,来就来呗,干嘛还要给妹妹带一堆破书,还让她看的这么津津乐道。

我可以容忍爹娘来的时候,只来看了妹妹没有来看。但是我却不能忍受,爹娘在比赛训练的时期,把妹妹悄无声息地给带走了。

虽然,我平时挺讨厌妹妹的。然而在这几天的训练下来,我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没有妹妹的帮助,我的进步就跟蜗牛爬树一样慢。

我只能劝说自己相信,妹妹是在专注一些很重要的问题,她也为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计划,那就是帮我找好了一个勘察我训练的老师——杨勋。

“王逼格,你这才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姿势怎么就都变形了?赶紧的,把腿伸直,胸也给我听起来。”

没错,你没有听错!此刻的我,真的像一个学徒一样,正在经受杨勋镖头的指导,含着泪站着马步。

“杨镖头,这都一个时辰了,我这腿好酸,咱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休息休息啊。”

我往着杨镖头苦苦哀求,然而杨镖头却没有体量我,虽然没有把我给打断,却还是对我拒绝道。

“不行!马步这东西,就是要讲究一扎到底。武功武功,练的就是一个基本功,你现在下盘都不稳当,恐怕跟别人交手,没出几个回合就得吃大亏!你看,我刚说几句,你有松懈了,站好咯!”

杨勋镖头提高了嗓门,这让我有些不寒而栗,又不乖乖站好。虽然这只是简单,但是我这练了能够有两三天了,天天都不是扎马步,就是练习拿枪的姿势,一个姿势一站就是一天,累的我腰酸腿疼。

好在家里有个怀玉,每当我回去的时候,她都能很快的帮我治疗好,而且还很舒服那种,这省了我每天晚上会因为疼痛,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痛苦。

不过,整天练习这个确实是枯燥无味地不行。

杨镖头在我旁边,拿着小板凳做着,顺便还带了差距,像个老人一样,在大树底下纳凉喝茶,而我却只能是扎着马步看着他,优哉游哉的模样。

如果这不看还好,怎么说我也没有心理烦恼,但每次见到品一口茶,有时候不自觉地吟诗,就让我有些心里发怵,浑身不自在的。

大概又站了半个时辰吧,我实在有些受不了。刚好又有一阵大风吹了过来,我一个没注意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屁股摔的老疼老疼的。

然而,杨镖头见到了可不会想怀玉一样,会为我焦急担心啥的。见我倒在地上,他竟以为我是在偷懒,于是又冲我大喊道。

“你给老子重新站好了,要是敢继续偷懒,那就别怪我跟你妹妹那说理去。到时候香儿要惩罚你,可比我重的多了。”

杨镖头说完,有沾沾得意得喝了口茶,他以为他按住了我的命门,以为只要一提起王香儿,我就会不自觉服软。

可惜的是,他对我的了解太过于偏面。我之所以会听妹妹的话,一部分原因因为她这人,确实是非常凶,还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我平时能少惹着她,就尽量不惹的。

而更大的部分原因,则是因为,我觉得妹妹能够想的比我远,甚至比我周全许多,所以一般我象征性反抗一下,也就听着她去做了,一般都会有好的结果。除了怀玉的事情以外,我几乎都没真跟妹妹咋横过。

现在妹妹不在这里,而是在房间里头安静地看着书。在这里的也就我和杨勋两人,所以杨镖头拿出妹妹来压制我的时候,如果是小事情我倒是忍着了。

然而我这都扎了这么久马步,他却还不让我休息一下的,这让我心里有一股火支撑着我,并没有让我想起来,妹妹给我带来的威胁感。

我站直了身子,开始扭动自己的关节,好让自己的身体能够舒服一些。而这一些动作,在杨勋镖头看来,却有些大不敬的意味。

“哟,你这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好啊。”

杨杨镖头一个劲的摇头,然后想要站起身来,似乎是想要离开一般。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之后走到了他的跟前,露出了笑脸,给杨勋镖头赔不是道。

“杨镖头杨镖头,你别生气嘛,我这是真有些干不动了,咱还年轻,这突然一个马步站一天,您想想您一开始坚持地下来么?”

杨镖头听我这疑问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回想自己小时候练武。过了一会,我见他眉梢稍稍懂了一些,脸色有些难为情。尽管他没有开口承认些什么,不过我却已经了解大概了,当初恐怕他也没有坚持下来。

杨镖头没有敢看我,不过为了面子,他还是很嘴硬地对我说道。

“那也得看是什么情况,你这不是还要参加比赛么?你看着这几天训练下来,你都有啥进步,不是偷懒就是偷懒。我看啊,你这能进入初赛,恐怕就是一个奇迹了。”

谈到比赛,我就有些无语了。没错我是要参加比赛,而妹妹也告诉我,当初跟着老头的协定是,他输给我,他得无偿教授我游龙枪的枪法。

可结果呢?结果怎么样?结果是他竟然让我练了三四天马步了,这还有不到七天就要开始初赛了,然而我除了摸到了长枪以外,甚至练枪法都没有见着,这不输才怪呢。

我心里纳闷,不过却没有在嘴上说出来,生怕这老头听了不高兴,然后我和他莫名其妙的吵起来,这样只能是耽误时间,索性我只好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紧接着又摆出一副好脸来劝导。

“怪我怪我,我是基本功不扎实,让您这几天都守着我练这么久的,您劳苦功高,我年纪轻轻的,您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我这一通好话下去,就好像是甘草一般管用,一下子让脸色难看的杨镖头,一下子眉头舒张开来了。不仅如此,杨镖头还叹了口气,紧接着开始检讨自己的问题来。

“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我们这家枪法,本来是想传给我后人的,本想让他们靠这个,把咱杨家枪的血脉继承下去。然而造化弄人,老夫这半辈子都入棺材了,却没个一儿半女的。”

说这话时,杨镖头脸色有些难看,不过我知道这一次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杨镖头这是在自嘲,不过我这边也只敢说可惜可惜的,不敢再说别的安慰的话。

因为,如果我要是不小心点的话,恐怕下一句话,杨镖头可能就想跟我说,要不要认我做个干儿子啥的。说真的,我可真没认别人做干爹的习惯,我有一个妹妹就已经够辛苦了。

“这个我知道,不过您也不用太伤心,正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该有的回报迟早都会有的,您这别着急。”

“我倒不是着急我自己了,这半辈子过去,这些事我怎么可能没看开呢?只是我担心你这娃娃的功底,根基是在太差了,根本就练不出我们游龙枪的精髓来。”

我点点头连连称是,不过说到根基,我自己也有些感叹,我小的时候虽然也有个武侠梦,然而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真会到镖局里当趟子手,也不会想到自己想晋升成为镖师,虽然只是看中了镖师的薪水待遇。

不过我跟杨镖头聊的这几句,却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个杨镖头,你觉得我要是从这最基础的扎马步练起来,你看我至少要练上多久的时间,才能开始学游龙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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