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夺回静谧宝石任务后的第三天。

“唔……”躺在床上的楚尘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这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装修，是医院病房吧？

我……怎么会在这里……

楚尘微微地动了一下身子，肚子那传来的清晰的疼痛感让她想起了几天天发生的事情。

“一直都说着‘符华上仙，法力无边，神州平板，寸劲开天’并不知道符华到底有多流皮，那时体验了一下才知道，这‘开天’真不是说着玩的……”楚尘揉了揉肚子，想缓解一下疼痛，但发现没有用。

“唉，以后还是别想着拉符华的门环了……”

“咔哒。”病房的门被打开，符华走了进来。

呃，曹操果然不能说。

“楚尘同学，你醒了。”符华走到了楚尘旁边坐下，“还是我应该叫你爱什？”

“呃……那家伙已经睡着了，我现在是楚尘。”

“嗯，那就请楚尘同学解释一下，那个爱什是怎么回事？”

“……”解释？我能怎么解释？？说我是一个穿越者，穿越到这具律者的身体里并霸占了这具身体，然后那个爱什才是主人吗？我大概会直接被你当做精神病吧？？

楚尘正思考着应该怎么解释，符华却打断了她。

“算了，你不说也罢。不过奥托主教对你很好奇，要我带你去天命总部见他。”

“啊？”奥托？要见我？

——

楚尘原本以为符华要带自己去天命总部，但她没想到奥托居然来到了圣芙蕾雅学园。

圣芙蕾雅学园，议事厅。

符华将门打开，奥托正坐在里面喝着茶。楚尘走进去后，符华便把门关上了。

“咳咳咳……”门外的符华咳嗽了一下，嘴角又溢出一些鲜血。

时间……不多了啊……

……

楚尘在奥托旁边坐下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奥托将茶杯放下，托着下巴看向楚尘，“真没想到能吸收静谧宝石力量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小姑娘……啊，抱歉，看着你这可爱的外表，我总会想到我的小德丽莎，从而忘记你还是一个有潜在威胁的律者。”

“你有把我当普通的小女孩我也无所谓。”

奥托笑了笑，给楚尘倒上一杯茶，递给了楚尘，楚尘接过来喝了一口。

“主教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不磨磨蹭蹭的了，”奥托坐正了身姿说到，“我要你帮我一件事。”

“如果是复活你的心上人卡莲就免谈，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做到复活什么人。”

奥托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哈哈哈，没错，我正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就算可以复活，那也只可能复活‘身体’，不可能复活‘灵魂’。”

灵魂……吗？

我也曾利用过第二律者让自己和神对话，但是神并没有告诉自己“灵魂”是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也是，我目睹过第二律者复活她的母亲，但过程和自己用DNA复活卡莲一样，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我还希望眼前的这个律者可以复活卡莲？

看着突然沉默的奥托，楚尘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感谢主教大人的款待，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行告退了。对了，主教大人，建议你还是停下你的那个疯狂的计划吧。”

说罢，楚尘便离开了议事厅。

……

停下计划吗？呵……怎么可能……

——

“这奥托到底想干什么……”楚尘揉了揉肚子，依旧能感到疼痛，但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咕咕咕……”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楚尘的肚子肆无忌惮地叫了起来。

呃……自己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

奥托最后走出了议事厅，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符华。

“哦，对了，我亲爱的老朋友，恭喜你完成了任务。虽然她的力量还远远不如第二律者，但已经开始能使用宝石的能力了。”

“所以你来到圣芙蕾雅就是为了见楚尘吗？”

“这只是原因之一，我是专程来探望你的，我可不希望你早早死去，毕竟……你是我的重要合作伙伴。”

“放心吧，在完成你和我的交易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说完，符华又咳嗽了几下。

“哈哈，没想到你一直记得那个交易啊，真不愧是我所尊敬的人之一。”奥托拍了拍符华的肩膀，“安心吧，只要完成了交易，天命就会永远保护神州。”

符华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开，说到：“希望你会信守承诺。不然无论你是否尊敬我，我都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说完，符华便离开了这里。

“呵呵，都衰弱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这么气势逼人啊……让我由不得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呢。在那场进攻神州的战争中，与她相遇的时候。”

“被称为神州守护神的她，只身一人就击退了天命的大军，就连我的卡莲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惜……因为那件事，她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和不死之身。现在为了让天命保护神州，还不得不接受我的条件。”

“但是，我的朋友，有一点你误会了，我可是真心尊敬你的。你为了和某个人的承诺，在漫长的岁月中即使孤身一人、众亲叛离也要守护神州。”

“就算自己将要死去都依然履行着自己的诺言，甚至不惜弄脏双手和我合作。这份觉悟……”

“就如同……我对卡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