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通脉洗髓经就在那个小光头的身上!”

“大家一起上,夺了《通脉洗髓经》,大当家的重重有赏!”

宽广无际的江面上,南家姐弟所乘的小船漂泊在大江中央。

而在小船周围,围绕着无数小舟。

小舟之上,凶神恶煞的水匪们挥舞着长刀大声叫嚣着。

这帮家伙儿显然是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南家一行人的踪迹,提前在此地埋伏,只为劫下通脉洗髓经。

动手的时间选的也是相当巧妙,刻意等到南家的小船划到江心这才行动,金澜江宽阔的水域只有水性最好的汉子才可能横渡。

在这里动手,南寻霜等轻功高手还能逃脱,可南怀玉这假和尚基本就是死路一条了。

被一堆又一堆的水贼围住,南家三姐妹立在船头,非但没有慌乱,反倒是各个面有不耐之色。

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被袭击了。

在从离开客栈后的这十多天的时间内,南家一行几乎每天都会遇上一两波盗匪。

不约而同的,他们的目的全都是通脉洗髓经。

一脸的不耐烦,南惜若皱眉骂道,“肯定是珈叶散播的消息,若不是他们大肆宣扬,如何能遇到这么多宵小之辈?”

宽慰着姐姐,南可容道,“再忍忍吧,过了金澜江就到了我药王谷的地界了。到时候,就不用受这帮小丑纠缠。”

一旁,南寻霜左手握着包子啃了一口,右手抽出‘吹雪’随意挥舞。

阵阵剑气劈斩而去,有的落在江面上溅起阵阵水花,吹得水匪小舟左摇右晃,有的直接落在舟上,直接将其爆裂。

更有甚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剑气一刀两断掉入江中。

方才还嚣张无比,大肆叫喊着要将三姐妹绑回寨中当压寨夫人的水贼们哀嚎连连。

他们只知道船上有通脉洗髓经,可却不知道船上还有这三位奶奶啊!

手里的包子吃完了,南寻霜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浩瀚的江面上,只剩下一堆漂浮的烂木头,以及仓皇逃命的水匪。

吃饭晨练两不误,南寻霜今天的运动量顺利完成。

回身拨开船上的门帘,走进屋中,南怀玉正在里头裹着被子睡懒觉。

萧景欢并不在内,萧首座昨晚将南家姐弟送至药王谷附近后,便只身折返西域,而且看萧大首座临别时难看的表情,此次他返回教中,怕是免不得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不过这些都和南惜若无关了。

比起返回教中争权,她觉得还是先把弟弟的病治好比较实在。

毕竟教中有师父魔后甄菡坐镇,料得帝脉也翻腾不起多大的浪头。

而南怀玉这修炼资质极差的毛病,早治好,也早了却她的一桩心事。

虽说弟弟想一辈子跟在她们三个后头也不是不行,可南四郎毕竟是个男儿,万事都靠着姐姐给他遮风挡雨的,难免会被外人说闲话。

南四郎要是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性格也便罢了,可她这弟弟偏是个要强的。

一来二去被人戳脊梁骨,弟弟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一点,别人不清楚,从小看着南怀玉长大的三姐妹还能不清楚吗?

小船随着金澜江的波涛起起伏伏,两岸的风景不断变幻,忽的,船内弥漫起一阵药草香气。

南惜若与南寻霜皆是眉头一皱。

唯有南可容笑得眯起了眼睛,拨开窗帘,岸边赫然是一处处方方正正的药田。

小桥流水,万紫千红。

头顶斗笠,身背箩筐的老农们正在田中辛勤劳作。

“可容师姐!”

岸边,一队青袍弟子正冲着南可容招手。

将船头拨向岸边,南家一行靠了岸。

领头的弟子急忙走上前来躬身抱拳道,“我等接了师姐的信后,就连天加夜从山门赶来。师姐一路辛苦了,没遇到盗匪劫财吧?”

“盗匪是遇到了些。”南可容笑道,“只不过都是些武功低微的蟊贼,并没有引起什么麻烦。”

弟子们闻言,纷纷朝着为首的弟子抱怨,“黄师兄,我们就说了应当抛下轿子赶路。要不是带着这八抬大轿,我们至于走的那么慢吗?”

“是呀是呀,我们要是没带轿子,早就和师姐汇合了。如何能让师姐被蟊贼骚扰?”

黄师兄闻言瞪眼道,“你们懂什么?可容师姐说了,这次归来还带着弟弟。师姐的弟弟身子骨弱,经不起路途颠簸。”

南可容也为他开脱,“轿子是我让黄师弟带的,大家就不要责怪他了。”

“这……”

“既然是师姐要求,那我等也无话可说了。”

说着,南可容返回船中,揪出了个光头,“来,怀玉,还不快多谢你的诸位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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