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仿佛昨天的折戟并没有挫败他猎艳的兴致。

“这是什么人?”观月蹙起眉头向侍立在一边的掌柜问道。

“这是南河王家的少爷,可是个让人不省心的角色。”

“王家的少爷?是昨天招惹我师弟的那个王家吗?”观月的语气冰冷了几分,毫不掩饰厌恶之意。

“王家少爷的确和毓秀山的仙师发生了些口角,但并没有闹到不可调解的地步。”掌柜自然是希望毓秀山能好好惩戒一下王家,但以他们立场却是不能把话说得太过,剩下的就让这些修士自己去解决好了。

“这就够了,你们两个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吧。”观月轻甩衣袖向楼下走去。

兰锦儿看着观月离开的背影向掌柜问道:“掌柜昨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哦,事情也不算大,就是……”

兰锦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好好说!别一副这里面没你的事情一样。”

掌柜的抹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这三女中辈分最低的兰锦儿居然这么毒辣,只好一五一十将昨晚的事情复述出来。

“美人呢?”王聪大大咧咧的走进大厅,四处扫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能入眼的“货色”,不禁有些失望。

“少爷你看……”有仆人在一旁指引,王聪顺着仆人的指引向楼梯处看去,终是见一绝色美女款款走下,只是那眸子冷若坚冰,让人不寒而栗。可人总是这样,越是危险美丽的东西就越想去触碰,想去征服,王聪少爷看到那美女的第一眼起就走不动道了。

见美人直奔自己而来,王聪急忙整理了一下妆容,还别说养尊处优多年的王少爷若是闭上嘴还真有那么点谦谦君子的气质,“这位姑娘,鄙人王聪,是……”

“最晚是不是你试图威逼唱班女子就范还欺凌我师弟的?”

王聪听的一愣,合着这女子早就摸清自己底细了,“你师弟?你是什么人?”

观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聪,仿佛做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样吐出了三个字:“毓秀山观月。”

王聪不认得观月是谁,但听得毓秀山这三字腿他腿上当时就是一软,险些稳不住身形坐在地上。和昨天那小子没底气的说法不同,眼前女子由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盛气凌人的威势让王聪不容置疑,难道昨天那臭小子真的是毓秀山的?想到自己昨晚才刚给族里回了一封关于六长老胆小怕事的检举信,信中详细描述六长老面对身份未知,极有可能是冒充毓秀山弟子的人面前丢了王家颜面的事情。

没成想形势突变,如果眼前女子或昨晚跳出来扰事的刺头儿真的是毓秀山的弟子,那自己可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毓秀山之名远播五域,难免有人冒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毓秀山弟子?”

观月也不回答,只见她抬起右手向下斩去,指尖划过之处闪过一道白光,霎那间王聪和仆人们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一股巨力打在身上后便横飞了出去。

王聪挣扎着爬了起来,疼痛、恐惧、震惊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摧毁了他最后的心防,千言万语的威胁也抵不过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观月走了过来,行走的姿势还是那么优雅,但在旁观者眼中却是不同了,那不带感情的凝视仿佛巍峨山岳般让人们喘不过气来。只有手中掌握着绝对的权与力,无视任何质疑与挑衅的人才会有这份自信,她岂会在王家这种蝼蚁身上浪费时间与口舌。

哒,哒,哒。

观月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像重锤一样砸的他心神恍惚,“我错了,我错了……”

再次抬手,指尖闪烁白光,砰的一声,王聪再次飞了出去。

观月仿佛抽打牲畜一样,慢步跟上,再次抬手。

“师叔,这王聪毕竟是世家子弟,而且司尘师叔也没什么损失,随便打一打就好,别太过分了惹出事端。”

说话的是兰锦儿,她在听完掌柜描述后了解了事情的缘由,急忙出来阻止。

“兰锦儿?”王聪是在北域会武时见过兰锦儿的,本来王家也曾派人去岫玉山庄收徒,但听说后来兰锦儿被毓秀山收走了,而现在兰锦儿管打人的女子叫师叔,只能说明这女子确确实实是毓秀山的人了!

王聪也顾不上全身仿佛要碎开来的剧痛,急忙求饶道:“是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仙门,两位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这一回吧!”

观月一言不发的盯着王聪看了许久,终是把手放了下来。

兰锦儿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位师叔落落大方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这样一颗杀伐果断的心,她走到观月身侧责问道:“哼,冒犯仙门?到了营城都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你这恐怕不是一个有眼无珠能说清的吧?”

“主要是小人从没听过毓秀山有男性弟子啊!若是知道我岂敢冒犯……”

砰的一声,在场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王聪就再次飞了出去,但兰锦儿却是模糊的捕捉到观月在王聪提到男性弟子时极快一腿踢在王聪腰上将他踢飞了出去。看着自作自受的王聪狠狠撞在一根木桩上没了声音,兰锦儿微微蹙眉,看来我们的观月师叔和司尘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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