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村、路遇凤素时杀掉的那个重伤天灾境、魄血城、会猎时一箭灭杀的十名震海；程月寒体内的杀意已经远远超过了灵力的进度，左手这被王嘉睿称作血煞印的红印，颜色同样深了不少，综合情况还算不错。
会猎的第二天，程月寒突破了早就到达临界点的震海境六转，境界在势和杀意的加持下又往前突进了一大波。
“还是不行么？”坐在椅子上，程月寒伸手触碰了一下空气中稀薄的冰元素，仍是没得到什么有效的反馈。
自血池圣战对战零四一那次的昙花一现后，他没再能沟通过天地之力，震海境九转的铁律，似乎还是牢不可破。
“呼，真的如此么？”程月寒怔怔望着自己脱下手套后的光洁手掌，细嫩白皙的皮肤足以让神洲任何一个爱美的女人心生妒忌。
“我的手好漂亮啊……不对，跑题了。”莫名骂了自己一句，程月寒转头看向正在床上发呆的凤素，开口问道：
“你平日都不修炼的么？”
“我们妖族的修炼体系和你们人族不一样，睡觉的时候，摸鱼的时候，都能自然吸收灵气，只是速度慢一些而已。”凤素打了个哈欠，说道。
“哎……这么高级么。”程月寒嘴角一扯，头一次觉得自己在种族上占了些劣势。
“这算什么，我们妖族充其量只是在修炼上方便几分，万年前的神族才是真正的天地宠儿，他们体内没有灵脉一说，仅靠骨……”凤素说着，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小红鸟飞到了角落里停下，程月寒戴上手套面具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的还是这几天负责叫她用餐的仆人小姑娘，只是这次，那张青涩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云大人，公子叫您去书房议事……城里，有些乱了。”
“怎么了？”程月寒皱了皱眉。
“五公子死了。”
…………
昨夜，天水圣城五公子王嘉日被发现死在了城内最大的春场红春楼，据现场工作人员描述，十几天没出过这里的王嘉日公子在与头牌妓女荒淫了整个白天后，入夜又是叫了六个姑娘侍寝。
这位五公子倒是没有因为下半身忘记了生命安全，进房前照例安排了众手下守住了门外和窗外的每个角落，可就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手下们冲进去的时候，那位五公子已经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没了生息。
“典型的密室杀人案啊，门外窗外都有人守着，这些连修为都没有的娼女也不具备谋害一位震海境的能力……呵，有丶意思。”塔楼顶层书房内，程月寒倚靠在墙上，轻笑道。
“什么手段，谁干的，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那五哥已经死了。”王嘉睿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双手撑住下巴，淡淡道。
他在从红择那得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多么诧异，基本是在第二秒就恢复了平静。
五公子王嘉日，综合实力只强于他这个吊车尾，在六兄弟中排名倒数第二，在这种情况下还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流连于天水圣城各大春楼，被其他几兄弟搞死也只是时间问题。
“有头绪是谁下的手么？还是说，就是你干的？”程月寒说道。
“不是我，杀了五哥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嫌疑犯人的话……噗嗤，我觉得四哥倒是最有可能。”王嘉睿没忍住笑了一声，又迅速崩住了脸。
“这些都是小事，死就死了，纠结凶手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借着五哥死亡的这阵风，尽可能的谋取利益。”
死了一个王嘉日，他身后的势力自然会选择新的主子，留下遗产的重新分配也是个不小的问题，在一切恢复平静之前，都是王嘉睿可以利用的时间。
“三哥和四哥的背后势力饱和，又和刘家有过冲突，不用考虑，五哥死了，刘家可以选择的对象只有我和二哥。”王嘉睿皱眉，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程月寒听。
一个与大公子闹掰后，正在选择下一个合作对象的强大实权家族，若是能为他所用，夺嫡的成功率绝对能高上许多。
“所以，你打算怎么让那位刘家主选择你？”程月寒接着问道。
“我这两天造了不少势，再加上会猎那天的表现，应该在刘家主心里有些分量了。”王嘉睿认真分析道：“不过我那位二哥自身实力过硬，手下震海如云，在圣城的声望仅次于大哥。”
“听起来你好像机会不大。”程月寒摊了摊手，也没给王嘉睿些虚假的鼓励。
“哎，我们兄弟两个都很优秀，也不能让刘家主太纠结。”王嘉睿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说道。
“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把二哥干掉，刘家主就不用纠结了。”
程月寒看着那张真挚的笑脸，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就是个低配版的林司。
“云姑娘，这件事，你能帮我么？”王嘉睿目光转向程月寒，问道。
“二哥那边戒备森严，可能有些危险，但是……”
“不去。”
“我会让他们全力协助……哎？”
剧本，好像不是这么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