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变异下去的话就糟了。”

圣女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迅速地拉着我往回跑了起来，“我先让人去疏散城里还没有被感染的人，然后去营帐那边看看，你能跟我一起吗？”

不是能不能的问题吧，虽然我也很想直接说no，但是你这样拉着我还怎么让我拒绝，这不是完全不给我跑路的机会吗？

圣女迅速地将自己的属下聚集了起来下达了疏散的指令。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措施好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如果不搞清楚障壁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现在连这些症状波及的范围都不清楚，到了那个时候被疏散出城的，有着感染迹象的人只会继续将这样的事情延续下去。

“有着感染迹象的人就不用疏散了，让他们留在城里。”

圣女似乎和我考虑到了相同的事情，不过他与我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身份的尴尬，这样的命令一旦下达，那他之前所累积起来的好名声也可以说是毁于一旦了。

或许都不用等到执行了，就在他下命令的时候，他下属的骑士们眼神就已经变得有些奇怪了，所以说理智这种东西完全就不能和人性和平共处。

“圣女殿下，这样的命令…”

站在前列的一个骑士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很快便被圣女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于是乎他只能带着愤怒的眼神悻悻地离开了原地。

“看起来疏散不会像你想的那样顺利了。”

我并没有在意圣女黑下来的脸，直截了当地做出了判断，大概很快那位骑士就要以英雄的方式将有感染迹象的人带去下一个城市了，而实际上这种症状还会不会继续蔓延，一切都要看眼前背锅的圣女殿下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圣女殿下应该都会成为被民众谩骂的对象了。

这大概就是教会的高层和王国的高层都没有在这个地方露面的原因吧，不管是谁来做，最后都只会落得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倒是对眼前的圣女殿下有所改观了，看不出来这个精于算计的家伙竟然还会为了普通人往身败名裂的火坑里跳。

“那种事情没有关系，只要能拖延一点时间就行。”

圣女冷哼了一声，带着我继续前往了营帐的方向，那里是他还在拉莱耶城中就下令属下准备好的感染者们的聚集地。

对于眼下的情况，圣女殿下应该是早有所预料了。

营帐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鱼腥味，就像是搁浅的鱼类腐烂变质并在岸上暴晒了几天的味道，我和圣女对视了一眼后，捂住了口鼻掀开了第一个营帐的帘子。

里面的患者已经没了踪迹，简易的病床上有着一滩灰绿色的液体。

不仅是这一个营帐如此，除了少有的感染不深的患者还安静地在营帐内昏睡外，其余的感染者都不见了踪影。

——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我和圣女并不知道这些危险的感染者有没有完成朝着怪物的转化，如果完成了他们现在的去向又是哪里，会不会像之前看过的孩童一样对着普通人发动袭击，这都是我们无法得知的事情。

“你会追踪魔法吗？”

圣女殿下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他依旧期待地朝着我看了过来，似乎心里有了主意。

“稍微会一点，但并不精通。”

我朝着圣女点了点头，目前我还并不清楚他到底想要追踪什么东西。

“那就好，你能通过空气中的这股味道追踪到人吗？”

圣女殿下问出了一个像是在挑衅的问题。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狗吗？追踪魔法怎么可能是这么用的？”

我直接消灭掉了圣女的希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追踪魔法的原理是在对方的身上种下印记，然后自己这边才能有所感应，目前圣女让我做的完全就是不成立的事情，这就好像是在让我感知别人种下的印记一样。

等等，别人种下的印记，如果照着这样理解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做到根据空气中的气味去定位散发出气味的人，只要将这个看做是一种印记就好了。

不过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倒不如说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考虑这样的事情，稍微思索了一下我还是在手中聚集起了魔法元素，如果了解到气味的性质的话，说不定就能给追踪魔法加上一个规则，只要有了这个新的规则就等于我破译了别人的印记。

搞不好这个方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