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是一个玩笑。”楚纣汗颜,见到灰发女武士走远了后,对王昭君辩解道:“我吃那玩样做什么呀!随便说说的,就算是吃,也是我给别人吃啊!哪有我自己吃的道理!”

附近一个被楚纣用屎炸过的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见到机会来了,大声说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方才那东瀛女武士跟你男人说了什么‘技巧进步得很快’、‘下次还会更厉害’之类的,这一看就是以前有奸情,以后还打算重温一手,甚至还要玩得更刺激些!”

“你可得小心啦!一不小心脑袋上就要长......”

还想继续煽风点火的小伙汁,被楚纣用气势震了震,立马不敢说话。

眼见着周围人原来越多,楚纣把王昭君护在怀中,离开了人群,找了个地段不太好的清幽茶摊,避开旁人耳目,把灵铠解除。

“怎么突然跑过来找我了,你该清楚当时人那么多,你该装作不认识我比较好的吧,现在好了,你得带上面纱了。”楚纣把手伸进昭君带着体温的温润袖口中,拿出里面的面纱,为她戴在脸上。

合欢散什么的,王昭君又不傻,肯定不会相信那个路人的说辞。

她很想说,昭君不觉得装作不认识纣,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更不会觉得和他在一起是需要避嫌的。

不过这番直白的话语,性格内敛偏腼腆的红衣侍女是说不出口的。

“侍女哪能回避主子呢。”她细细查看了下楚纣的周身,说道:“纣,你没有受伤吧?”

她不懂比武对决,更不知道方才楚纣在处理宫本武藏攻击时的巧妙,只觉得楚纣一直处在下风,光是那崩裂的半边比武台就可一窥当时他承受的压力。

因此在比武一结束后,王昭君立即挤到人群前面去找楚纣,哪怕楚纣事先吩咐过王昭君,他身上披着灵铠的时候,可以先不急着和他会面,免得给她招来非议。

自己做事有多引仇恨,楚纣还是心知肚明的。

“没呢,灵铠都没碎多少。”楚纣说道,他也拿出兜帽斗篷给自己披上,“现在过去看看情况如何了吧。”

按照正常的规则来处理,楚纣获胜之后没有留下来,就这么带着妹子跑了,是算放弃擂主之位的行为。

他也乐得这个结果,将一个强大的东瀛女武士怼下去,光这个成绩来看,入阁应该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可惜一群权限狗都在默默护着他。

回到广场附近,王昭君挽着他的手臂,楚纣恰好听到站在比武台上的张居正宣布着什么。

“因为比武台被破坏得比较严重,经过国子监各位德行高尚的祭酒们的商议,我们决定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保留上一轮的挑战者楚某人的擂主资格!暂时停止攻擂的挑战,抢时惜时修补比武台。”

“而在这期间,我们将开始抓阄比武对决,现在头上冒着相同颜色相同记号的人互为对手,一个时辰后将安排你们到同一个秘境中对决。”

“在第一轮抓阄对决完成后,届时比武台也会修补完成,获胜的人都可以获得一次挑战擂主的机会,攻擂成功则成为擂主,失败则结束试炼,不攻擂的人继续进行抓阄对决。”

他说完后,比武台附近立马跑上来一群宫廷工匠、术士在那里加固修补。

离谱了啊!

过分了啊!

那我这岂不是要一直被车轮战?我现在认输行不行!

楚纣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比武台的一边对着广场的观众,另一边则是长且陡峭的石梯,顺延而上是铜雀阁。

赵语嫣和白起面带浅浅笑意地望了一脸“曰了狗”的楚纣,转身离去,继续回去开内阁会议。

楚纣已经认命了,他感觉赵语嫣对他总是有一种望弟成龙的期盼,但是他只想安心当一条咸鱼。

他选择把注意力先放在昭君的对决这边。

“昭君,你抽到了谁?”

广场上的试炼者和观众都挤在一起,不过还是能看起其中一些人的头顶冒着绿光,一个绿色的灵力符印飘在半空中,瞬间将试炼者与观众区分开来。

可楚纣一眼看过去,除了看见一些人的头顶特别绿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又看看王昭君,笑道:“看来因为我是擂主的原因,没有符印;你的是红色的符印呢,你很喜欢红色呀,穿的衣服也大多是红色的,让我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当了你的对手。”

楚纣对王昭君是好得有些过分了的,从小时候开始便是如此。哪怕是在钟鸣鼎食的富庶家族中,都不会给贴身丫鬟太好的对待,因为地位有别。

而楚纣几乎就是把王昭君当成奇迹暖暖来玩,什么衣服好看就给她穿,名贵的饰品也不例外。

就王昭君现在这一身行头,如果不是她有意在言语、行为上表现出侍女的姿态,说是王公世家走出来的妃子都有人相信。

“小时候算命先生说,我的八字命格要多穿红色,否则容易害大病,一连寻了好些个算命师傅、僧人,都是这么说的。”

“红色好呀,好看。”说着,楚纣终于发现了头顶同样盯着红色符印的人了,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这个对手对于昭君来说,可不太好对付呀,但他又不想让自家妹子输。

要不,先去和那人友好地打个招呼?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哈,别再乱跑了。”

在让王昭君乖乖找个地方坐好后,他转了转脖子,活动筋骨,朝方才确定了的方向走过去。

————————

“大哥,我刚才看到了你的对手在哪里了!”印承运的一个小弟兴奋地说道,特别是在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

“哦!在哪里?”印承运浓密的眉毛一挑,走到小弟旁,极目远眺。

此时,试炼者们头顶上的符印已经消失了,顺着门派小弟指着的方向望过去,有人来人往的行人,也有戴着斗笠的江湖中人。

印承运并没有发现有谁是值得小弟那么激动的。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那年轻后生的激动之色没有褪去分毫,他用手指指着一处,道:“就是那个红衣女子!大哥,你还记得那个弄我们一身污秽的贼徒吗?方才那贼人和东瀛武士打完后,那红衣女子和那个小赤佬对话过,明显是认识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印承运等下对决时,好好收拾一下那女子。

江湖事,江湖断,有什么恩怨情仇,江湖上见,但有个前提

——得先找得到人!

是的,他们根本打听不到太多关于那个骨铠炸屎男的消息,明明口音就是秦人,可有那等实力的人,竟然在江湖中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可能!

这些天断空舫从长老到外门小生都难受得一批,门派中的试炼者被糊了一脸屎,还几乎全军覆没。

现在他们去青楼消遣都不敢说自己是断空舫出来的!

“看那女子走路的姿势,抬手的力度,多半不是习武修炼之人,顶多也就是个术士,欺负弱女子,不是男子汉所为。”印承运就像是在斟酌似的来回走动。

正当小弟们都想说一句“糊涂啊,大哥!”时,印承运脸色一寒,话锋忽转。

“但是有仇不报非君子!”

印承运本就不是正经地在门派中成长起来,他不介意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消解心中怨恨。

方才那女子是背对着他们这边的,看她身段不错,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印承运固然不敢轻浮猥.亵她,但是让她难堪还是能做到的。

侮辱了那女子,相当于间接挑衅了她那个卑鄙的姘头。

那个骨铠男多半会自动找上门来寻仇吧!

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自第一考那一战后,断空舫全派上下都心中郁结,尤其是跟他们一同出来的仰慈长老,气得胡须竖起。

“承运,此事你必须办妥当来!务必将那厮引出来,竟然敢害我派声名大损!”

“长老放心,承运必将好好辱那女子一番,等那厮出来,我们合力将他镇压在茅房里!”印承运握紧了手中的禅刀,自寂灭刀大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惨烈的败仗!

“对!带回断空舫镇压,让全舫上下,好好饱餐一顿,而后轮番到那个茅房里五谷轮回一顿,一雪前耻!”断空舫的弟子附和道!

“那你们暂且等我好消息,两个时辰后,试炼开始,估计不用杯茶的功夫,我就能好好辱那女子一番,之后还请仰慈长老好好准备一下,那厮多半今夜就会来。”

仰慈长老冷哼一声:“哼,对付那等只会小把戏的小子,何须准备!”

披着灰色斗篷,脸隐藏在兜帽下的楚纣,坐在同一间客栈的角落,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听那边讨论自己。

今晚专门等我?

他心中乐呵,嘴角不禁勾起弧度,盘算着再送一份大礼给他们。

“那老人实力应该在七阶左右,我的天魔鬼爪应该能压制他一些实力,如果能像正宗天魔直接压制他们半成以上就好了。”

但那些事情还是今晚再说吧,现在他就得给些见面礼给他们了,不然等一下昭君就有得难受了。

“听说你们很是惦记挂念第一考时的屎淹七军?”他轻声道。

楚纣起身,叫停了准备给断空舫那桌子人送酒的小二,说要结账,而后趁小二不注意,将从兽医处买来的一大包泻药放了进去。

“满满的都是爱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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