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凤姑娘，你需不需要也伪装一下？在这狱天洲，外表太高调了可不是什么好事。”程月寒瞥了眼凤素那头火红色的秀发，配上她出众的容貌，在这片荒野中，简直显眼的像信标一般。

“叫我凤素就行。”凤素点了点头，对程月寒的观点也没有反对。

“好像确实如此，这一路上我已经碰到过好多麻烦了……哎，明明父亲说过不要乱杀人的。”

程月寒看凤素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从空间戒指中将还没用完的墨料用纸巾托着拿了出来。

“那……凤素，如果不介意的话用这东西把头发染黑吧，脸上最好也遮起来，不然会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程月寒说道。

“不需要。”凤素一笑，娇躯隐入了一片红光中，再次现身时，已经变成了一只体态娇小的红鸟，落在了程月寒的肩膀上。

虽然凤素和程月寒相识并不算太久，但因为凤晓晓的这份人情和二人皆为女性的原因，凤素毫不忌讳的在程月寒面前现出了原形。

“行吧，如果你愿意变成这样，倒是更方便一些。”程月寒是第一次见到妖族在自己面前变身，小小的诧异了下后，放弃了也帮她涂上罪业印的想法。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先不说在狱天洲里遇到凤素这个概率低到不能再低的事情，这位凤凰一族才俊的举止和行为都和程月寒从史书上看到的，残暴、嗜血的妖族形象大相径庭。

就算是刚才那三个死去的天灾境，在听完凤素解释后，程月寒也已得知是那三个人色迷心窍想打她的主意，凤素这才反击下了杀手。

若不是肩膀上这只小红鸟是确确实实存在，程月寒都有些怀疑凤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了。

程月寒如此，凤素心里所想的也差不多，在她看来，这位漂亮人类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却意外很好说话的样子……

带上了凤素后，程月寒的速度终于快了起来，在又翻过了一片丘陵后，一座坐落于平原上的城市映入了视线之中。

“应该就是这里了。”程月寒展开地图看了眼，顺便将自己手上的手套用丝线圈紧了一圈。

“程月寒，这些人手上的黑印会世世代代传下去么？”鸟形态的凤素叽叽喳喳道，在让程月寒以本名称呼自己后，她也是很自觉的改了改称呼。

“这个印记是林判老祖当年花费了百年时间研究出来的，只要被冥灵宫打上罪业印押入狱天洲，就算是圣尊都没有解决的能力。”程月寒不知为什么还是能听懂凤素鸟形态的语言，下意识接受了这个能力设定后，认真给凤素解释道。

“哎，那样对那些罪犯的后人，不是很不公平么？”凤素惋惜的说道。

“神洲修士界，哪有什么公平？再说了，这些人好歹还能自在生活在这片区域里，那些被他们祖辈杀害的修士呢？恐怕连后代都没有流传下来吧。”程月寒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泛滥的同情心。再说了，不管是被从外界送进来的罪犯也，还是在狱天洲土生土长的人，又哪有什么完全意义上的无辜，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气氛变的有些凝重了起来，而凤素话锋一转，又扯到了另一件事上：

“那如果是误入狱天洲的修士和本地居民结合，生出的后裔会有印记么？”凤素这一开口，竟是直接问出了一个涉及生理遗传方面的问题。

“哈？”程月寒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神洲大陆对于所谓的遗传学都没什么统计深入的研究，因此对于凤素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不你找个这里的男人试试？”凤素语气认真地说道。

“？？？”程月寒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说自带的鸟语翻译系统出错了？

程月寒扭头看向凤素，结果她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咳…你们幻天洲的性观念那么开放？”程月寒咳嗽了两声，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当然不是，我们一族对于贞洁可是很重视的。我只是书上说，人族都是十分y……十分前卫……”凤素讪笑道。

“喂，你刚才分明想说**对吧？”程月寒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头有些阵痛。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别总想着搞些……”程月寒一脸严肃。

“？？？”这次换凤素懵逼了。

“没事，忘了刚才的话吧，我串戏了。”程月寒摆了摆手，扶着额头走向了不远处那座孤零零的城市。

“哎。”凤素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你这么漂亮，如果愿意的，肯定有大把男人拜倒裙下。”

“……凤素，你喜欢读书么？”

“喜欢啊。”

“建议熟读《情商》，这本书很畅销，基本每个书亭都能买到的。”

“……程月寒。”

“又怎么了？”

“我才注意到你居然能听懂我们一族的语言，你是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