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会！”南怀玉心情大振喜上眉梢，“我可是有这个的。”

见着南四郎从怀里摸出张符篆，叶归尘愣愣的看了一眼，惊声喊道，“悟道符？！”

“欸？兄台认识？”

叶归尘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整个人都怔住了，“我当然认识，当年坊市里就有位前辈专门出售悟道符为生。不过听说她已经去往高维世界，不在这里混了。”

“啊？这么厉害？”

虽说南怀玉知道能拿出这种东西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但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位能称得上传奇的存在。

一想到这儿，南怀玉就来气，张嘴便骂通心玉，“你瞧瞧你媳妇儿，再瞧瞧你，怎么人家跟的就是大人物，你跟的就是老叫花子呢？”

“是啊！”通心玉反呛道，“以前还能跟叫花子，这次直接跟了个废物，我是越混越回去了。”

“你！”指着通心玉，南怀玉的手抖了抖，“现在时间紧迫，我先不和你计较，等我收拾完了外头那些杂碎，咱俩再单论。”

“瞧把你能的。”通心玉毫不在乎，“要上天了，还是要入地了？我虽然很菜，但还管不住你个弟弟了？”

知道他是在和自己的灵神说话，叶归尘也不开口，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见他消停了，叶归尘赶忙问道，“那兄弟是决定要换了吗？”

“换！”一咬牙，南怀玉径直将《通脉洗髓经》塞给了叶归尘，“一本换一本，我也不吃亏。”

“那个……”捧着《通脉洗髓经》，叶归尘的脸有些发烧，“其实，我拿了《通脉洗髓经》已经是占了你的大便宜。但，不知道……欸，难以启齿啊！”

一派魔头这个时候竟像是小学生一般，扭扭捏捏的，丝毫没有在外杀伐果断的气势。

“要什么你就说。”南怀玉说道，“反正已经让你占便宜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是兄弟你手中的再造丸，能不能给我一粒？”叶归尘双手合十，恳求道，“我身上还有三十个单位的精气，一点不留，全都给你。”

“三十个单位？”

南怀玉琢磨着。

再造丸在通心玉那里才二十个，而面前这人却出三十，莫非……

忽的吼了声，南怀玉怒道，“通心玉，你小子是不是吃了少爷的回扣了？”

“谁吃你回扣了？”通心玉骂道，“二十是卖给我灵神族的标准定价，你们内部交易自由定价，我又没逼着你卖！”

“兄弟？”

“不必说了，我卖。”接过叶归尘手中的精气珠，南怀玉黑脸喊了声，“送我出去！”

咻的一下，南怀玉便没了踪迹。

徒留叶归尘愣愣留在原地，望着手中的精气珠与《通脉洗髓经》发呆。

“世上，竟有这番乐善好施之人？”叶归尘喃喃，“这下，我可差了他的大人情呐……”

忽的，攥着秘籍和再造丸的手一紧，叶归尘发誓道，“你瞧得起我叶归尘，在我苦难之际雪中送炭。待我发迹，我必百倍奉还！”

……

黑洞猛然张开，只听见砰地一声。

南四郎一屁股坐在了香炉上。

来不及去拍屁股上的香灰，二话不说，南怀玉取出悟道符，撕拉一下将其扯断，一道金芒落在他的眉心，将他与《破法心经》连接。

脑海中蓦然浮现无数文字，一眼扫去，只觉得两眼发胀，好似看天书。

可渐渐地，南怀玉开始理解这些文字，再后来，阅读的速度愈发的快了，一目十行，一眼看到结尾。

四少爷猛地从玄妙无比的悟道状态中回神，可时间，仅仅不过是过去了一瞬。

而他的手中，悟道符与《破法心经》化作光点飘散，彻底从世上除名。

“这、这是怎么回事？”南怀玉讶然道。

“从灵神坊市中买卖的功法，在被领悟之后都会消失。”通心玉说道，“要是能循环利用，那还了得？不出几天，你们这帮宿主还不得把诸天万界的所有功法都学一遍？”

“啊！”南怀玉惊道，“我还想着再从刚才那人手里把东西买回来呢？”

万分懊恼，他念道，“早知道我抄一遍就好了。”

“抄一遍？就你还抄一遍？”之前被南怀玉骂的张不了嘴，通心玉终于逮着机会反守为攻了，“且不论你抄不抄的完，首先，你就不能抄。”

“为啥啊？”

“为啥？当然是因为你武学造诣不够了。”通心玉问道，“方才你第一眼看《破法心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眼睛疼。”

“眼睛疼那是正常的。要不是有悟道符护着，你都能瞎了。神功秘籍之所以那么稀少的原因，就是因为复刻难度大，稍有不慎就会重伤。要是没有这些限制，那还不得天下人手一本《通脉洗髓经》？”